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骨子里的敬畏和害怕仍然没有变。他慢吞吞挪着步子往前走。

&ep;&ep;公孙陵也不急,就这么冷眼看着这个少年一步步靠近。

&ep;&ep;连这种温吞的性子都学了个十成十,那群废物看来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了。

&ep;&ep;不过,再怎么像,也不是他。公孙陵垂下眼睛,遮掩住眼中一瞬间闪过的异样情绪。

&ep;&ep;再抬眼时,嘴角微翘,勾出一抹令人胆寒的渗人笑意。

&ep;&ep;少年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低着头,神情恭敬。雪白的后颈微微拉长,脆弱得只需要轻轻一扭,就能断掉。

&ep;&ep;林重羽紧张得攥紧了手指,在想怎么跟师尊解释那日雷劫以后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ep;&ep;须得语句通顺、条理清晰,用词还得精确且文雅,不然恐怕师尊又要罚他了。

&ep;&ep;在心里酝酿半晌,林重羽深吸一口气,道:师尊

&ep;&ep;与此同时,师尊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稍一用力,他整个人便跌倒了师尊的怀中。

&ep;&ep;此时被搂在师尊怀里的林重羽:?

&ep;&ep;骤然听见师尊这个遥远称呼的尊主微怔,而后又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为这个少年的容貌和称呼所迷惑,眼里杀气凝聚。

&ep;&ep;公孙陵冷着脸掐住了林重羽的下巴,声音阴沉:师尊也是你能叫的?

&ep;&ep;林重羽:???不一直叫师尊的吗?

&ep;&ep;ps

&ep;&ep;修炼等级(由低到高):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炼虚期、合体期、大乘期、渡劫期。

&ep;&ep;第二章

&ep;&ep;冷芜殿中诸人都被这种出乎意料的情况震惊了。

&ep;&ep;敢叫师尊,这个少年的胆子也太大了,纵然想以命博上位,也不是这么个博法。

&ep;&ep;这是要牵连他们啊!

&ep;&ep;看吧看吧,这位尊主已经在暴起的边缘了,这个灵力浓度,这个汹涌的杀意

&ep;&ep;哦豁,他们在场的都得玩完。

&ep;&ep;本来被尊主强行请来一起赏舞,已经够胆战心惊的了,偏偏还来这么一出。

&ep;&ep;他们不禁都在心里埋怨起这个少年来,连带着找到他的大长老和送他过来的江恒也一起怨上了。

&ep;&ep;林重羽其实并未感知到众人投射过来的目光里那点隐晦的埋怨。

&ep;&ep;他还在思考着新的称呼。不能叫师尊,难道叫师父?老师?或者随着大家一块叫尊主?

&ep;&ep;林重羽犹犹豫豫地抬起头,小声地试探道:师父?

&ep;&ep;某位尊主忽然瞳孔一缩。

&ep;&ep;他看到林重羽的左眼皮上,有一颗细小的朱砂痣。大小、位置都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ep;&ep;掐着人下巴的手一松,公孙陵另一只搂着林重羽腰的手却收得更紧。

&ep;&ep;公孙陵心里既惊且疑,面上仍然不显,声音更是冷了几分:继续。

&ep;&ep;话音刚落,殿中的乐师便奏响了乐曲,舞姬合着乐曲的节奏舞动起来。

&ep;&ep;又有白衣仆从端着酒壶一一给在场的宾客满酒。

&ep;&ep;如有眼力见识的,还能认出这些仆从、舞姬以及乐师都是从前修真界五大门派里万人敬仰的天之骄子。

&ep;&ep;譬如说那站在门边吹奏笛子的,是凤衍山二长老的得意大弟子,余文岭;那主舞的是灵璧庄庄主的女儿,白静瑜;那倒酒的仆从是万丹谷的未来谷主贺青璋

&ep;&ep;林重羽从前就不爱出门,算不上有什么见识,但他一一认出来了这些人。

&ep;&ep;余文岭不就是每次都带人毁他药田的那个?白静瑜不就是某次修真大会上诬陷他轻薄她的那个?贺青璋不就是把他骗到万蛇窟的那个?

&ep;&ep;他沉睡的这十年,发生了什么?

&ep;&ep;林重羽视线晃过殿中忽然面色惨白的修士们,不明所以。

&ep;&ep;然后又发觉自己还坐在师尊腿上,整个人也都被箍在师尊怀里。

&ep;&ep;林重羽心一颤,连忙起身。师尊严厉,从不许弟子撒娇。因而别说要师尊抱,便是拉个袖子也不敢的。

&ep;&ep;但林重羽还没完全起身,师尊手臂一捞,他就又跌回了师尊怀中,这回连头都被按在了师尊胸膛上。

&ep;&ep;师尊身上的气息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如今多了一些淡淡的药草香味,精于此道的林重羽鼻翼微动,轻声道:玉髓芝,月白果,龙尾藤,星灵草,紫参

&ep;&ep;这些都是林重羽药园子里种的那些灵草。

&ep;&ep;还没念完,林重羽就感觉到有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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