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秦妃冷嗤,笑得无比张狂,又无比哀伤。

&ep;&ep;柳煦儿来到东厅的时候,屋里只剩下安晟独自坐在主位上,茶案的香茗已经冷却,小秦妃也早已离去。

&ep;&ep;“公主?”

&ep;&ep;柳煦儿蹑手蹑脚来到公主跟边,不明就里地歪头看他:“你怎么了?”

&ep;&ep;公主的表情宛若冰封一般,木然、冷漠,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感情。明明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可这一刻的公主却让柳煦儿莫名觉得有些冷。

&ep;&ep;一直持续到柳煦儿的身影映入那双乌沉的瞳仁当中,安晟的眼睛才逐渐有了焦点:“煦儿?”

&ep;&ep;“我在。”

&ep;&ep;柳煦儿拉着公主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脑袋上,仰头蹭了蹭她的手心以示自己的存在。

&ep;&ep;直到此时,安晟眼里才重新凝聚起温度,轻轻摩挲手心下的小脑袋。

&ep;&ep;“公主,你不高兴?”柳煦儿敏锐地察觉他的情绪,“是小秦妃娘娘惹你不高兴了么?”

&ep;&ep;安晟沉默,摇了摇头:“不是她的问题。”

&ep;&ep;“那是什么问题?”柳煦儿不懂。

&ep;&ep;安晟淡道:“是我害她不高兴。”

&ep;&ep;柳煦儿似懂非懂:“那以后还是别招惹她了。”

&ep;&ep;这话有点语病,柳煦儿连忙又说:“我不是说公主不敢招惹她,只是觉得既然招惹她会使自己变得不高兴,那没必要,得不偿失。”

&ep;&ep;安晟静默:“你说的对,不能再招惹她了。”

&ep;&ep;柳煦儿觉得自己化解了公主和小秦妃的恩怨,算是干了件好事,咧嘴开心地笑了。

&ep;&ep;安晟瞅着她傻笑的小表情,没忍住掐起她软嫩的双腮:“不是说再也不去常欣宫了吗?”

&ep;&ep;柳煦儿无辜地收起笑:“可窝腰七接蚊巣(可我要去见文潮)。”

&ep;&ep;安晟当然知道她去见文潮,若不是小秦妃的突然造访绊住脚,他势必要亲自去会会这个不要脸的死太监:“什么蚊巣蚁巣,以前怎么从没听你提起他?”

&ep;&ep;柳煦儿捂住脸让自己说话能字正腔圆一些:“他之前不在宫里,又跟咱们缀华宫没啥关系,我就没有提起他了。”

&ep;&ep;安晟自动同步成‘跟她没关系’,眉心稍稍松开:“你忘了上回去常欣宫险些挨打的事了吗?以后没事别去了,天晓得这姓文的会不会也给你下套……”

&ep;&ep;柳煦儿踌躇道:“可是我还得帮文潮问你关于对食的事。”

&ep;&ep;安晟背脊一直:“什么对食?”

&ep;&ep;柳煦儿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跟文潮对食。”

&ep;&ep;“……!!!”

&ep;&ep;第46章苦恼&ep;“可我又不能跟公主作夫妻。”……

&ep;&ep;“煦儿又把殿下怎么了?”

&ep;&ep;从外面送信回来的菊竹姐妹听说公主阖门自闭,任谁咚咚敲好几次门都不出来。兰侍官头也不抬在挖药苗:“煦儿说要与人对食,殿下被她气得食不下咽,一整晚都没吃饭。”

&ep;&ep;菊竹姐妹面面相觑:“对食?跟谁?那个叫文潮的太监?”

&ep;&ep;梅侍官摇头:“她约莫不懂对食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我看她也不像有那个心思。”

&ep;&ep;“那可不,太监哪能有咱们殿下好?”菊儿嬉笑一声,竹儿与她对一眼:“不过你说怎会这么巧?偏偏是那个文潮。”

&ep;&ep;年前文潮奉旨去赣江监军,扣下贪腐之罪将高将军押走的人正是他。数日前潜伏在路上的高巽收到高将军送押入京的消息带人劫囚,岂料这文潮声东西击,高巽险些把自个都赔了进去。

&ep;&ep;既然安晟有意扶持高家父子,那这文潮必然是她们共同的敌人,只这‘共同’二字却不能指代柳煦儿。

&ep;&ep;“不是巧。”兰侍官拿手背捋开垂落的几根碎丝:“文潮是御前红人柳公酌的徒弟,煦儿是他师傅的女儿,两人之间往来笃密很正常。”

&ep;&ep;众人皆默,其实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是很危险的事。虽说一开始安晟将她放在身边,主要是想试探其背后的柳公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时至今日她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安晟将柳煦儿放在身边已经不再纯粹只是为了试探而己。

&ep;&ep;梅传官静静眺看锲而不舍守在公主寝殿门前的柳煦儿,若有所思。

&ep;&ep;柳煦儿端着食盘立在寝殿门口,已经不记得自己敲了第几次门:“公主,御膳房做了素菇煲,清淡解腻,这个时辰喝刚刚好。”

&ep;&ep;屋里没动静。

&ep;&ep;“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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