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柳公酌非但没有老实地闭上嘴巴,反而像是撬开了话匣子:“你以为她会一直维持现状吗?你没发现她最近的状态越来越不寻常?那是因为她真正的自我意识在复苏,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彻底变回原来的她——”
&ep;&ep;“真正的她,其实……”
&ep;&ep;“你好像很不乐意把她继续留在我身边?”安晟忽而出声打断道:“既然如此,当初你又为什么将她送来缀华宫接近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ep;&ep;柳公酌静默:“她毕竟已经曝露,倒不如收归已用,殿下不是不相信我吗?”
&ep;&ep;“我不相信你,但我愿意相信她。”安晟明艳的脸上扯出一抹恶劣的笑,“怎么,事到如今你又想将煦儿要回去?可我不答应!”
&ep;&ep;“殿下何出此言?你要便给你了,我还能跟你抢不成?”柳公酌轻吁,佯作无奈,看得安晟气不打一处来:“记住你的这句话。”
&ep;&ep;这场交谈并不欢愉,双方都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意思。柳公酌见安晟一点儿没打算带他去见柳煦儿的意思,也就不去自讨没趣了:“看来今日是见不着煦儿了,那我们还是回前殿去罢,想必公主的嫁妆该是清点得差不多了。”
&ep;&ep;安晟也不打算继续与他待下去,甩袖就走。
&ep;&ep;柳公酌悠悠跟在后头,就在他以为将会被安晟彻底甩下之际,忽听前方的声音幽幽道来:“从佛台山来的鸽子很奇怪,每次都是从宫城上方绕过缀华宫才又回落下来。我时常以为它不认路,后来才知道那原来才是它本应去的路,而缀华宫只是顺带过来。”
&ep;&ep;柳公酌淡淡应声:“竟有此事?”
&ep;&ep;“柳总管不好奇那只鸽子原是应该飞去哪?”安晟回眸深深瞥他一眼,柳公酌不慌不忙,面色平常:“那自是飞去需要它的地方。”
&ep;&ep;安晟冷冰冰道:“如果我不需要呢?”
&ep;&ep;柳公酌回以一笑:“你是鸽子的主人吗?”
&ep;&ep;“……”
&ep;&ep;安晟被气得,当场不欢而散。
&ep;&ep;柳公酌识趣地回前殿去了,安晟却是一刻也不想与那人继续待在同一屋檐下,甩手不干跑回寝宫去。她甫一登门,正见柳煦儿满头插了无数银针,惊得安晟一阵咯噔:“这是怎么回事?!”
&ep;&ep;他一阵风似的跑到柳煦儿跟前,双眼在众多银针上来回扫荡,然而局促的双手无处安放,急得直吼兰侍官:“兰儿、兰儿你给我出来!”
&ep;&ep;“来了来了。”闻声赶来的兰侍官先是匆匆打量柳煦儿的满头针,确实无误之后方施然转回自家主子:“殿下,你喊我?”
&ep;&ep;安晟气不打一处来:“煦儿这一脑袋什么玩意??”
&ep;&ep;“公主,兰姐姐这是在帮我施针。”柳煦儿正襟危坐,生怕乱动会碰着脑袋上的针。
&ep;&ep;“施什么针?”安晟盯着她脑袋上一颤颤的细针,直觉不妙,“拔|出来,赶紧拔|出来!”
&ep;&ep;兰侍官看他的眼神宛若无理取闹的熊娃儿:“这施针的时间不够就没效果了。”
&ep;&ep;“废话少说,我叫你拔你赶紧拔!”
&ep;&ep;兰侍官鲜少见他这副面色铁青的惊恐状,哪还敢与他多说二话,赶紧给柳煦儿拔掉针头。好在兰侍官技术好,这一来一回倒也没什么痛觉,可柳煦儿直觉公主情绪不对,见兰侍官一时半会拔不完,主动向安晟探出手:“公主、公主。”
&ep;&ep;安晟牢牢回握她的手心:“别怕,兰儿针灸技术极好,不疼的。”
&ep;&ep;“我不疼。”柳煦儿想摇头,碍于脑袋上的针没敢动:“你别担心。”
&ep;&ep;她隐隐察觉出公主的担忧与恐慌,满以为她是在忌惮这些针:“我这阵子不是老觉得头疼嘛?兰姐姐说试着给我施针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效果。”
&ep;&ep;安晟面沉如水,握住柳煦儿的手心一紧:“最近还会头疼吗?”
&ep;&ep;柳煦儿想了想:“醒来这几天倒不曾再头疼过了。”
&ep;&ep;兰侍官一边拔针一边看安晟的脸色:“之前我给煦儿检查过,虽未查出引发头疼的病因,但我寻思一个人总不会无缘无故老喊头疼,便想着试试针灸看看能不能缓解头痛的症状……你别看这插得满头针好像很恐怖的样子,其实大多都是很常见的穴位,我自己时不时就扎几下提神醒脑,没害处的。”
&ep;&ep;眼见那些针一根接一根被拔除,安晟一再确认柳煦儿的脸色并无异样,这才稍稍放下心:“凡事讲究对症下药,你既然查不出引发头痛的原因,怎能胡乱下针呢?”
&ep;&ep;被骂庸医的兰侍官大受打击,拔完针一脸沮丧地跑了。
&ep;&ep;柳煦儿瞅见兰姐姐双肩垮塌怏怏而去,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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