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暖生无可恋,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泪,回复道:好的,没问题,明天要麻烦沈老师了。
放下手机,一种类似于人有三急般莫名的紧迫感袭来,洛暖开始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拉着窗帘密不透风的房间让洛暖觉得有些压抑,横竖也睡不着,思来想去,洛暖果断起身,戴好帽子和口罩,决定出去捡个塑料瓶当宠物。
晚上九点半,正是当代年轻人出去撸串的时间,剧组没有包下酒店,因此酒店里还是有些许过来游玩的客人,上次直播之后,洛暖在路人间有了些许辨识度,为了避免被人当街认亲喊“姐妹”,洛暖副武装,低着头进了电梯,站在了电梯最里面的角落里,电梯里零零星星只有三两个人,其中靠电梯按钮近的人问她:“要去几层?”
洛暖只想出来透透气,也不敢真的在酒店附近捡塑料瓶,万一被狗仔拍到,明天新闻标题一定是:震惊!《长安》剧组拖欠演员工资,妙龄少女竟当街拾荒。
自己还不想被乔远和张怡满世界追杀,毕竟有的地方捡塑料瓶是垄断式企业,她抢不过。
洛暖随口回答道:“谢谢您,随便几层都行,我就是想溜达溜达。”
闻言,那人嗤笑一声,按下了一枚电梯按钮:“这么晚了,女孩子独自出来不太安,我们陪你吧,还能对对戏。”
洛暖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狐疑的抬头,只见刚刚约她明早对戏的沈贯黎——她的债主,正侧过半个身子,唇角微微扬起,笑着看她。
阎王要你五更死,三更就能面带微笑和善的坐在你床前拿手机打团战。
在沈贯黎旁边站着栗子的,此时活像个拿着镰刀身披麻袋助纣为虐的刽子手。
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洛暖一定会选择乖乖躺在床/上听隔壁单曲循环的“姐妹”陶冶情操,并翘着二郎腿跟着哼唱两句,争取有机会一展歌喉艳压群芳,绝不踏出房门半步。
可惜没有如果,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洛暖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管不住这双腿,
“不,不用麻烦沈老师了。”洛暖慌忙摆手。
“不麻烦,我也是有些睡不着,出来散步的。”
洛暖只得点点头答应下来,心里颇为绝望的想:“我出门的时候为什么要带上我这张惹是生非的嘴?”
是什么让我不敢拒绝沈贯黎,是因为他火吗?
不,是因为贫穷。
“叮——”电梯门开了。
沈贯黎伸手放在电梯门一侧,等待洛暖走出电梯以后,才将手撤回跟了上去。
沈贯黎带洛暖来的地方是酒店供客人聊天办公的玻璃房花园,花园里郁郁葱葱,淡淡的花香随着送风系统带来的微风隐隐约约拉扯着嗅觉,惹的人心里痒痒的。
六月份正是花季,酒店工作人员会定时在房间里喷洒驱虫药水,并采用人工授粉的方式,既保证花朵间的传粉,又能给客人一个无虫安静的环境。
“酒店里居然还有这种地方。”洛暖啧啧称奇。
沈贯黎带着洛暖走到花园里的休息区,替她拉开椅子:“剧组虽然没有包下酒店,但是乔远坚持要给演员一个相对隐蔽放松的环境,他们便包下了这个玻璃房,我也是听乔远说了,才想着过来看看。”
洛暖每天剧组酒店两点一线,有富裕的时间也都用来观摩眼前这人的影视作品了,平时很少走出房间四处转转,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玻璃花园的存在。
比起洛暖,沈贯黎倒是更像在《长安》剧组拍摄了快三个月的人。
“直接叫你的名字可以吗?”沈贯黎坐在桌子对面,礼貌的询问。
洛暖乖巧的点点头,才发现认识这么久,沈贯黎从来没有直接叫过她的名字。
栗子从包里掏出两瓶水来,放在洛暖和沈贯黎前面的桌子上,接着拿出手机安静的坐在一边,为了照顾洛暖,便戴上了耳机继续低着头工作。
沈贯黎替洛暖拧开矿泉水的盖子,又把瓶盖轻轻拧好,递给洛暖:“洛暖,你对接下来的戏份有什么想法吗?”
洛暖道了声谢,接过水,低下头,盯着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桌子挡住的双手此时正紧张的握着瓶子,指尖微微泛白,犹如上刑场一般开口道:“沈老师,这段戏我不知道该怎么把握。”
沈贯黎笑了笑:“别紧张,我不是你班主任。”
洛暖抬头看他,突然想起自己高中那个大腹便便,坚持一天换一个颜色的T恤,一个星期不带重样,誓要集齐七个颜色召唤神龙的班主任。
洛暖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看来你某位班主任给你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沈贯黎调侃了一句。
洛暖稍微放松了些许,点了点头。
“我看了你之前的作品,你表现的还不错。”沈贯黎话锋一转,不给洛暖反应的机会,直入主题。
洛暖心道:“沈老师,你是不是看剧的时候没戴眼镜?我还是捡垃圾带你和秦阳去医院先看看脑子吧。”
沈贯黎像是猜到了洛暖的想法:“虽然这些角色看上去没有太大不同,但你并没有把每个角色都演成同一个人。”
似乎觉得笼统的概括没有什么说服力,沈贯黎开始举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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