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贺瑶清眉头轻敛,复抬眉仰面望他,面上皆是不明所以。
&ep;&ep;至此,李云辞才缓缓撤了劲道,抬回了手。
&ep;&ep;贺瑶清随即亦将手腕收回,只不着痕迹地拢了衣袖,将手腕藏于内,再不露半分。
&ep;&ep;少顷,才听李云辞漠然开了口,“莫要总是见礼,你与我有这般生分么。”
&ep;&ep;贺瑶清心弦一拨,轻声嗯了。
&ep;&ep;那头东珠亦接过了话头,“正是呢,我见我阿兄便从不行礼问安!”
&ep;&ep;“在束城,夫郎与心爱的娘子皆是蜜里调油一般,只恨不得日日睡在一处。嫂嫂与我阿兄瞧着委实生分了些,虽说我阿兄现下正是热孝,可怎的雍州这处竟每日只行礼来行礼去的,好生无趣。”
&ep;&ep;这般口无遮拦的话说罢,李云辞目光微动,面上有些许不自然,继而转了话头,朝贺瑶清道。
&ep;&ep;“李宥来说,那些年岁小的,另安排了学堂,只那个叫阿迎的颇有天赋,便留在身边与行澈一道听夫子教学了。”
&ep;&ep;“今日来寻你原就是想告诉你这桩,不想东珠抢在了我前头,倒教我一时邀功不得。”说罢,唇边含着宠溺的笑望了眼东珠,复朝贺瑶清瞧去。
&ep;&ep;那头东珠对上李云辞的眼眸,只嬉皮笑脸道,“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今早想来不该缠着阿兄。”
&ep;&ep;“只阿兄也忒偏心了些,这桩事原是我与嫂嫂一道碰见的,如今事成,怎的阿兄只寻嫂嫂邀功,不寻我呢?”
&ep;&ep;李云辞一时失笑,只摆了摆手,“罢了罢了。”
&ep;&ep;贺瑶清面上是盈盈浅笑,旁的不说,只李云辞与她一道时,哪里有过这样的松乏之态。
&ep;&ep;眼下她仿佛是一个外人,只瞧着面前二人如何亲昵撒娇,半句话也插不上,忽得便觉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