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年也是如同今日下着这般大雪,整个金陵都在一片冰雪世界中,寂静无声,可她亲人的热血却洒在了这城中,她披星戴月从京都赶来,便只有那满地的鲜血和金陵百姓悲痛的一张张脸。
&ep;&ep;那冷风似乎是往她骨缝里吹一般,冷的她全身发颤。
&ep;&ep;江家朱红的大门似乎一瞬间便蒙上灰尘,往日热热闹闹的家里冷清的不行,没有了祖父祖母,没有的父亲母亲、叔叔叔母和哥哥们,就连她最爱的那只雪白毛色的猫儿都身体僵硬躺在她院门口的雪地里和雪融为一体………
&ep;&ep;她终于崩溃的大哭起来,跪在雪地里宛如一个疯子。
&ep;&ep;是谁抱着她?是谁说要带她走,为她报仇,她想不起来了,头剧烈的疼痛起来,江明珠猛的倒在环碧身上,痛苦的□□一声。
&ep;&ep;环碧吓坏了,连忙扶着她:“姑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ep;&ep;车内的动静引起驾着车的陈安注意,他示意寻川进去看看情况。
&ep;&ep;“快,回府,姑娘头痛的厉害!”
&ep;&ep;还未进去,便听见环碧急声喊道,本来在慢悠悠架着车的陈安立即加速回府。
&ep;&ep;因着怕撞到行人,陈安打算从僻静西街走,节省时间,却在走到一半时发现前面一辆青顶马车慢悠悠的在走着,他顿时大急。
&ep;&ep;“吁”
&ep;&ep;马车陡然停下,环碧抱着自家姑娘猛的一晃,她急道:“陈大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ep;&ep;“没什么大事,前面一辆马车挡路了,我去和他们交涉一下,姑娘没事吧?”
&ep;&ep;陈安下了马车,站在车窗处。
&ep;&ep;“姑娘没事了,可能是吹了风,一时头疼。你快去问一问,能不能给咱们让让路,姑娘身体要紧。”
&ep;&ep;江明珠只觉得自己置身一片冰雪中,江家大宅空无一人,她在里面跑了好久始终没有见到一个人。
&ep;&ep;她下意识的大喊:“谢央,谢央,你在哪?”
&ep;&ep;空旷寂静的空间里忽的卷起风雪,江家如同被打破的镜子一般碎裂开来。
&ep;&ep;“江姑娘怎么样了?”
&ep;&ep;“谢央!”
&ep;&ep;正说着话的谢央闻言望向马车,眼神幽深,抬步上前却被陈安挡住。
&ep;&ep;他愣了下,勾唇轻笑:“快带她回去吧。”
&ep;&ep;说着示意身后的徐青让道。
&ep;&ep;那车内环碧紧张的松开捂在姑娘唇上的手,见姑娘睁开眼睛,忙问:“姑娘,你感觉怎么样?”
&ep;&ep;江明珠只觉得头痛欲裂,脸色苍白的斜靠在环碧怀中,眼皮都感觉有千斤重,有气无力的道:“回府吧,我回去休息,别和母亲说,若母亲问起,你就说我今儿个起的太早,有些困顿。”
&ep;&ep;说罢便昏睡过去。
&ep;&ep;陈安见前方的马车让了位置,连忙回去驾车,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ep;&ep;谢央揣手站在车旁盯着江家马车彻底不见踪影也不肯收回视线。方才听见她喊他,那种惊恐无助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想将她抱在怀里,可是,终究还不能……
&ep;&ep;“公子,别看啦,那车都不见了,您要是真喜欢江家姑娘,就让老爷去江家提亲,听说老爷和江家大爷曾是同窗呢!虽说老爷不太喜欢您,但您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便是为了江姑娘,您也要早做打算啊。”
&ep;&ep;徐青拎着马鞭冻的直搓手,见自家向来对任何事物都冷淡的公子,自从江姑娘回来,几次三番的想要跑江家大宅外翻墙的情况来看,自家公子怕早已情根深种!
&ep;&ep;只是他有一点想不明白,自家公子何时见过江姑娘?
&ep;&ep;“多嘴!”
&ep;&ep;谢央撇了他一眼,淡声道。
&ep;&ep;“回府。”
&ep;&ep;“得嘞,公子您坐好,咱这就回。”
&ep;&ep;徐青嘿嘿一笑,知道自己是说到公子心坎上了,扬声回答一句,手中马鞭一扬,发出清脆的声音,青顶马车再次缓缓前行。
&ep;&ep;回到府里的江明珠,一回小院便躺床上缓缓睡去,迷迷糊糊间感受到额头一阵温暖,又仿佛听见母亲的说话声,让她感觉分外安全,不多时便彻底沉浸梦乡。
&ep;&ep;谢家一处荒凉的小院中亮起昏黄的灯光,谢央披着一件有些旧的厚实的袄子坐在桌前写信,时不时咳嗽两声。
&ep;&ep;徐青拨着炭盆里的炭,微微抱怨道:“我就说您病还未好全,不该答应齐公子的邀约,您听说了他妹妹邀请了江姑娘,就巴巴的跑去,这下好了吧,从今日开始,您又要喝药汤了,这次可不给您蜜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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