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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做过，他有点为难。

&ep;&ep;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ep;&ep;他慢吞吞地往前走了两步，悄悄抬眼看了看师尊。

&ep;&ep;公孙陵挑起一边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中带着戏谑。

&ep;&ep;在这目光之中，扑的一下，林重羽的脸瞬间红透。本来就在缓慢前行的步子这下彻底停了。

&ep;&ep;他只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梦想家而已

&ep;&ep;公孙陵倒是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站在一边含笑睨着他。

&ep;&ep;这左右为难的半晌时间里，林重羽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被羞耻溺毙，心道这么拖下去总不是办法，于是一咬牙，两三步走到了公孙陵的跟前。

&ep;&ep;公孙陵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此时落在林重羽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上。

&ep;&ep;他俯身凑近林重羽的耳朵，轻声道：你应该，先脱你自己的。

&ep;&ep;林重羽忽然有点晕，手上没力气的软。

&ep;&ep;他抬起头望向师尊，目光里带着央求。

&ep;&ep;我不会林重羽羞赧至极，决定动用自己的杀手锏，眼睫一眨，红彤彤的眼角就含了泪。

&ep;&ep;公孙陵目光一顿，见他实在可怜，伸手将他拥进怀里，低声道：没事，我教你。

&ep;&ep;彻底歇下来之后，林重羽终于得空思考这几天发生的各种事。

&ep;&ep;想了一会，林重羽仍然云里雾里。

&ep;&ep;他去问公孙陵。

&ep;&ep;得享一回徒弟主动的公孙陵心情甚好，耐心地将事情的原委都告知了他。

&ep;&ep;从最开始见面动用识魂术发现幽谷草的蹊跷，到最后将他和林三分开，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ep;&ep;林重羽听得神色怔怔。

&ep;&ep;原来，我只是一棵草。

&ep;&ep;夜晚熄了灯，林重羽躺在床上，怔怔地盯着黑暗之中的天花板看。脑中都是方才师尊与他说的话。

&ep;&ep;我怎么能只是一棵草呢？林重羽翻了个身，压在师尊身上，说，我是草，你还爱我吗？

&ep;&ep;公孙陵轻吸一口气，对着他的屁股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下去。

&ep;&ep;林重羽被拍得脸一红，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莽撞之下好像是撞到了师尊的要紧处。

&ep;&ep;他连忙道歉，然后缩回了自己原先的地盘。他埋头在被褥和枕头间想了少顷，又往师尊身边凑，本来就很近的距离被无限拉进。

&ep;&ep;他两手握着师尊的手掌，下巴搁在师尊的肩膀上，说：师尊，你还没回答我呢。

&ep;&ep;林重羽这番亲昵的动作其实已经告知了自己答案，但他仍旧睁着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去看公孙陵的侧脸，等待着他的回答。

&ep;&ep;没什么道理，也没什么意义。他其实就是想和他说说话，听听他的声音而已。

&ep;&ep;公孙陵忍得辛苦，偏林重羽犹未察觉地越贴越紧。他侧首与那双在黑夜中依然闪亮的眸子对上，最终还是将眸子的主人揽入怀中，与他轻声道：

&ep;&ep;爱的。

&ep;&ep;第五十二章

&ep;&ep;如今在外界看来,林重羽已经身亡，他的体内被公孙陵用秘法换了另一个灵魂。

&ep;&ep;不过已经没有什么人在意这件事了。

&ep;&ep;反正再相似的皮囊终究逃不过一死，铁打的身体,流水的灵魂。有价值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这副皮囊。

&ep;&ep;一天,林重羽冷芜峰后山灵田，打算看看自己种的灵植。

&ep;&ep;天气寒冷,林重羽没什么感觉,只穿一件衣裳就出来了。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顺着风声传过来的,还有几个鬼修的议论声。

&ep;&ep;你有没有觉得，自从他换了一个灵魂,尊主对他的宠爱有增无减？

&ep;&ep;另一个立刻反驳：宠爱个屁咧,不过只是尊主高兴了就逗弄逗弄的玩物。之前那个不也是宠，最后还不是说杀就杀了！

&ep;&ep;第三个附和道：对,只是一个替身罢了,而且我看这个一点分寸都没有，肯定很快就会被尊主厌倦。

&ep;&ep;林重羽揉了揉脸，悄悄地就走远了。

&ep;&ep;他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就是林重羽本人，以免暴露了自己只是一棵草的残酷事实。

&ep;&ep;相比起来,当替身或者玩物什么的就都无所谓了。

&ep;&ep;反正，对象是师尊,是什么都没关系，是什么他都可以配合着演。

&ep;&ep;当然，师尊说他想怎么做都没关系,当林重羽也好,当幽谷草也罢,有他在，没人敢对他的弟子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