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块冰糖。

&ep;&ep;朱霁说父亲吃药总是事后赶紧含一块冰糖。

&ep;&ep;朱枋皱着眉头,还是接过了糖块,气呼呼丢到嘴里,看着这没羞没臊的一对新人,叹了口气。

&ep;&ep;朱霁眼睛发亮,等着父亲的条件。

&ep;&ep;“一个月之内,怀上朕的龙孙,便允诺于你。”

&ep;&ep;朱霁脸色瞬间一白,眸光都闪起了亮光,倒是沈书云面容一下子绯红一大片。

&ep;&ep;“谢父皇!”

&ep;&ep;朱霁甚至顾不上沈书云能够回过神,就扯着她往芙蓉宫跑,半路觉得她实在是走得慢,干脆打横抱起,一路小跑。

&ep;&ep;后面四宝和诸多的侍卫随从也跟着跑,朱霁一边跑一边对后面喊话:“你们跟上,把芙蓉宫的大门给孤关严了,谁也不许进来。”

&ep;&ep;——

&ep;&ep;红烛帐暖,朱霁眼里是他此生能见到的所有的风情。

&ep;&ep;两个人飞奔到芙蓉宫是晌午,终于停下的时候,窗外已经挂了月色。

&ep;&ep;其实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被允许进来。

&ep;&ep;因为是冬日,中间的时候,念春实在是怕两个人着凉,所以冒死进来放了个炭盆。

&ep;&ep;沈书云便指挥念春又去拿了一个炭盆,因为真的很冷。

&ep;&ep;她从未这样片缕不着地躺在床上,朱霁给她蒙住了厚厚的锦被,可是还免不了她会有香肩或者玉足落在外面。

&ep;&ep;京师的冬天不算冷,但是毕竟前段时日落了雪,若是这段时间沈书云着凉,还免不了喝药,那么一个月的时间便完不成帝王要求的“课业”,朱霁的美好愿望就又有波折。

&ep;&ep;还好念春是个忠仆,违逆他的旨意也进来放了几个炭火,将芙蓉宫的寝殿弄得暖融融的,以至于此刻朱霁可以披着薄薄的中衣,小心翼翼给沈书云揉小腹。

&ep;&ep;沈书云紧紧握着一块白色的斯帕,本来是放在妆奁上包手镯的,此刻却沾染了一朵梅花大小的血迹。

&ep;&ep;“还疼吗?”朱霁似乎是关怀但语气又有点坏地问。

&ep;&ep;沈书云起身要打他,却被他握住拳头:“再打我就是还要。”

&ep;&ep;沈书云羞红了脸颊,愤愤然道:“还以为大礼要在大婚当日……”

&ep;&ep;朱霁知道她嫡长女的自尊心,其实本是接受不了这样发生第一回,但是万事随机应变,何况他连江山都可以不要。

&ep;&ep;尽管如此想,朱霁还是继续小心揉着她有些疼痛的小腹,抱歉道:“情势危急,而且帝王尊严,要的就是臣下的处事态度,有时候结果都不重要。”

&ep;&ep;沈书云气得又去打他,“没个正经,拿着我做政绩不成?”

&ep;&ep;朱霁干脆欺身过来,把她压在身下,郑重其事道:“皇嗣之事,难道不是天大的政务?”

&ep;&ep;转而朱霁摸一摸沈书云的脸颊,看向床外的屏风处,换上一副沈书云从未见过的神情,说是有些呆呆的可爱也不为过,忽然像个小男孩,嘀咕着问沈书云:“我都这么努力了,也不知道送子娘娘来没来。”

&ep;&ep;沈书云简直被他的样子气笑,用纤细手指戳他一下:“磨磨唧唧,一点也不像你。”

&ep;&ep;朱霁从她身上下来,从后面抱住温香软玉,将鼻息埋在沈书云的秀发里,道:“无论你再怎么说我骂我气我,我也不会放手了。”

&ep;&ep;随后他呼吸渐沉,却又轻轻的唤沈书云的名字:“沈书云,沈书云,沈书云?”

&ep;&ep;“嗯,怎么了?”

&ep;&ep;朱霁闷闷地傻笑,随后像是经历了许久的颠沛流离,终于在港湾停下的小船般叹息一句:

&ep;&ep;“终于有了你,可真好。”

&ep;&ep;不一会儿,朱霁就甜美地睡着,沈书云起身去喝水,看到玻璃窗外一轮明月,圆满洁白,低头抿唇轻轻一笑。

&ep;&ep;——

&ep;&ep;一个月后,朱霁和沈书云才知道,送子娘娘真的没有来。

&ep;&ep;但是宣布沈书云为太子妃的圣旨却到达了沈家。

&ep;&ep;沈崇和沈霄都诧异不已,他们原以为沈书云此后的身份就是东宫的侍妾,即便是未来还能更上层楼,也是贤帝百年以后,看看朱霁还念不念旧情的事情了。

&ep;&ep;却没有想到一路峰回路转,不知道两个人用了什么办法劝服了帝王,改变了心意。

&ep;&ep;只是,想象中父凭女贵的期许并没有到来,反而是不久以后,沈崇被派去了临安,担任知州,等于是平级调动,但是却从京师到了地方,也算是一种暗降。

&ep;&ep;何氏却很高兴,因为可以见到嫡亲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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