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澹这样想着。

不知不觉间,方云澹来到一扇从未到过的黛黑色大门前。纵观豫山剑宗上下,一片朱红宏伟之境,这个位置,坐落于高山之巅,此时虽不见半分天光,耳畔流水鸣溅之声却分明清晰可见。方云澹心中有事,忽然头一昏,一个踉跄,竟跌入门里。

方云澹冷汗一冒,随即清醒。

“冒失了,却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在这豫山剑宗呆了这么多年,竟是从未到过。”方云澹虽是心中存疑,却也经不住好奇,走上进去。

原来这屋内有火烛常年亮着,方云澹走上前看时,只见屋内一片雄奇壮丽之景。

这俨然是个大殿,四方黛黑色大柱撑起整个殿堂,而细看之下,店内共有十八根大小、长短不一的柱子,看似杂乱无序,却又乱中有序。殿中四方八仙桌、竹编太师椅、红木床等是一应俱。中间一根横梁上书三个大字“长老祠”。

看到这儿,方云澹忽然看见案后隐隐约约似乎有寒光闪烁,好似一把兵器。他走过去看,果然是一把宝剑,剑身通透,隐隐的似乎有些血色,闪着不寻常的光辉。这柄宝剑于江湖上盛行的、他两个师兄所使的“白闪”“黑芒”不同,自成一派。

方云澹暗想:我豫山剑宗之内竟还有这样一件法器,师父赠予两位师兄黑白双剑,当时是说我的功力未到火候,是以我至今还使着这把铁剑。我心本不好强,师傅将这等法器留在此处,定然有他的道理。

正在这时,方云澹忽然透过火色,在那柄宝剑的上方,看见了一张发黄的老脸,这是一张可怖的脸,方云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谁人胆敢擅闯禁地?”

方云澹暗暗心惊,这是寒光一闪,剑锋便到,他急忙仰身躲避。

可这剑风并未朝着他去,却折过去将火烛给部熄灭了。

“你是何人?这是何处?”

那人并不答话。

过了许久,方云澹才听到了一阵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

“长老祠!”

方云澹以目视之,眼前漆黑一片,可他作为豫山剑宗三弟子,虽名声不及他的两位师兄,毕竟有些内功修为,是以在黑暗中勉强可以辨得方位。

方云澹看这背后有人在看着自己,而对方的内力修为显然远在他之上,所以方云澹根本无法揣测对方的方位,甚至不能辨别对方有几人。

“长老祠?”

方云澹忽然想起了什么。

当他初到豫山剑宗之时,便听说豫山剑宗之内有位长老,实力甚至在他师父——宗主柯赋舟之上。只是,从未有人亲眼见过,也从未听过长老出过手,后遂日渐遗忘。

“难不成,这便是宗中长老?”他这样想着。

这是,对方的人发话了。

“哪个后辈小子胆敢在我豫山剑宗禁地造次?”

方云澹向后退一步,作个揖,道:“晚生方云澹,见过前辈!胆敢请问前辈是否便是我宗中长老?”

对方笑了笑,并未答话,只是走上前来,细细端详了一番。

“原来是云澹,呵,许多年不曾出山,竟连我宗中三弟子也不认识了!”

“前辈竟识得方某人?”

“呵呵,若是我连宗中事务都没有耳闻,岂不是枉当了这么多年长老了?”

对方顿了顿,又道:“说罢,是不是在为慕容白的事发愁?”

方云澹暗暗心惊,一时语塞,竟说不出什么言语。

那人见方云澹不答话,便道:“云澹,悲欢祸福不是你我能预料的,多年之前海雾舟踏出师门,你难道以为我无法阻挡他么?剑客,自古以来便不拘于身在何方,但这宗中自古以来的规矩的确不便直接点破。就算我当初便知道我豫山剑宗二弟子要去金武阁,我也多半不会阻挠......”

方云澹脸色一变,大惊道:“您的意思是,两位师兄真个去了那个地方?”

对方似笑非笑地说:“是,也不是。相信你方云澹比我更了解他们。慕容白霸道而又稳重,自恃剑术高超,黑白分明;海雾舟快活洒脱,不拘形式,牢记恩怨,并且淡泊名利。这两人虽是性情各不相同,可在此之前,绝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是背叛师门的料!”

方云澹于是越发疑惑,又道:“那么,您怎么看?”

“近年来,江湖上一直传闻昔日豫山剑宗名震天下,其威名仅次于慕容白的二弟子海雾舟,竟投奔了金武阁主,自甘成为金武阁一介无名小卒。就我看来,这海雾舟就算是真的到金武阁中,也必定是另有隐情,又或是有什么误会;至于慕容白,我却是不信他会主动离开豫山剑宗,但你要记住,我们豫山剑宗还有一个规矩......”

方云澹冷汗一冒,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不只是在我宗门之内,就是纵观整个江湖,一个剑客,手中的剑一落地,便不配再使剑了。”

“什么?这不过是老一辈人口中的一句传闻,从来也没有人信过啊!胜败乃兵家常事,怎会因为这个便......就算果真如此,晚辈虽不敢夸口慕容师兄天下无敌,可是天下又有谁能够让那名传千里的黑芒落地?”

“这个,老夫也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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