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暖握着手机,感觉周围的墙壁在急速后退,神情恍惚了片刻,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愤慨:我看你是在针对我胖虎。

即便是深夜十二点,沈贯黎也能衣冠楚楚,大方得体,在这个时间出没的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里拔得头筹,他将臂弯里挂着的黑色外套递给洛暖:“秦阳说你忘记带钥匙了,我家还有一间空着的客房,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家将就一晚。”

洛暖心道:“您都到我家门口了,难道我还能说不去吗?”

“麻烦沈老师了,又给您添麻烦了。”不管盛夏的午夜到底需不需要穿外套,洛暖都战战兢兢的接过来,乖乖穿在了身上。

衣服套在身上的一瞬间,洛暖觉得自己被熟悉的清清淡淡的味道包裹起来,就像深陷在大朵大朵的棉花里,干燥且温暖,甚至还带着某些不知名的悸动,洛暖将这一切归结于深夜综合征。

就像“不要在深夜做任何决定”一样,深夜里的一丝温暖也可以让人产生莫名的错觉。

穿着一身粉色睡衣的洛暖被沈贯黎捡回了家。

外面似乎要下雨,气温骤降,下了楼,洛暖被微凉的风一吹,瑟瑟发抖的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才意识到沈贯黎当真是温柔体贴,心细如尘。

洛暖拉好上衣的拉链,习惯性抄着手,看上去像是猥琐者,有些猥琐的跟在沈贯黎的身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像是隔了条银河,四周除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只有风吹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动,安静的有些诡异,洛暖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他们,退不敢回头,进不敢跟沈贯黎并排走,只能惨兮兮的找话题:“沈老师,您什么时候回的F城?”

干燥没营养的话出口的一瞬间,洛暖恨不得把舌头打个结咽下去,觉得自己的话蠢爆了,甚至想就地恶补语言的艺术:“他别觉得我是个傻子吧。”

沈贯黎似乎意识到周围的环境的确容易让人不安,脚步慢了下来,保持在一个人洛暖既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压迫的距离:“我刚回来没多久,还好秦阳的消息发的及时,但凡晚一点......”

“您就睡了?”

沈贯黎微微一笑,破有深意的看了洛暖一眼:“但凡晚一点,我就点外卖了。”

洛暖:感觉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沈贯黎侧着头去看眼睛瞪得像铜铃的洛暖,有意逗她:“可以帮我做顿宵夜吗?”

“可以啊,沈老师想吃什么?”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洛暖开始在脑海中快速思考起好吃又低热量的食谱。

“煮个泡面吧。”

刚准备撸胳膊挽袖子大展厨艺的洛暖动作僵住了:“沈老师,您是不是看不起我?我袖子都挽起来了,您就让我做这个?”

沈贯黎哑然失笑:“逗你的,要是让栗子知道我这么晚还吃东西,非逼我绝食三天不可。”

刚刚吃完饭,因为扔厨余垃圾才被关在门口的洛暖:对不起,我有罪。

两人之间的距离稍稍拉近了一些。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自己在家自high是一回事,被人拉出来鞭尸又是另一回事,在剧组静音了三个月的妖艳的手机铃声突然在安静的夜幕下暴露了,从未觉得自己人缘这样好过的洛暖尴尬的脚指头甚至能在地上打一口井出来:“那年我背井离乡,村里的乡亲们都因此喝不上水。”

洛暖石化在自己的手机铃声里。

沈贯黎难得没能忍住笑意,指了指洛暖的手机提醒道:“再不接,对方就要挂掉电话了。”

还好小区的午夜的路灯为了不扰民,没必要打的特别亮,不然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一定一览无余,洛暖按下接听键。

“暖啊,我错了,我真不知道你在家,从小我的妈妈就告诉我,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出门一定要随手关门,打死你我也想不到你就是下楼倒个垃圾啊!!!”

洛暖这嘴在卢淼淼的叨逼叨下根本张不开,好不容易找了个卢淼淼换气的空当。洛暖连忙见缝插针:“道歉就不用道歉了,等你下飞机,挑一个喜欢的麻袋颜色发给我。”

沈贯黎见这通电话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好站在那里听洛暖和朋友打电话,便继续在前面带路。

洛暖听着卢淼淼在电话那端哭嚎,怕大半夜在楼下打电话吵到邻居,压低了声音跟在沈贯黎身后。

“我给你表演个绝活,你能不能原谅我?”

“如果不是上九天揽月那样的绝技,那大可不必表演了。”洛暖装作严肃的样子。

卢淼淼听见洛暖这话,知道她绝对没生气,也放心下来:“那我直接给你表演个原地去世好不好?”

“我录音了,等你回来给我表演。”

卢淼淼:???

卢淼淼被噎住了,只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我知道你舍不得,暖啊,你今天晚上住哪?要不去我那凑合一宿,我家钥匙被我埋在小区树下了。”

洛暖看着沈贯黎的背影,险些被卢淼淼气得背过气去,心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卢淼淼见洛暖不说话,以为她同意了:“我把位置发给你。”

卢淼淼这波操作惊为天人,洛暖无语道:“不用,我住在朋友家了。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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