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生命必须有裂痕,阳光才照得进来。」

&ep;&ep;离开警察局的没几天后,倪安正式受到判决,在处理一切的过程中,倪安总是沉默,不发任何一语,面容看起来也有些憔悴,让倪以荷有些心疼。

&ep;&ep;却无法做任何事情,可能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就要承受后果。

&ep;&ep;而也没有人永远不会做错。

&ep;&ep;酒驾致重伤者,刑期则由现行六个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提高至处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不得易科罚金。

&ep;&ep;「二零零八年八月二十三号,倪先生因喝酒开车,致两名年轻人死亡。而酒测值高达0.25。」

&ep;&ep;「本官在此审判倪安,有期徒刑五年,不得易科罚金。」法官斩钉截铁的说,让倪安没多说什么。

&ep;&ep;而坐在一旁旁听的施母却在听见判决后,哽咽的大吼:「他撞死了两个人,却只要判五年的有期徒刑?这什么道理!」

&ep;&ep;此话撞击着倪以荷的心头,胸口传来一阵闷。

&ep;&ep;她咬紧下唇,垂下头,不敢抬起头看正在大吼大叫的施母。

&ep;&ep;「肃静。」法官的一席话,让施母哑口无言,只是不满的坐回椅子上,满脸泪花睥睨着倪安。而施爸却显得冷静,让倪以荷在施爸的身上,寻找到自己的缩影。

&ep;&ep;不是她没血没泪,她当然也有哭,在离开警察局的那天后,她痛哭了一整晚,不可置信的想,「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这样对我爸?」

&ep;&ep;可是,她找不到解答,最后,她只能释怀,只能默默接受事实,因为死的人不会回来了。就算再怎么抱歉,再怎么失控,到头来都只是一场空。

&ep;&ep;在开庭结束后,当倪安要被警察带走时,倪安憔悴的对倪以荷说:「对不起,别让你妈妈太难过,我会回来的。」

&ep;&ep;倪以荷却只能愣在原地,对于倪安得一番话,她又落泪了,好像倪安的话拥有一股魔力。

&ep;&ep;只要一听见他有气无力的口语,就会触动到她内心深处的一个点。

&ep;&ep;她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珠,而母亲却大声痛哭,好像失去长久以来的支柱,没错,她们是真的失去了一个避风港,一个港口如果少了灯塔的亮光,那么,船隻永远寻找不到能投靠的港岸。

&ep;&ep;倪以荷俯身轻拍母亲瘦弱的背脊,她好像可以透过薄薄的衣料摸出母亲的脊椎。

&ep;&ep;在这几天的风波里,她们饱受言语的折磨,每个人都对她们指指点点的。那感受不大好,却不能多说什么,因为是他们有错在先,是倪安撞死了人,不是别人。

&ep;&ep;而母亲几天下来,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那情况跟小说里,失恋的女主角有得比拼。

&ep;&ep;甚至更加凄惨。

&ep;&ep;「你们这一家都必须遭受到最严厉的指责!该死!你们该死!」忽然,一道漫骂声从背后响起,没错,这些话就是有些崩溃的施母所说。

&ep;&ep;她一脸厌恶的盯着倪以荷跟陈美素看,眼底是满腔怒火,却又夹带些许的歧视。

&ep;&ep;对于施母这样的态度,倪以荷有些作呕,却强忍下来,因为,做错的是他们。

&ep;&ep;并没有人回应施母的责骂,而施母看似发洩不够,又将注意力转到施愷恩的身上,一开口就是破口大骂,「为何我会生出如此的孽种?为何我不在你一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你?」

&ep;&ep;「好了,别说了。」施爸赶紧制止有些神智不清的施母,要她别再说下去了。

&ep;&ep;对于施母的话语,倪以荷感到微微的震惊,心想:「怎么有人能对自己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呢?」

&ep;&ep;但施母对于施爸的阻止似乎有些不满,甩开施爸的手,又是一阵抢白。

&ep;&ep;「为什么不要说?他害死了我们的宝贝女儿!我养了快十一年的女儿!他本来就不应该活在这世界上!」她的话语逼近失控的状态,而施愷恩却不改面色的看着施妈。

&ep;&ep;双眼无神,整个人冷若冰霜,好像对于这些话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倪以荷更加怀疑施愷恩没有神经。

&ep;&ep;「好了,我们走吧。」施爸一脸无奈的拖着施母,却有些抓不住发疯的施母,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倘大的法院。

&ep;&ep;而施愷恩则佇立在原地,不曾离去,倪以荷也不懂施愷恩当下的心情或感受,只是默默回过头,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拋诸脑后。

&ep;&ep;她却下意识的觉得背后传来一道冰冷的注视,她怔怔的撇过头,发现施愷恩正在看着她。

&ep;&ep;她装作若无其事的闪过他的眼眸,心里却一阵慌,她不懂施愷恩为何如此看她,他的眼神有些骇人,就像他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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