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多知识的、卖炸弹的大脑施放讯号,配以小量药物,让他在不可控的愉悦感中放松。
&ep;&ep;看那张蠢脸,说不好太放松了。用药太多,所以他连自己现在是醒是梦都分不出来。
&ep;&ep;罗沙上前,半蹲在炸弹贩子前面。
&ep;&ep;「安迪?」她呼唤炸弹贩子的名字,用的是自己都觉得噁心的温柔声线:「听得见吗,安迪?」
&ep;&ep;「……安……迪……」对方笑着呢喃,失焦的双眼慢慢亮起暗光。
&ep;&ep;「对,这是你的名字哦。」
&ep;&ep;「……我是……安迪……」
&ep;&ep;那双眼慢慢往罗沙的脸看去。瞳孔大小正常,没有盗汗也没有幻觉,咬字虽慢但是清晰。很好。
&ep;&ep;一切都附合预期,所作的安排也有好好用上。要不是那群瑞士佬……
&ep;&ep;不,现在没时间在心中暴露本性。
&ep;&ep;「安迪?」
&ep;&ep;「……是?」
&ep;&ep;「我是,你的,朋友。」
&ep;&ep;「……朋……友……」
&ep;&ep;「对。」罗沙把手放在安迪的大腿上,以极细极细的范围活动手指:「朋友。」
&ep;&ep;「……朋……友……」
&ep;&ep;安迪那奇怪的愉悦表情又变得更诡异。
&ep;&ep;生效了。
&ep;&ep;罗沙不需要再装模作样。她保持姿势,清楚地把设计好的关键字说出。
&ep;&ep;「炸弹。」
&ep;&ep;「……炸弹……不好……禁止……」
&ep;&ep;「联邦法。」
&ep;&ep;「……炸弹……死刑……」
&ep;&ep;怪了。
&ep;&ep;他居然连半迷幻状态都记得这些事,还展现出自制。
&ep;&ep;安迪在战时是工兵。战后的《大息兵令》把军队解散,他成了一般人,但是又无法在讨厌军人的社会里生活,便用自己的工兵知识做起了黑市生意。再后来,他在美洲被捕。
&ep;&ep;联邦法院表面把他判死,实际上把他送到了台湾软禁,一直监视着。现在,安迪在大学的化学系进行研究。当然,一切活动是在联邦的允许和监视之下。
&ep;&ep;罗沙觉得这无法为他洗脱嫌疑。她继续把关键字说出,想要让安迪进行自由联想,透露秘密。
&ep;&ep;「联邦政治大学,福尔摩沙分校。」
&ep;&ep;「……学生……麻烦……」
&ep;&ep;「学生。」
&ep;&ep;「……选课……麻烦……」
&ep;&ep;方向跑歪了,可恶,快想想其他字眼!
&ep;&ep;「陌生人。」
&ep;&ep;「……我……」
&ep;&ep;「不认识的人。」
&ep;&ep;「……我……」
&ep;&ep;这傢伙是个该死的社会边缘人吗!?一个朋友都没有吗!?
&ep;&ep;那么,就从他的专业下手。
&ep;&ep;「化学。」
&ep;&ep;「……农业……」
&ep;&ep;「化学品。」
&ep;&ep;「……肥料……」
&ep;&ep;「爆炸。」
&ep;&ep;「……銨……硝酸……」
&ep;&ep;来了!
&ep;&ep;「硝酸銨。」
&ep;&ep;「……肥料……买……邮件……」
&ep;&ep;「邮件!」
&ep;&ep;「……电子……邮件……」
&ep;&ep;「爆炸!」
&ep;&ep;「……乾燥剂……要……提醒……危险……危险……」
&ep;&ep;接下来好一阵子里,安迪也只是呢喃着「危险」。
&ep;&ep;该收尾了。
&ep;&ep;「安迪?安迪?看看我?」
&ep;&ep;「……危……险?」
&ep;&ep;「好了,安迪,你做得很好。」
&ep;&ep;「……我……好?」
&ep;&ep;「对。没事了。不用怕。躺着,休息吧。」
&ep;&ep;「……躺……躺……」
&ep;&ep;-
&ep;&ep;罗沙在警总借了个会议室开会,列席者除了利姆依和特机队正副队长之外,还有北区总警司和各警务处个部门的部长。
&ep;&ep;「……以上。」
&ep;&ep;她把自己知道的事讲完,正要下达指令。
&ep;&ep;「情部课,用总督府的权限,去查查这傢伙的电邮记录。不要,我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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