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当时还处在皇后之位的太后娘娘母子力挽狂澜,恐怕大成早就该亡了。
&ep;&ep;柳煦儿听得心惊肉跳,之前不知道还有其他公主的先例倒也罢,现在知道先例这么惨,更不能让公主和亲了:“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和亲的吗?”
&ep;&ep;邢严顶着满面怒容,瞥向柳煦儿焦虑万分的神情。无风不起浪,他不知道柳煦儿是从哪里听说这事,或许是从安晟公主口中得知,或许是从她的养父柳公酌口中得知,恐怕公主和亲一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此一来他绝不能坐以待毙:“主和虽多,但若以这种方式议和,我绝不认可!”
&ep;&ep;邢严本就是个主战派,现在也不过是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罢了。他告诉柳煦儿不必担心,他会回去找其他人商量对策,明日议朝联合抨击此事。
&ep;&ep;柳煦儿登时被他扶起主心骨,若是能从外廷进行抵制,那绝对比她一个深宫里的小小宫娥更能掀起大风大浪。这时柳煦儿方露出自她得知公主将要和亲西蛮之后的第一个真心笑容。
&ep;&ep;梅侍官找到她的时候,邢严已经风风火火地跑了,柳煦儿一拍脑门:“忘了告诉邢大人上回他让我留意的那件事了。”
&ep;&ep;“什么事?”
&ep;&ep;闻声,柳煦儿扭头一看:“梅姐姐,你怎么来啦?”
&ep;&ep;“殿下到处找你呢。”梅侍官端了她一眼:“方才你与邢大人在一起?他让你留意什么事?”
&ep;&ep;柳煦儿连忙捋起袖子,告诉梅侍官上回邢严怀疑水井女尸极可能是缀华宫里的人所为,证据是女尸曾与凶手发生缠斗,并抓伤了对方的手:“我回去以后有替他留意过,可是大家手臂上都没有类似的伤疤……”
&ep;&ep;“不过我有。”
&ep;&ep;梅侍官神色一顿,目光落在柳煦儿捋起袖子的那截白皙手臂。手臂上的划痕较之上次又浅了许多,几乎已经被完全抹除。但柳煦儿落井当日,事后梅侍官曾将她带回房里为她检查伤口,那道伤痕还是她主动提醒柳煦儿的。
&ep;&ep;梅侍官吸呼不畅,面上飞快掠过一丝挣扎与隐忍,被她很好地掩饰在平静之下。
&ep;&ep;“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柳煦儿轻轻抚摸上面那道与雪白肌肤几近融为一体的痕迹,心中的迷惘与怪异编织成无形的网,丝丝缠绕将她束缚。
&ep;&ep;隐约间柳煦儿好像意识到那是什么,可她却怎么也理不清楚说不明白。
&ep;&ep;“那就别看别想了。”梅侍官伸手替她将袖子轻轻放下:“回头我会替你跟邢大人说说,咱又不是大理寺,查案子不在行,既然没找着他想找的,这事便还是交还给邢大人自己去处理吧。”
&ep;&ep;柳煦儿看着她的动作,点点头。
&ep;&ep;“回去以后也别多想了,免得殿下瞧见,又是心疼又着急。”梅侍官领着柳煦儿往回走,低声喃喃:“本来最近的事儿就已经够多的了。”
&ep;&ep;第65章临行&ep;柳煦儿恍然,原来公主什么都知道……
&ep;&ep;听说公主在找她,柳煦儿返回缀华宫。公主寝屋一片静谧,她蹑手蹑脚来到榻边,一屁股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里侧传来的声音给冻了个激灵:“去哪了?”
&ep;&ep;柳煦儿从绣墩弹起来,摸着受惊的小心肝:“公主,我把你给吵醒啦?”
&ep;&ep;原就只是闭眼假寐的安晟掀开眼皮,幽幽扫了过去:“你没吵醒我,是我吓着了你。”
&ep;&ep;柳煦儿摸过绣墩悻悻坐下:“我还真被你给吓了一跳。”
&ep;&ep;“……”
&ep;&ep;安晟没听出反省之意,心中气闷又腾升一截:“你一大清早去哪了?”
&ep;&ep;“就、就在宫里随便走走,没去哪呀。”柳煦儿吱吱唔唔,含糊其辞。安晟却不是这般好糊弄的人:“随便走走,能从缀华宫走到常欣宫?”
&ep;&ep;柳煦儿一听,公主门儿比她还清,根本糊弄不过去,一时间有点小紧张:“你怎么都知道啦?”
&ep;&ep;安晟幽幽瞥她一眼,将脸别回榻里侧:“我能知道什么?我不过怕这会儿生着病,若你又在外头遇上什么事,便是下榻赶去都赶不及。”
&ep;&ep;公主自个还病着,却处处为她着想忧虑。柳煦儿心中万般触动,半是酸涩半是甜:“都怪煦儿不懂事,老是惹公主担心。”
&ep;&ep;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安晟阴云转晴,正待仔细问问她跑去常欣宫究竟只是去见她干爹,还是那该死的文潮时,一扭头却见柳煦儿眼眶已经蓄起了汪洋大海:“要是以后没了公主,煦儿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ep;&ep;“……?!!”
&ep;&ep;安晟忙不迭从床里掀起来,揩去泪珠摸摸小脸,慌张得不要不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