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都不敢回应。

&ep;&ep;在离开林府之后,林二与喜眉的尸身被发现了。事后梅侍官才明白当时沉入湖底的究竟是什么,她想不到柳煦儿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但依她所看到的湖面的波纹与动静,当时在场的柳煦儿极大可能看到了整个过程。

&ep;&ep;然而事实是柳煦儿对此表现出一无所知,梅侍官告诉安晟她曾怀疑柳煦儿是装的,假装人畜无害、假装心地善良,可不说安晟不信,便连梅侍官自己其实也不能确信。

&ep;&ep;人的伪装是有限的,尤其是在日夜相处之后、在彼此已经足够亲昵的情况下,无论是安晟还是梅侍官均不认为柳煦儿能有这般瞒天过海的通天本事。

&ep;&ep;令梅侍官再生疑云的另一件事,则是邢严多次透露出关于落井女尸的线索。

&ep;&ep;由于涉事者是极不起眼的粗使宫奴,无论大理寺还是宫正司对这件事一直提不上心,若非邢严坚持在查,这事恐怕早就草草结案,而不至于磨到今时今日。

&ep;&ep;大理寺的办案能力其实并不差,尤其邢严断案能力与直觉可谓是相当敏锐,他之所以一直没有放弃此案,非但因为秉性耿直有始有终,还是因为同为受害者的柳煦儿一直在鼓舞他,这恰恰令邢严感受到了极不协调的违和感。

&ep;&ep;归根结底,邢严之所以会提出凶手极可能是缀华宫里的人、并且在指出加害者手臂上极大可能残留施暴过程中被反抓的疤痕之时提出检查柳煦儿的一双臂,正是因为邢严心里有道过不去的坎,即便没有任何实质证据,直觉却驱使他不断将矛头指向柳煦儿。

&ep;&ep;邢严一直在怀疑柳煦儿,但他找不到证据,因为这些所谓的证据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然而邢严无法确定的那些事,在梅侍官这里却得到了百分百的确认。

&ep;&ep;梅侍官亲眼见过柳煦儿手臂上的那道抓痕,并且在得知邢严的猜疑之后暗中找人潜入大理寺取得配对的佐证,确定了那道抓痕正是死者临死前抓下来的。

&ep;&ep;当这一切摆在梅侍官与安晟眼前,再由不得他们继续自欺欺人。

&ep;&ep;柳公酌轻吁:“我原来还想夸她藏得挺好,却没想早就已经露馅了。”

&ep;&ep;这话等同于承认了柳煦儿的的欺骗,安晟寒眸一眯:“我不信。”

&ep;&ep;“别人能不能伪装到这种程度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知道煦儿绝不会是那样的人。”安晟并不承认这叫自欺欺人,反而在他看来整件事充斥的疑点更不少,“煦儿有什么必要杀那名落井的宫女,而且林二喜眉的死也不应该归结在煦儿头上,最重要的——”

&ep;&ep;“什么叫判若两人?”安晟声音哑涩,眼底闪过一丝伤楚:“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她会判若两人,煦儿到底怎么了?”

&ep;&ep;柳公酌启唇:“你可知道煦儿的名字来源于什么?”

&ep;&ep;安晟抬眸。

&ep;&ep;“煦,是和风煦日的煦。取之煦字,是希望她能人如其名,长成像阳光一样温暖的人。”柳公酌道:“你觉得她做到了吗?”

&ep;&ep;她做到了吗?安晟低喃,当然做到了。

&ep;&ep;柳煦儿总是在笑、率性纯真、积极向上。她从不气馁,随时随地都在发光发热,像颗璀璨热烈的小太阳。

&ep;&ep;这些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ep;&ep;“当初我让她去缀华宫,便是知道这样的她足够讨喜。”柳公酌语色暧昧,“只未想到,她竟比我想象的还要讨得殿下欢喜。”

&ep;&ep;安晟面色沉冷:“除了煦儿,你送来缀华宫的眼线绝不只有她一个罢?”

&ep;&ep;安晟身边从不乏别人送来的眼线与棋子。早在柳煦儿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梅侍官就已经暗中调查她的来历,在得知她背后的人竟是柳公酌以后,更是多次试探并猜疑过她。

&ep;&ep;“不多,原本还有个姓田的嬷嬷,可惜在你初入宫的那天小秦妃来闹事之时不幸闪腰。我见她迟迟好不了,相反煦儿的表现出奇的好,便索性让她回来了。”

&ep;&ep;话已至此,柳公酌也不再隐瞒:“我手里的人就这么多,一没给你添乱二也没给你使坏,煦儿更是全心全意侍奉了你,除了不小心弄死个宫女之外,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吧?”

&ep;&ep;这句话非但没能平复安晟的情绪,反还激起他的心头火:“我不管她从前做了什么,我只问你她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安晟早料到柳公酌将柳煦儿送来缀华宫的背后目的必不单纯,所以即便此刻柳公酌亲口承认这个答案他也并不感到意外。

&ep;&ep;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柳煦儿的身份,他在乎的只是柳煦儿这个人!

&ep;&ep;“怎么回事?你也看到了,就那么回事。”柳公酌凉凉道了一句,“她的本性并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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