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临近十点,傅沉之打来电话,接起来顾千允并没有说话,他先开的口,“要下班了吗?”

&ep;&ep;顾千允很想回答他,可声音就像被堵住了一样,怎么都发不出来,她着急难受,最后全部化为了嘤嘤的抽泣声。

&ep;&ep;那边明显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你在哭吗?”

&ep;&ep;此话一出,顾千允更是忍不住了,捂着嘴哭起来,眼泪止都止不住。

&ep;&ep;傅沉之问,“发生什么事了?”

&ep;&ep;顾千允好一会儿都没办法说话,最后用极度哽咽的声音道,“我们部门有个大姐,写了一篇报道引发了一个人的不满,跑来找她,还对她动了手,后面晕了,送去医院的路上就死了,没抢救过来。”

&ep;&ep;“你在那儿?”

&ep;&ep;“医院。”

&ep;&ep;“别走,我来找你。”

&ep;&ep;顾千允抽泣的道,“不用了…你过来太远了…”

&ep;&ep;“我在新闻社门口。”

&ep;&ep;顾千允一愣,他什么时候来的?

&ep;&ep;傅沉之方向盘一打,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ep;&ep;顾千允呆呆的坐在那里,不一会儿,走廊里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抬头望过去,傅沉之正大步朝她走来。

&ep;&ep;刚才眼泪已经止住了,可看见他,眼泪又簌簌往下砸。

&ep;&ep;傅沉之蹲在她的面前,看见她红肿的眼睛以及无助的表情,低声道,“每个人都会经历死亡,只是早晚罢了,你就当她早点解脱,去享受极乐。”

&ep;&ep;她委屈的道,“如果我们早一点发现琴姐被打,早一点出去阻止,或许琴姐就不会死。”

&ep;&ep;说完,她又痛哭起来,伤心极了。

&ep;&ep;傅沉之安抚道,“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是眼睛哭瞎了,她也活不过来。”

&ep;&ep;可顾千允的眼泪不减反增,哭得不能自控,身体轻轻颤抖。

&ep;&ep;傅沉之微微蹙眉,倒也不是嫌弃她哭得烦,而是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她不哭?

&ep;&ep;“不过你们那里的安保也太差了,有人公然在门口对你们同事动手都没人知道。”

&ep;&ep;顾千允闷声道,“没有安保。”

&ep;&ep;傅沉之问,“那如果下次还有人来找你们麻烦怎么办?等着挨打?”

&ep;&ep;顾千允抽泣的动作顿了顿,用红肿的眼睛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p;&ep;以前也出现过民众过来闹,都自己解决,争吵拉扯是有的,但像琴姐这么严重的还没出现过。

&ep;&ep;傅沉之轻声道,“你们基本的安全都没得到保障,每天还那么卖命。”

&ep;&ep;她委屈的道,“医生说琴姐是因为劳累过度,再加上被打,所以猝死的。”

&ep;&ep;傅沉之掏了纸巾帮她擦拭眼泪,见她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了才开口,“宋城你认识吧。”

&ep;&ep;顾千允的声音还是闷闷的,“嗯,认识。”

&ep;&ep;“万洲正在筹备一家杂志社,主编会聘请宋城,你有没有兴趣加入?”

&ep;&ep;顾千允怔了怔,紧接着摇摇头,“我就算了,目前我还不打算离开新闻社。”

&ep;&ep;“不要急回答我,你还没听我说完。”

&ep;&ep;顾千允依旧坚持,“新闻社和杂志社概念不同,我想要报道撰写的是民声,我对娱乐杂志绯闻八卦这一块不感兴趣,而且新闻社有我熟悉的朋友,我并不想跳槽。”

&ep;&ep;傅沉之淡淡的道,“谁说杂志社登载的就一定是绯闻八卦,也可以做正能量的东西,你报道民声是希望有更多的人关注某一群体,为他们争取利益,杂志社一样可以,至于朋友,换一个地方自然会认识新的朋友,就像你读大学一样,离开了陈离儿和唐森仁你不也结交了季向东。”

&ep;&ep;顾千允不吭声,但从神情来看她依旧坚持刚才的想法。

&ep;&ep;傅沉之起身坐在她的身旁,“为了节约成本缩减编制,但你们的事却没有少,领着一份工资,你们可能要做三个人的活儿。”

&ep;&ep;“就拿今天你们那个同事来说,有人来你们那里闹,甚至动手打人,却没有专门的人出来制止,如果有安保,并及时阻止,那你的同事或许不会死。”

&ep;&ep;“最现实的一点,你的同事死后,你们社里能给她的家人多少钱?可能一分都不会给,因为完全可以算是私人纠纷,要不就象征性的给一点,但这点钱根本就不足以解决她家即将面临的问题。”

&ep;&ep;顾千允忍不住蹙眉,“琴姐跟老公离婚了,有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还有一个老人,家里就靠琴姐一个人撑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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