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爸爸妈妈最疼你了。”

这时,寂白恰如其分地开口道:“姐姐,父母生下我,难道不是为了给你治病吗,你早就知道这一点,又何必说这样诛心的话。”

寂绯绯眼神凌厉地剜了寂白一眼。

寂明志听到寂白这样说,愧疚感更是溢于言表:“白白,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你和绯绯都是我们的

孩子,没有谁更重要,你们都重要。”

这样的话,上一世他们也讲过,却只是为了安抚寂白,听听便罢,寂白已经不会当真了。

寂明志严厉地对寂绯绯道:“做错了事,哭有什么用,快跟妹妹道歉,然后去琴房呆三个小时再出来!”

“爸!”

“道歉!”

寂绯绯咬牙切齿地看着寂白,非常不甘心地说了“对不起”三个字,然后噔噔噔地上楼,进琴房,用力关上了门。

陶嘉芝说:“这绯绯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寂明志神情复杂地看向寂白:“白白,真是委屈你了。”

寂白摇了摇头,也起身回了房间。

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以寂绯绯惨淡收场而告终。

德新高中每周五的下午最后两节课是大扫除日,不参与大扫除的同学都会提前离开,寂白也不例外,她匆匆忙忙收拾了书包,骑上自行车,朝着学校后山湖畔飞奔而去。

她穿着宽大的蓝白校服,勉强遮住手上的手铐,这手铐是情趣的样式,还带着粉粉的绒毛。

寂白也是醉了。

每次抬手的时候,她袖子里都会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引得殷夏夏不住地看她。

无论如何,寂白必须找谢随解开手铐了。

学校后山湖畔一片荒芜,野草丛生,人迹罕至,是学校里不良少年们经常聚集抽烟的地方。

今天有风,半人高的草笼随风飘摆着,谢随散了他的那帮兄弟,一个人蹲在湖畔,嘴里叼着根草芥,平静地凝望着湖畔。

其实好几次都想要离开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约她来有什么意思…

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身体里那股…发了疯想见她的欲望。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一块石子蓦然飞了过来,落在湖畔,冰凉的水花溅了他一身。

谢随回头,看到几个打扮非常杀马特的男孩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飞机头男孩身边倚靠的…正是昨日酒吧里讨好谢随吃了闷亏的女孩。

“谢哥,怎么落单了?”飞机头男孩率先开口了:“你那几个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兄弟呢?”

谢随吐掉了嘴里的草芥,稍稍活动了一下右手筋骨,不想和他们废话:“有事说事。”

“你昨天欺负我女人,这事怎么算啊。”

谢随睨了那女孩一眼,淡淡道:“你他妈自己头顶一片绿,干老子屁事。”

女孩立刻哭哭啼啼地辩解:“不是的,超哥,是他调戏我。”

谢随咧嘴:“老子眼睛不瞎,就你这样的,看不上。”

“你他妈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

谢随嚣张跋扈惯了,对谁都没什么好脾气,几个男孩平日里没胆子惹他,此刻见他是一个人,也没带怕的。

“要打架速度点,老子今天还有事。”

杀马特男孩一哄而上,朝他扑了过去。

他们打架没有章法,大锅乱炖式,只会用蛮力,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谢随截然不同,他给人打黑拳的,身手练过,一等一的好手,分分钟边撂倒了周围几人。

杀马特男孩被他揍得嗷嗷叫,飞机头身边的几个男孩见势不妙,纷纷从包里摸出了刀子,朝着谢随跑过来。

明晃晃的刀子带着锋锐的光芒,谢随只身肉搏,也知道应该避其锋芒,因此连连后退,闪身躲过了几刀。

少年们下手没有轻重,都是往肚子上划,一不小心就是要肠穿肚烂的。

这时,谢随听到了最不想听见的自行车铃铛声。

谢随回头,只见女孩穿着宽大的蓝白校服,手里推着自行车,站在步道边,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嘴唇都在哆嗦。

吓坏了。

谢随是亡命之徒,哪怕几次于死亡边缘擦过他都没有一刻感觉害怕,但现在,看着女孩那般惶恐的神情,他居然有点怕了。

冷锋般的刀子,手臂沾染的鲜血,还有丧失理智的暴戾

这一切,足以吓退任何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女孩。

谢随趁着躲避的间隙,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砸到寂白脚边,声嘶力竭地喊了声:“看什么,滚啊!”

寂白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重新骑上自行车,歪歪斜斜地骑着跑掉了。

谢随松了一口气,也开始亡命奔逃。

身后的男孩们显然是杀红了眼,不让谢随血溅当场,他们决不罢休。

不知跑了多久,在灌木丛生的树林子里,众人听到了呼啦呼啦的警车鸣笛声。

“操他妈有人报警了!”

“超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跑啊!”

几个男孩转眼跑了个无影无踪,警察冲进林子里,擒住的是筋疲力竭的谢随。

谢随被警察铐着手带出来,警车边,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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