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经过?

&ep;&ep;“邢大人还说,遇害者叫李琴,入宫之前她原籍是在城北老盘十里窦。”柳煦儿惊讶道:“李阿琴我知道呀,她家与我家只隔一条巷子。她是长女,家里有个酗酒的爹、五个弟妹,五年前娘亲生下最后一个妹妹的时候难产死了,为了钱被她爹送进宫里当粗使奴才,她走后家里两个妹妹又被分别卖给人牙子,两年前有个弟弟在城西偷东西被摊主一不小心给砸死了——”

&ep;&ep;柳煦儿念念有词,隔巷的老邻家务事却能一字不差地念出来:“李琴李琴,原来她是李琴。一定是因为泡在水里看不清容貌,所以我才认不出她的长相……”

&ep;&ep;柳煦儿抬起空洞的表情,茫茫然道:“可是怎么会这么巧呢?为什么死的人偏偏是她?”

&ep;&ep;邢严没有追问,但他会告诉柳煦儿这些,是因为他心中存疑,他怀疑的人正是柳煦儿。可柳煦儿无比坦荡,她双眼澄澈,对这一切表现出了一无所知。

&ep;&ep;只有柳煦儿知道不是的。

&ep;&ep;“自从上次跟着公主离开林府回家一趟,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柳煦儿喃喃自语,“对了,就是在那人出现之后。”

&ep;&ep;当日她随公主溜出林府去了一趟恭恩寺,回来途中返家一趟,柳煦儿在那里遇见了隔壁邻居周家的女儿周雨。

&ep;&ep;周家夫妇生了一对儿女,长子娶了媳妇生了儿子,祖孙三代挤在小小的毛胚屋里,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女儿周雨生得秀气,不过性子娇惯,常嫌家里穷,盼着那点儿光鲜,稍大一些经人介绍去了百绣坊学刺绣,就再也没有回城北的家。直到那趟柳煦儿和公主一起回家,才知道她的绣工一般,早被百绣坊给辞了,这才不得不回家里住。

&ep;&ep;与李琴一家相同,柳煦儿在提及周雨一家之时,竟也了若指掌,倒背如流。

&ep;&ep;柳煦儿抱着脑袋:“爹爹,我还是不明白。”

&ep;&ep;“你不明白什么?”

&ep;&ep;柳公酌的声音轻柔而飘乎,仿佛一下子近一下子远。几乎反射性的柳煦儿开始脑袋发胀、头痛欲裂:“爹爹、我不明白……”

&ep;&ep;她抱头苦吟,艰难咬牙,一字一顿:“我到底是不是柳煦儿?”

&ep;&ep;第67章曝露&ep;“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柳煦儿微微怔忡。

&ep;&ep;没错,她清楚记得这是头天入宫爹爹给她取的名字。柳煦儿柳煦儿,不是杨柳树下絮绒飞,而是和风煦日照春归。取此‘煦’字,正是希望她能成为像和风煦日一样阳光温暖的人。

&ep;&ep;那么她做到了吗?

&ep;&ep;“我是柳煦儿,”柳煦儿喃喃低语:“只是柳煦儿。”

&ep;&ep;声音一轻,她的身型摇坠,整个人重心前倾,阖眼倒下去没了意识。

&ep;&ep;等到龚玉拂重新进屋上茶时,意外发现原本只有柳公酌在的屋里多了一人,惊得手中茶盏跟着一抖。待她定睛一看,赫然发现昏倒在地的人竟是柳煦儿:“她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进来的?”

&ep;&ep;“这样的天冒雨来闯常欣宫,真是鲁莽。”柳公酌轻声吁息,吩咐下去:“你去将她遣送回缀华宫,好让公主知道这孩子忠心为主。”

&ep;&ep;“便是看在我俩父女一场、看在公主的情面上,这事我便既往不咎,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ep;&ep;雷雨震耳,乌去密覆,仿佛整片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ep;&ep;一道雷电划空而落,带过一闪即逝的迅光,将天昏地暗的公主寝榻给照亮几许,也将角落里的一道人影给现了出来。

&ep;&ep;下朝之后,皇帝以探视生病的安晟公主名义来到缀华宫。

&ep;&ep;彼时公主高烧未退,不久前太医送来药汤喂她服下,约莫正是药效与高烧在体内抗衡之际,睡不舒坦的安晟公主辗转反侧,不时发出梦中呓语,竟似十分痛苦的模样。

&ep;&ep;“父皇、母后……”

&ep;&ep;无意识的低语惊醒了皇帝,他迟疑地迈开步子走上前,一道阴影笼罩在卧榻的安晟身上,似有所感,那双阖拢在眼皮底下的眼珠微动,仿佛受到一场恶梦所惊,令安晟浑浑噩噩地苏醒过来。

&ep;&ep;也不知是病糊涂了还是没睡醒,当她分辩昏暗的人型之际,此一刻的画面竟与那一年相差无几,虚实两幕交织在安晟眼前,竟令她难以抑制地发出一道恐惧的颤音:“皇叔?”

&ep;&ep;听见这声呼唤,皇帝双瞳骤缩,呼吸渐渐变得短促起来。他的表情尤为狰狞,一点不如以往面对安晟之时所表露的慈爱与温和:“你唤朕什么?”

&ep;&ep;“不要杀我、皇叔,求你不要杀我……”卡在喉咙间的嗓音微紧,安晟像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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