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柳煦儿腆着脸,不过还是很诚实地说:“好解气。”
&ep;&ep;就在刚刚被阿史那恶心过的安晟略略舒心了,缩在人群中默不作声的文潮瞥过来时,他已经牵着柳煦儿回帐篷里去了。
&ep;&ep;傍晚发生在硫泉边的这桩意外直接影响送亲使与迎亲使的和平建交,令两边本不算友好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由于阿史那的‘意外受伤’,令原本只是路过的西蛮人临时改变行程也留下来扎营留宿。
&ep;&ep;晚间文武两位大臣先后跑到公主帐篷作劝客,前前后后的意思无外乎是认为眼下两国出于对和平建交的渴望,才会有今日公主和亲这一出。然则公主傍晚给阿史那的那一下属于有损双方建立和平共赢的方针,言下之意竟是希望公主能妥个协,去给阿史那赔礼道歉。
&ep;&ep;“微臣也是为您好。”武将没有文臣的口才,方大人扛起大任苦口婆心,“这阿史那在西蛮人中极具权望,除他兄长西蛮王之外就只有他是最有实力的继任者。殿下将来便是要嫁去西蛮过日子的,倘若与他闹得太僵,臣恐未来的日子不好过。”
&ep;&ep;安晟支着下巴态度散漫:“反正本宫这一趟嫁过去也不知能活多久,若还不能率性而活,便真与等死没什么分别。”
&ep;&ep;文武两臣说得嘴巴酸心里更是苦,她能看得开自然是好,生死渡外无欲无求,便是将来嫁过去遭罪吃苦也不那么痛苦难受。可若放任她继续率性而为,只怕送亲使团还没将人送达西蛮成婚,这桩亲事就能先被公主给直接搅糊。
&ep;&ep;这绝非他们乃至皇帝陛下希望看到的结果!
&ep;&ep;傍晚这两位还觉得阿史那表现露骨过份嚣张,代表大成的安晟公主没有默默受气而是给了对方一顿暴击心里暗爽。哪知暗爽过后晚间竟听说阿史那伤势极重,那代表未来皇嗣的命根子甚至有可能将保不住,两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ep;&ep;他们哪里想到公主区区一介弱质女流,轻轻(?)一脚竟将那个长得跟狗熊一样硕壮高大的阿史那给跺废了??
&ep;&ep;安晟自然早有耳闻,不过他可不如那两位送亲使发愁,相反心中冷笑不止。自小到大胆敢肖想他美色的狗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下场,这阿史那都已经算是轻的了。
&ep;&ep;文武两臣百劝无果,蔫嗒嗒地离开公主帐篷。
&ep;&ep;等他们走后,柳煦儿从外头钻进来,便见公主侧坐支颐,半面愁容不展(?)伤心欲泣(?),心道公主定是又被人给欺负了:“公主、公主。”
&ep;&ep;安晟闻声回眸,遂迎上一个满满暖暖的拥抱,以及柳煦儿香香软软的一口。她往公主唇上啄一口:“公主别难过。”
&ep;&ep;“……”
&ep;&ep;见他不吱声也不回应,柳煦儿不解地眨了眨眼,搂住公主肩颈小心翼翼又是一口。
&ep;&ep;凡心大动的安晟险些把持不住,然常言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硫泉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面对柳煦儿,他都已经主动开口让柳煦儿替他脱了,结果竟生生卡在了那么关键的时候。
&ep;&ep;明明气氛好得没话说!
&ep;&ep;安晟越想越气,可拥住怀中人的此刻却再没有勇气重来一次。柳煦儿不知他心中所想,反而在深思熟虑之后与他说:“公主,我仔细想过了,我们还是不要去泡硫泉了。”
&ep;&ep;“今天还好没下水,不然你可就被看光了!”柳煦儿没想过自己也可能会被看光的事,一心发愁公主洁白无瑕的胴体或有可能被看光的可能。
&ep;&ep;安晟看她一脸紧张后怕,忍俊不禁:“也是,户外到底不安全。下次改去户内,把门关牢了,想怎么做都随你。”
&ep;&ep;柳煦儿只听懂表面意思,兴冲冲点头,继而又问:“可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ep;&ep;“我们都快到西蛮了。”柳煦儿唇角下弯,蔫嗒嗒道:“那些西蛮人太坏了,难道西蛮王也是这样的吗?”
&ep;&ep;那些人非但一点儿不尊重公主,言行之间的粗鄙与轻慢根本不像是在对待王后。现在还有大成的使团护着,等公主成婚以后,送亲使团就要回大成了,到时公主不受善待怎么办?
&ep;&ep;安晟缄然:“西蛮王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这一脚下去,估计哪个男人都一样。”
&ep;&ep;柳煦儿低头瞅了公主细长腿一眼,破涕而笑:“那不成,西蛮王可是公主的驸马。”
&ep;&ep;而且那里可是西蛮,不是公主可以任性妄为的地方。柳煦儿伏在公主怀里,闷声低喃:“要是没有驸马该多好。”
&ep;&ep;要是公主不必嫁人该多好。
&ep;&ep;安晟轻抚她的后背,一遍两遍:“煦儿,其实我……”
&ep;&ep;就在安晟再一次鼓起勇气倾吐心声之际,帐篷之外突然传来杂乱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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