代,如今瞧苏掌柜这般快要大好了,我这边先告退。”

&ep;&ep;说罢,朝翠儿挥了手,也不管苏凤卿如何,径直出了屋子走了。

&ep;&ep;一路上步履匆忙,行至院中,迎面走来一男子,贺瑶清不识,那男子倒先朝贺瑶清作揖行礼,经翠儿提醒,才知原是百绣阁的账房。

&ep;&ep;贺瑶清略一颔首,便继续往外走去,翠儿俨然兴奋不已,“瑶娘,那苏掌柜分明是对你有意思,原苏掌柜也算得是个好归宿了,又一间生意那样好的铺子,城中又有这样一间宅子,待人又总是谦逊有礼……瑶娘,你如何想?”

&ep;&ep;贺瑶清默不作声,如今心下乱成一团乱麻,哪里还有心思如何想?只觉那苏掌柜半间不界的教人好生尴尬。

&ep;&ep;待至门外,刚要上轿,翠儿却咦了一声,“瑶娘,你的耳坠子怎的少了一只。”

&ep;&ep;贺瑶清抬手置于耳边一摸,果然少了一个。

&ep;&ep;翠儿复道,“想来是才刚落在苏掌柜屋子里头了,可要明日来寻?”

&ep;&ep;原贺瑶清每日皆要来看望苏凤卿的,但今日这样一通闹下来,哪里还会再来,何况苏凤卿已然能下地了,想来也用不着她了,遂道,“罢了,去寻了。”

&ep;&ep;说罢,又与翠儿一道复入了苏宅。

&ep;&ep;苏宅不过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宅院,与梁王府自然不能相较而论,内里女使小厮零星几个,故而二人回去时倒不曾碰到什么人,二人一路回去一路在地上细细寻着,却仍是遍寻不得。

&ep;&ep;待至苏凤卿卧房外的院中,还是不曾寻到,想来便在他屋里了,贺瑶清一时踌躇,遂缓步上前行至檐下,因着苏凤卿屋门紧闭,正要抬手叩门之际。

&ep;&ep;便听到内里传来声音,“掌柜可好些了?如今铺子里头没有掌柜坐镇,委实不大好。”

&ep;&ep;“已快好了,那些单子如何了?”

&ep;&ep;原是先头那账房正在内里与苏凤卿谈事,贺瑶清当即收回了手,转身要走。

&ep;&ep;“那些主顾皆催着呢,也不知寻雁堂何时能将样衣送来。”

&ep;&ep;“已在这处了,你今日便带回去,让绣娘们好生拆开寻着匿藏针脚结头的针法,赶制出来。”

&ep;&ep;闻言,屋外的贺瑶清正要退去的步履一顿,苏凤卿要她做那件衣衫本意为何她心下原也是有数的,只眼下亲耳听到,却仍旧觉得有些郁闷。

&ep;&ep;内里传来一声轻叹,想来是见着了那件衣衫,继而又是账房的声音,“掌柜打算何时向那寡妇提?”

&ep;&ep;“今日方才提过,只人跑了。”苏凤卿说罢,好似还有一声叹息。

&ep;&ep;“也不好太操之过急。”

&ep;&ep;“如何能不急?我这一身的伤是如何来的你不知晓?那姓李的就是知晓了我要娶那寡妇,这才寻人来将我打成这样,你可知为何?”苏凤卿说话声音中气十足,哪里有前头那站都站不稳的虚弱模样?

&ep;&ep;“姓李的原还有个妹妹,也做了一手好女红,先头我原想去提亲,被他骂了一通,想来眼下兄妹二人可能也开了绣坊,姓李的三两头往寻雁堂跑,怕不是存了与我一样的心思。”

&ep;&ep;“我若再不下手快些,倘或教姓李的捷足先登,那寡妇的手艺不都成了别人的了?”

&ep;&ep;闻言,那账房一时哈哈大笑,“掌柜英明,到那时,寻雁堂与百绣阁便是一家,那寡妇还不都得听您的?”

&ep;&ep;可这些话,都教门外的贺瑶清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她犹如被人狠狠打了一记闷棍,敛在袖襟之下的玉手下意识得攥得紧紧的,任由指甲叩进掌心,连指节都在微微发颤。

&ep;&ep;正这时,廊下走来一女使,手中端着药盏,见着贺瑶清,正要上前来见礼。

&ep;&ep;贺瑶清侧眸瞥去,径直上前从女使手中接过药盏,从始至终都不曾发一言。

&ep;&ep;那药盏奇烫无比,可贺瑶清眼下怒意滔天,无知无觉一般端着,一脚踹开了屋门。

&ep;&ep;屋内的苏凤卿与账房皆是一愣,还不及应,贺瑶清便三步上前不由分说便将滚烫乌黑的要皆照着苏凤卿的脸泼了下去。

&ep;&ep;随即便是一声惨叫!

&ep;&ep;贺瑶清又寻了一把剪子,将桌上她带来的那件衣衫三两下剪了个稀烂,掷了剪子,转身便走了。

&ep;&ep;一路上心跳骤乱,身旁的翠儿忙将贺瑶清搀扶着,行至门外也不耽搁,随即上了轿撵,绝尘而去。

&ep;&ep;第74章

&ep;&ep;俨然似一只花枝招展的孔……

&ep;&ep;轿子一路上颠簸不止,眼下回过神来才觉指尖疼痛难忍,低头一瞧,食指上头竟撩开了一圈细细鼓鼓的水泡,水泡里头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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