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死丫头的麻烦。若焉宁见不得朋友受难,要挺身而出,说不定就会得罪老狗,到时候不需她动手……

&ep;&ep;想到这儿,花琵琶不管后果,故意往老狗身边嚼舌根:“老大,那披斗篷的丫头留不得,我亲眼见着上回荒唐斋的人把她从狐儿生手里夺回去,难保她身上不会有饵,万一来了些中原的高手……他们若是知道了咱们要找的东西,必定会抢!”

&ep;&ep;狗老大沉默片刻,挽起袖子:“你说得在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西域毕竟还是他们的地盘。”

&ep;&ep;焉宁正在喝水,看见狗老大提着手杖朝双鲤走,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立刻把水囊一扔,抄道扑上前去阻拦:“你要做甚?”

&ep;&ep;老狗默不作声点清人头,若按传言,须得九男九女,为防出岔子,各多备了些,除了挖眼的两个,童男刚好足数,童女将好多一个,似乎杀掉一个双鲤,并不会造成恶劣影响。于是,他一脚将焉宁踢开,狗头杖朝双鲤的头颅砸去,要给个开瓢。

&ep;&ep;“你不能杀她!不能!”焉宁伸手接住木杖,浑身抖如筛糠,大喊道,“别……别逼我……你别逼我……”

&ep;&ep;“哼!”

&ep;&ep;狗老大示意花琵琶把她拖开,花琵琶撸着袖子阴笑,正愁没机会。

&ep;&ep;但似是上苍有心相帮,搜捡干粮和水袋的紫衣夜叉与白衣狐儿恰好折返,前者捂着手,脸色铁青:“出了点麻烦。”

&ep;&ep;狗老大放下手杖,暂时顾不上双鲤,回头替夜叉检查伤口。剥开衣服,手臂上赫然是两颗毒牙血洞,一道红痕正往心口蔓延。

&ep;&ep;“回来的路上我们看过,寸草不生。”狐儿摇头叹息,谁能想到沙漠里竟也碰着蛇,别说他们没备着药,就算有,也早被方才那场大风刮走。

&ep;&ep;夜叉顶着一头冷汗,老狗拔刀要壮士断腕。

&ep;&ep;“等等!”焉宁叫停,“我听描述,似乎是极北蝰,毒性不急,毒未攻心,还有个法子能保住他的手臂,只要……只要有人愿意吸出毒血,不过……”

&ep;&ep;经口的东西谁都知道不安全,眼下无药,若不成两人都要中毒,谁愿意搭条命去救?夜叉眼中一亮,又迅速黯淡下去,他并不是真的能心狠到剁个手当随便,毕竟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断手断臂损伤太重,何况还是惯用的右手。

&ep;&ep;见余下三人面色各异,犹豫磨蹭,焉宁两手将人扫开,抱住夜叉的大臂,不等他人反应,埋头替他把毒血一口一口吸出。

&ep;&ep;“水!”

&ep;&ep;狐儿给夜叉冲洗,连老狗也帮着递了个水袋,扔给焉宁漱口。幸得眷顾,两人皆平安无事,收走水囊时,狗老大真心觉得好笑:“我们可是一伙的,你还愿意救?”

&ep;&ep;夜叉垂头,不动声色收回胳膊,水囊里的水倒在地上。

&ep;&ep;焉宁定定看着脚尖:“见死不救,不就等同于杀人吗?”

&ep;&ep;狗老大一动不动盯着她。

&ep;&ep;焉宁又说:“你会挖眼割舌,不会给她痛快,太残忍,不如我……”她捡起夜叉那把砍臂的刀,抖着手走向双鲤,小脸血色全无,“不如我替你解决。”

&ep;&ep;“你杀过人吗?”狗老大饶有兴味,端正身子。

&ep;&ep;“没有。”

&ep;&ep;“那你杀了她,你可就背上了杀孽。”

&ep;&ep;“哐当”一声,大刀砸落脚边,焉宁双目空洞:“那,我替她死?”

&ep;&ep;“为什么?”

&ep;&ep;焉宁的脑海中次第浮现雪山玉宫,面无表情的活死人和永不散去的重云,绝望和孤独涌上心间。她笑了:“我希望我的生命能更有意义一些,我希望我能给人带来价值。”

&ep;&ep;包括狗老大在内,所有人都怔住。夜叉不解,狐儿脸捏皱了手里的囊袋,花琵琶掩袖,肆无忌惮尖叫,仿佛在嘲笑,这是哪个大同世界来的姑娘,真以为自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吗!

&ep;&ep;静默被拉长,不屑的尽头是无法弥合的自卑。

&ep;&ep;是啊,这话明明如此虚伪,可由她嘴里说出,却坦荡又自然。世间真的有如此纯美之人吗?

&ep;&ep;狗老大捏碎了手里的文玩核桃,走到焉宁身边,捡起刀,扔回夜叉腰间的刀鞘中:“好,我可以留着她,甚至可以不对那边任何一个孩子出手,但我有个条件。乖乖跟我去一个地方,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只要能做到,你的生命将比别人更有意义,甚至可以名垂千古。”

&ep;&ep;“什么事?”

&ep;&ep;老狗捻着下巴上的胡须辫,眺望北方,笑而不语。

&ep;&ep;焉宁没追问,或许是知道这个矮子藏得深,不会轻易松口。没一会,狗老大退回巨石下,一边走,一边呢喃:“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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