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拿着资料离开办公室。
&ep;&ep;法医研究所化验室里,艾心端坐在椅子上傲慢地嗑着瓜子。全建业和小小君一干人坐在她对面正等着她的报告。艾心只顾嗑瓜子,瓜子壳满地都是,她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全建业急了,说道:“艾心,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警察局王局长不停地催我,问咱们法医研究所有没有能帮忙的。我觉得这是咱们立功的机会,你想想看,快点给个说法。”
&ep;&ep;艾心一双黑色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动着,嘴巴还是在不停地嗑瓜子。小小君也急了,说道:“姐,你再这么嗑下去,法医研究所就要被撤掉了,我可不想人家说咱们只会嗑瓜子。”全建业和小小君磨磨叽叽说了一堆,什么法医研究所扬名立万,什么要保住法医研究所,这种话艾心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一直不被外界看好的法医研究所没少受冷嘲热讽,艾心都习惯了。国内的现代法医学刚刚开展,欲速则不达,她才不会那么心急。等全建业和小小君说得口干舌燥,她才把手里的一把瓜子撒在地上说:“现在轮到我说了吗?”
&ep;&ep;“说,说,说说看。”全建业一时激动都结巴了。
&ep;&ep;“对于绿绮的案子,我无可奉告。”艾心怕他们听不清楚,一字一顿地吐出来。
&ep;&ep;“调皮,淘气!艾心,你不能这么老玩我。”全建业笑嘻嘻地说。
&ep;&ep;“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报告不是已经交给警察局了吗?绿绮是被毒死的,毒源是来自云南边陲一种名叫‘愚葱’的毒草。凶手是谁,问我们法医做什么?警察局那些刑侦人员是吃白饭的吗?”艾心有些怄气的意思。
&ep;&ep;全建业赶紧过来安慰她:“艾心,别闹了,那些人不是吃白饭,他们不过是想看咱们笑话罢了,好了好了,我不勉强你,警局的人喜欢笑咱们就让他们笑吧!”在他的安慰下,艾心也解气一些,轻声说:“大叔,你走吧走吧!我还准备眯一会儿。”她推着全建业,全建业无奈地离开艾心的办公室。小小君无语地看着艾心,艾心对他说:“你也走吧!”小小君笑道:“姐,你怎么老睡觉?一个女人睡太多容易变胖。”
&ep;&ep;艾心冷笑一声说:“你姐我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名媛闺秀,需要在意自己的外表吗?”说来也是,她已经邋遢惯了,经常蓬头乱发,几乎不整理打扮自己。
&ep;&ep;小小君说:“那你老睡觉,你担心过研究所的未来吗?”
&ep;&ep;艾心咧嘴一笑,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的样子对小小君说:“行了,你不过是个初级检验员,你瞎操什么心?”
&ep;&ep;“不和你说了,跟你说话累死了。”小小君懒得跟艾心怄气,气呼呼地走了。
&ep;&ep;艾心一头趴在桌子上,看着桌子上的瓜子,捡起其中最肥厚的一粒,笑道:“就是你了。”把那粒瓜子嗑掉,她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ep;&ep;永福楼番菜馆,苏画龄手捧一把红玫瑰乖乖地坐着,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等待的人一直没有出现。红玫瑰就快凋零,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她会来的,“血菩萨”三个字对他,或者对她来说,太魂牵梦萦了。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烟都抽没了,他心情突然有些低落,于是站起来,想离开。门外闯进一个邋遢的身影,他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邋遢的身影快步移身到他面前,问道:“你是谁?”
&ep;&ep;苏画龄怔了怔,老实回答:“苏画龄。”
&ep;&ep;“苏画龄?没听说过,我也不认识你,我来是想告诉你,死了那条心吧!”
&ep;&ep;“你这女人,花样还挺多,坐下吧!我请你吃饭。”苏画龄坐回去。
&ep;&ep;艾心没有坐下而是愤愤地说:“我没空理你,日后不要再来烦我。”
&ep;&ep;“血菩萨,血菩萨,我想东方大饭店还会有人被害,你和血菩萨到底有何关系?”苏画龄问。
&ep;&ep;艾心轻蔑地一笑,“毫无关系。”
&ep;&ep;“嚯,灵妖语,你……”苏画龄感到莫名其妙。
&ep;&ep;“我不是灵妖语。”艾心说完转身离去。
&ep;&ep;苏画龄哭笑不得,低头望着自己手中的红玫瑰,玫瑰妖艳美丽清香怡人却带着刺,想起艾心气恼的表情,他莞尔一笑,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ep;&ep;东方大舞厅死了人,经过财叔的公关,舞厅与绿绮的死撇得一干二净,很快又热闹起来,人来如潮。谢天赐把舞厅的生意交给周摩西打理,周摩西脑子机灵得很,总能想出各种各样奇怪的花招招揽客人,诸如经常举办一些主题舞会啥的。最近舞女绿绮死亡一事已经成为街谈巷议的话题,周摩西脑子一动,打算以绿绮的死为噱头在绿绮头七这一晚举办一场“死亡舞会”。这个死亡舞会吸引了上海滩无数好奇和喜欢刺激的绅士名媛。
&ep;&ep;对于周摩西这个做法,谢天赐起初有些犹豫,办“死亡舞会”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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