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究竟是什么人?”

&ep;&ep;公羊月长剑一点,跃上前去,左右连招,将那七刀尽数接住,向神门、列缺、复溜、肩井等七穴挑回,要将他钉在墙上。

&ep;&ep;刺客不语,抢身而出,以铁链挂枝荡上树去,待叶刀在墙上钉出曲形,他落地自墙后一推,七刀并着砖石朝公羊月砸去。

&ep;&ep;公羊月揪着晁晨躲开,改口道:“那你为何要杀他?”

&ep;&ep;闻言,倒是晁晨心惊,那小玉盘就藏在袖子里,随他腾空时向肩部滑落,而身侧的剑客正按住他的大臂,如此一来,两者距离不过半掌。这刺客要抢不能给,但也不能给公羊月占了便宜。

&ep;&ep;他发狠向下沉臂,挣脱公羊月的钳制,玉盘立刻滚向掌心。

&ep;&ep;可惜刺客眼神极好,江湖经验又老道,见他突来这一动作,便知有鬼,立刻卷起一刀,要给他右手扎个血洞。

&ep;&ep;这小动作能瞒得住谁?

&ep;&ep;公羊月觉得好笑,这家伙实战经验实在浅薄,不知道高手对战,都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吗?他便是偷偷放个屁,也能听见响,更别说那般自找死路的动作,除非手里提着的是个憨包。

&ep;&ep;只见红衣剑客一招踹燕,把手里的人给踢出一丈远,自己旋身,用剑身接住了那柄刀。

&ep;&ep;晁晨一落地,那刺客便如嗅着腥的猫儿,摸了过去,公羊月飞身追上,二人却是不再隔空飞刃,就近缠斗起来。拆过十招,公羊月大致摸出了那人的功夫,眼波一转,想了个损招,架开叶刀,趁人不备,向背后的晁晨反刺过去。

&ep;&ep;“与其留给你问出个所以然,不如我先灭口,也省得分心。”

&ep;&ep;便是晁晨也吓了一条,万万没想到公羊月说拔刀相向,便拔刀相向。那刺客在意玉盘,更在意玉盘的含义,眼见公羊月杀人,竟然滑跪上前,挺身接住了这一剑。

&ep;&ep;不等公羊月做出表示,晁晨已反应过来——

&ep;&ep;顾在我诈死那晚,公羊月杀他便是用的这一招,而那个时候接剑的人,姿势招式一如这般。

&ep;&ep;“你是余大哥?”

&ep;&ep;“他不是余侗,”公羊月转剑,将人扫开。至此,所有的疑窦都有了相应的解释,余侗出太行后多出的那一天,并不是为了混淆视听,而是因为他被杀了,“伪装成余侗潜入书馆,想套出些有用的东西,可惜咱这位晁先生是当真口风严实,逼得你只有一死,躲入暗处,借机撬他嘴里的秘密。”

&ep;&ep;晁晨捏着玉盘,心头苦笑——

&ep;&ep;自己是当真一问三不知,那位真正的“捉影刀”余侗,才是口风严。这冒名顶替的刺客只怕早就拿到了玉盘,但苦于无解,才想出这么个路子,难怪那日提到华仪的口信时,他故意推托,因为根本就答不上来!

&ep;&ep;刺客看向晁晨,拂刀一指:“顾在我没死,当然要借你的手套出他的话,你,我势在必行!”

&ep;&ep;想来玉盘也是这人故意为之。

&ep;&ep;可惜只差一步,只差一步顾在我也许就真说了,然而城中乱起,馆主到死都没能见到那东西。

&ep;&ep;公羊月蔑笑道:“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不害臊?”说着,大臂一挥,架在晁晨肩上,“一边排队去,他,我先。”

&ep;&ep;他是什么青菜萝卜吗,还得排队买?晁晨哼了一声,悄悄从他手底下挪开。

&ep;&ep;“叶子刀。”公羊月忽然道。

&ep;&ep;“什么?”晁晨问。他眼又不瞎,当然认得出这刀如细叶。

&ep;&ep;“我是说他叫叶子刀。”公羊月翻了个白眼。

&ep;&ep;刺客摘下面巾,露出一张童颜,最惹眼的是那双眸子,细眯如缝,犹如其刀,虽是少年貌,但保不准年龄比晁晨还大上一轮。

&ep;&ep;江湖上无人知他真名,皆以其怪刀相称呼。

&ep;&ep;都说叶子刀天生反骨,十分崇拜力量,从来只追随至强者,任其驱遣,若人实力退去,便杀人反水,另寻下家。武林中许多大家十分厌弃这种二五耦的行为,但也有不少狂徒为此追捧。

&ep;&ep;公羊月讽他:“哟,你这又是跟了哪条狗,和那小学童一道?”

&ep;&ep;“你说段赞的童子门,嘁,拉些奶娃娃来训练死士,我可看不上。”叶子刀狂妄而不驯,对弱者没有同情,对那种天生本弱,却拼命想靠旁门左道来提升实力的,更是嗤之以鼻。

&ep;&ep;段赞,段氏?

&ep;&ep;晁晨暗自将这名号记下,趁他二人打得难解难分,先躲在石山后头,随后沿着墙根先走一步。

&ep;&ep;叶子刀看在眼里,冲公羊月冷笑道:“那青衣先生要杀你,你还救他?莫非你也要那东西,看来知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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