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头派发馒头去了。

&ep;&ep;只背光瞧着,那朵绒花,竟是熠熠生辉。

&ep;&ep;一转过头,便见身旁的蔺璟竟也望着那头略怔神,李云辞心下忽得一顿,随即轻蹙了眉头,继而背过身去,再不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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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可今日的灾民不知为何这般多,渐渐的后头的馒头已然不够派发,待屉子空得久了,灾民们久候不见吃食至,渐渐吵闹起来,初初不过几人低声的埋怨。

&ep;&ep;“怎的没有了?这还好些个人不曾拿到呢!”

&ep;&ep;“各位大人、官爷,行行好罢……”

&ep;&ep;贺瑶清见状,随即朝身旁的仆从焦急道,“去后头瞧瞧去,可还有,若有便快些罢。”

&ep;&ep;只那仆从神色为难,“王妃,才刚已然去瞧了,确实没有了,今年因着有新入城的灾民,故而原就比往年多备了一倍,眼下却真的没有了,再有也得明日了。”

&ep;&ep;这便没有了……

&ep;&ep;贺瑶清一时也无法,遂回转过身,正想寻李云辞来,却不想有一位站在队伍前头的大娘哭丧着脸扑上来,不住地哭求,“这位娘子,您行行好罢,我家二郎如今还在郊外庙里头病着,我自出来领吃食的,我还得回去的……”

&ep;&ep;可大娘还不曾近身,只伸了手将贺瑶清的手臂抓住了,一旁的仆从见状,只怕冒犯了王妃,慌忙间将人拉开。

&ep;&ep;仆从的力道许是用得大了,那大娘竟一下子扑跌在地。

&ep;&ep;不知谁人带的头,只叫了一句,“怎得还打人?!”

&ep;&ep;至此,灾民开始沸腾。

&ep;&ep;刹那间,哭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ep;&ep;“当官的大鱼大肉吃着,咱们这些人却连馒头都吃不着!”

&ep;&ep;“咱们从那样远的地方赶过来,不过为口吃食,今日教我们回了头,明日又得赶那样远的路来,还不知有没有!”

&ep;&ep;“他们搏了贤名儿,只苦了咱们!”

&ep;&ep;一时众人皆应。

&ep;&ep;贺瑶清心下惶惶然,才刚还是好好的,怎得这般快便转了模样,已然不知所措,双足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ep;&ep;身旁的仆从随即皆上前一步将她护在后头。

&ep;&ep;阿二亦忙着维持秩序,“大家莫急,后头已然在赶着做了,且再稍微等一会儿。”

&ep;&ep;那头的李云辞自然瞧见了,随即跨步上前来,一把将阿二拽下身去,遂附耳吩咐,“今日是有人故意寻事,你细瞧着是哪些人。”

&ep;&ep;说罢,一步踏上略高处,沉眉抬声道,“诸位!今日,若为一口食者,一个时辰之内,必有吃食拿来!我言信行果!若还有闹者,衙门那头且候着!”声若沉雷,撼人耳鼓。

&ep;&ep;语毕,灾民们果然渐渐沉静下来。

&ep;&ep;贺瑶清望着李云辞,眸中盈光微闪,心下一时震动,正待松怔下来,不知又有谁人在人群中冒出了一句。

&ep;&ep;“我们不信!又要糊弄我们!”

&ep;&ep;“现在就将吃食拿出来!”

&ep;&ep;“对!我们不信!”

&ep;&ep;至此,人群又众楚群咻沸反盈天,再也压不住了。

&ep;&ep;人群中原就有好些妇孺孩童,众人推攘着,皆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一心想要冲至帐篷的后头。

&ep;&ep;起初仆从还能稍拦一拦,可到底人少,不若半刻,便已然被众人冲撞至跟前,有些妇孺跌坐在地,再有幼者已然被此番情景骇住,只恫在原地,一动都不敢。

&ep;&ep;前排闹事的皆人强力壮的,哪里像是饿了好些天的灾民,李云辞心知肚明,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教唆,想罢,遂转头朝蔺璟瞥了一眼,见他亦在阻拦众人,只到底是个文官,不过三两下,便被推搡至一旁。

&ep;&ep;再去瞧贺瑶清,她竟早已张皇失措面无人色,下意识敛眉,正想要可要将阿二派至她身旁护她,便见她直往后退去,少顷,竟已然不见了人影。

&ep;&ep;李云辞却再无暇管那许多,见众人已拦不住,遂朝阿二递了眼神让他去唤人来。

&ep;&ep;继而上前,抬手一个扼腕便将一短褐汉子掀翻在地,那人随即便捂着手腕惨叫连连。后头有人正举起一只碗朝李云辞的脖颈砸来,李云辞不过一个侧目,随即翻身扫腿,双腿架在那人脖颈之上,而后一个旋身,便见那人一个扭头,瘫软在地。

&ep;&ep;后头谁人再来,皆是三两下便被他掣肘在地。

&ep;&ep;至此,李云辞周身三丈之内,再无人敢近身。

&ep;&ep;正这时,贺瑶清不知又从何处冒了出来,竟还寻到了一根粗如臂膀的棍子,那棍子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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