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的时候,她扎着高马尾,穿的是粗布烂衫,胸前是一条破围兜,手上戴着两幅脏兮兮的袖套,成天混迹在尘土飞扬的矿区被人来回差使,背上的那道口子就是因为当时抱着料子没看清路,一脚踩空摔了下去,被沿途的石头尖锐毛躁处划伤的。

&ep;&ep;但她从无怨言,照样一天忙到晚。

&ep;&ep;她学习能力强,观察力敏锐,师父逐渐开始信任她,晚上下工前总会给她开小灶教点独家门路。

&ep;&ep;她每每回来的时候,脸上、身上脏得都每一块干净的地方,顾不上擦洗还得把饭做了。

&ep;&ep;那时候萧盛总开她玩笑,烧的饭菜里掺了一半的矿土。

&ep;&ep;那是他们最苦最窘迫的日子,却也是最安心最踏实的日子。

&ep;&ep;后来萧盛组了自己的雇佣兵队伍,经常会连着消失几天,回来总是一身的伤,但卡里的钱成倍增长,他们搬离了矿区的破屋,搬到像样的楼房。

&ep;&ep;秦吟也帮着师父开了矿区最大的交易场,从中抽成。

&ep;&ep;她师从当地最有名的老师父,眼光独到,每每机器一响,总是开涨,渐渐名气传遍矿区。

&ep;&ep;她也一改沉闷的性子,学会了化妆打扮,学会了长袖善舞,从缅州军方的客人处顺藤摸瓜,最终锁定了想要报复的对象。

&ep;&ep;“咳咳......”

&ep;&ep;秦吟轻轻咳嗽了几声,料子开窗总有灰尘,咽喉炎在做难免。

&ep;&ep;萧盛脑中翻涌的回忆被中断,倒了杯水递过去:

&ep;&ep;“石头是死的,人是活的,别周聿文还没逮住,你自己先倒下了。”

&ep;&ep;萧盛专挑狠话刺激她,但这招有用,她倒是又坐下扒拉了两口,算是给他面子,但也仅仅是送进去可有可无的两叁口而已。

&ep;&ep;“你以为nft系统这么简单,我还没找到后半段密钥,必须要找专人破译,现在手头钱不够,只能靠工作室快点开张。”

&ep;&ep;她面无表情地收拾着桌上自己吃剩的残余,一齐丢进垃圾桶,对他这副慢条斯理的悠哉模样不爽,“你是没事可忙了?我交代你打听的事呢?”

&ep;&ep;萧盛知道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匆匆扫完最后一盘菜,帮着她一起收拾完。

&ep;&ep;收拾完毕,萧盛越过偌大的檀木桌,探出半幅身子,凑到能跟她平视的角度,紧盯她,“你怎么这么关心那个小混蛋,非要刨根究底,他都被关在美国封闭训练了,还能在折腾出朵花?”

&ep;&ep;“他和普通这个年纪的孩子不一样,心眼多,我怕他会想办法溜出来,”秦吟平静地看着他,神情拿捏严丝合缝。

&ep;&ep;萧盛直起身子,抱着手,非要一探究竟,“就算他心眼多,溜了,又能怎么样?”

&ep;&ep;“会坏事,”秦吟皱眉,将手中的抹布投进水池。

&ep;&ep;萧盛的眼神黏在她脸上下打量,看破不说破,最后只是下意识啧了几声,“行,我会时刻看着的,不会让那小混蛋做出格的事。你忙吧,别太累了,安叔那边给我消息,已经基本锁定周聿文的老巢了,等你拿到密钥,我会派人找机会混进去。”

&ep;&ep;“走了,有事找我,方法照旧,但你就别想自己过去了,我不允许,你最好想都别想,”他穿了外套,顺便戴上帽子和墨镜,临跨出大门前,喊住她,“阿吟。”

&ep;&ep;“怎么了?”秦吟手上湿着,只能探出个头。

&ep;&ep;他做了个深呼吸,故作轻松,“你是真的喜欢那小子吧。”

&ep;&ep;秦吟有几秒的愣神,不耐地拧起眉,佯装不悦,视线飘回去前藏在眸底陡然变幻的天崩地却能萧盛轻易捕捉。

&ep;&ep;“没有。”她说得很虚,连她自己都骗不过去。

&ep;&ep;只要跟这个人相关,她就变得不自觉紧张。

&ep;&ep;紧张源于在乎,如果这种在乎已经小心翼翼到了极致,那就是爱。

&ep;&ep;萧盛自嘲地笑了笑,什么都清楚了,这小混蛋还真是命好。

&ep;&ep;手机在口袋震了下,他翻出来,扫了眼,又重新走进去,划开置顶的热搜给她看。

&ep;&ep;“这小子还真是招黑体质,人都走了,还能被翻出来鞭尸.......”

&ep;&ep;秦吟定睛一看,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堆死灰复燃的黑粉,咬着周京洄当年那些黑料不放,还企图去扒他的叁次元生活,包括家庭信息。

&ep;&ep;帖子的开篇内容极具煽动性:ltg黑马路人王黑料持续爆料中,掩盖过去渣男垃圾本性,全网控评,包装上位全靠拼爹,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据说已出逃缅州.......

&ep;&ep;这帖子一出,惊动全网,原本靠晋级赛积累的那点好感,又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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