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暗暗轻笑,如今眼前这盏便是毒药,他都能仰面一饮而尽的。
&ep;&ep;想罢,兀自摇了摇头,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
&ep;&ep;“你有事要说与我?”李云辞放下茶盏,微微挑了眉眼,瞧着面前人眼睫轻颤,心下一时柔软。
&ep;&ep;贺瑶清略默了默,望着李云辞身前桌案上的茶盏微微有些怔神,半晌,才轻声道。
&ep;&ep;“先头在陈氏家中,王爷曾说若妾身有难言,可说与王爷的,不知……还作数否?”
&ep;&ep;“自然作数。”李云辞一顿都不曾,随即应下,“可是有何处难言?”
&ep;&ep;话毕,不过一转念,复道,“可是那日我阿娘寻你,说了什么教你受了委屈不曾?”
&ep;&ep;贺瑶清慌忙摆手,“母亲待我极好,那日去不过是说些后院内的小事罢了。”
&ep;&ep;至此,李云辞心下才定了下来,“无妨,有何难言,你且说便是。”
&ep;&ep;“妾身屋里的俞嬷嬷……她原在金陵城还有一孙儿,只前阵子却不知去向,先头听王爷说,幼时曾去过金陵城,想来在那头合该有些认识的人。不知……不知王爷可否……”
&ep;&ep;李云辞望着面前这个言辞皆小心翼翼之人,一时生起怜惜来。
&ep;&ep;她原就是从金陵城来的,在金陵城认识的人,合该比他多才是,皇后是她的姨母,她又得圣上赐婚才入了雍州城。
&ep;&ep;再不济,还有一个现下正是金陵城圣上跟前第一辅臣的蔺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