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慌张阻拦,愣是将人挡在了公主帐篷之外。耳边尽是不堪入耳的漫骂与叫嚣,安晟将柳煦儿的双耳给捂了个严实,渐渐的外面的西蛮人被大成文武两位大人请走了,梅兰菊竹这才掀帘跑进来。

&ep;&ep;“西蛮人可真是太难缠了,现在还盯上了兰姐姐,恐怕接下来这一路都要跟咱们死磕到底了。”

&ep;&ep;“就算没出傍晚那桩事,他们使团遇上咱们,肯定也要缠纠过来了。”安晟并无所惧:“你给他下药了吧?”

&ep;&ep;兰侍官轻咳一声:“顺手试了把新药。”

&ep;&ep;原来傍晚在硫泉被安晟跺一脚下去之后,兰侍官趁乱还给阿史那洒了把药,难怪这阿史那表现得这么奇怪。兰侍官又道:“他既有求于我,殿下也不必与他结怨,正好趁这个机会找个活人试新药,这西蛮人嘴贱又蛮横,正好合适。”

&ep;&ep;兰侍官打的一肚子鬼主意,安晟却不同意:“先别接近那些人,我怀疑有诈。”

&ep;&ep;“有诈?”

&ep;&ep;“阿史那既是迎亲使,不在边境等我们送亲队伍,无端跑到大成境内这一点就很有问题。”安晟沉色道,“而且这地好几个泉池,阿史那来了以后是怎么闯入咱们驻扎的营地、又是如何准备找到我和煦儿所在的硫泉,这一点也很可疑。”

&ep;&ep;梅侍官颌首:“我和兰儿她们本在硫泉附近巡查,就怕有其他人偷窥或是擅闯,这阿史那也不知怎么回事竟偏巧在我们刚巡过的那个路口过来,等我和兰儿赶回来时人都已经闯进来了。”

&ep;&ep;“还有就是方才我们几个隐隐发现公主帐篷附近能调动的兵卫异常之少,按理说保护公主安全乃是重中之重,尤其白天刚与那些西蛮人生出龃龉,不该如此松散懈怠才是。”

&ep;&ep;安晟沉吟:“看来我们使团里面的人有问题。”

&ep;&ep;对方未必与西蛮人有勾结,但必定对安晟不怀好心。安晟暗暗思忖,被她捂住双耳的柳煦儿皱了皱鼻子,掩嘴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将安晟的注意力勾了回来:“是不是白天着凉了?这天一日比一日凉,尤其到了晚上,可别着凉了才好。”

&ep;&ep;见公主将捂耳朵的那双手松开,柳煦儿及时捞住又捧回脸上:“不凉呀,有公主给我捂得暖烘烘的,一点不怕凉。”

&ep;&ep;轻轻摩挲指腹下的温软,安晟面色稍霁:“那西蛮人与我结下梁子,一时半会恐怕不会走的,这段时间你小心跟着我别到处乱跑,就是咱们自己营地也不行。”

&ep;&ep;“我们使团里有人使坏么?”虽然安晟把她耳朵捂住了,但这么捂着哪能完全隔绝声音?柳煦儿还是听得见的。

&ep;&ep;安晟温声安抚:“但愿是我多想了。”

&ep;&ep;接下来的几天,西蛮人果如所料一直尾随送亲队伍,阿史那更是几次绕到翟车附近死死盯着窗牖这向,仿佛双眼能够透过帘子和窗棂瞪向坐在里边的安晟公主。

&ep;&ep;自从得知大成这边的送亲队伍当中可能隐藏着什么人试图对他不利,安晟把柳煦儿盯牢了,之前她偶尔还会和梅兰菊竹换一换,现在干脆不换了,让人待在车里不许乱跑。

&ep;&ep;不过这阿史那似乎已经打听到兰侍官正是他要找的神医之后,几次三番来请人,兰侍官听从安晟的命令不与他纠缠,时常躲上翟车避而不出。

&ep;&ep;这日前方被逆洪淹没的石桥挡住和亲队伍的去路,众人不得不停下来驻营等水退了再作前行。一路跟来的阿史那再次的上门来了:“公主,那日是我说话不得当,有失礼数,你便大人不计小人过,念在你我日后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便饶了小弟的不是吧!”

&ep;&ep;安晟正在看柳煦儿给菊侍官扎辫子,抬头瞥见虎背熊腰的阿史那亲自来前赔礼认错,惊奇道:“阿史那殿下莫不是吃错药了吧?”

&ep;&ep;“……”

&ep;&ep;陪同前来的文武大臣立刻凑到公主身边苦口猛劝:“难得阿史那殿下愿意退让一步,咱们就别拿乔了,少个敌人多个朋友,于您将来留在西蛮有益无坏。”

&ep;&ep;安晟不以为然,阿史那面上的狰狞掩在低头的那一下,抬起头来又是一脸诚恳好汉:“想必从前的作派定是引得公主误会了,我就是个戎马草原上长大的粗人,说话比较糙,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公主定要与我说,我给你道歉,你将来便是我的王嫂,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说出来了,互相安好岂不痛快。”

&ep;&ep;“阿史那殿下言之有理,那本宫就直说了。”安晟也不客气:“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本宫还是你的王嫂,你得敬重本宫不是?你这些天日日盯着我的翟车,你那群手下天天给我大成的士兵找茬,是存心想找不快还是怎么着?”

&ep;&ep;阿史那眼角抽搐:“我就是希望能够征得公主原谅,你若是觉得不自在,那小弟立刻就改,小弟回头定要规束那群属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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