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她有了重孙,世子也有了后,心思淡了也就知道夫人的好。”

&ep;&ep;抚摸着肚子,吴氏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恩,世子虽现在恼我,但日后定会明白我一番苦心。”

&ep;&ep;至于红绫,她没有以后了。一个低贱的丫鬟,膈应了她这么久,怎能不付出点代价。手中汤勺落地,清脆地响声过后米分身碎骨。

&ep;&ep;锦衣默默清扫着碎片,自打有孕后夫人脾气越发焦躁。那日太医来诊脉,她守在旁边听得真切。太医分明说夫人心火太旺导致胎位不稳,后来在尚书夫人暗示下,才改口说需要静养。

&ep;&ep;夫人这样,还不都是红绫害得,一个丫鬟也不掂量下自己斤两,还敢与主子争锋。

&ep;&ep;远远地见吴妈妈引着尚书夫人和镇抚大人过来,锦衣面露喜色,吴家人定是来报喜的。锦衣忙开门,恭敬地请两人进来。看到路过她身边的镇抚大人神色凝重,她心里打个突。

&ep;&ep;听闻娘家人来,吴氏满面期待地迎出来,笑盈盈地吩咐道:“锦衣赶紧上热茶,就用世子拿回来的君山银针。”

&ep;&ep;锦衣退下,吴氏请两人落座,抚摸着肚子感叹道:“这次麻烦完大嫂与功哥儿,我也能安心待产了。”

&ep;&ep;赵氏看着日渐消瘦的小姑子,心中烦闷逐渐被心疼取代。她嫁进吴家时小姑子刚抓周,年龄差距摆在那,她几乎拿这个与夫婿一母同胞的小姑子当亲生女儿般养大。眼见她一年年出落得越发出挑且胸有谋略,看中镇北侯世子,便不动声色布局抢过来。这份老谋深算,连夫婿都连连叹息,直道可惜她错生成女儿身。

&ep;&ep;女儿便女儿,女儿聪慧了,嫁人后日子也能过得好。而她果然不负众望,与世子举案齐眉,仅用三年便把持住大半侯府。吴家也借此如虎添翼,借由姻亲接手侯府在西北势力。本来一切好好的,偏偏被一个丫鬟搅和了。她虽觉得对待一个通房,小姑子有点小题大做。但看到这一个月来老太君与世子反应,将心比心她却理解小姑子。眼见她嫁过去三年肚子没动静,马上要给通房停药,若被红绫抢在前面生下长子,以世子对她情分,未来镇北侯府由谁继承还两说。

&ep;&ep;“妹妹放宽心,这胎一举生下个哥儿,日后也就稳了。”

&ep;&ep;吴氏何尝不明白,抚摸着小腹,她暗道:儿子,你可一定得争气,帮娘把你爹的心从那贱-人身上笼回来。

&ep;&ep;劝完孩子,她满面期许地望向二人:“大嫂、功哥儿,那事可成了?”

&ep;&ep;赵氏神色闪躲,吴功更是脸色涨红,见此吴氏一颗心逐渐沉下去:“被她躲过去了?怎么可能,从四合院到广源楼必须经过那个黑漆漆的窄胡同。莫说还有那么多叫花子捣乱,单功哥儿派去的几位部下,首尾一拦也能瓮中捉鳖。”

&ep;&ep;吴功脸几乎涨成紫色:“姑姑,我们低估了晏衡。我派去那几个人,还不够给他一个人送菜。”

&ep;&ep;吴氏满脸不可置信:“那些叫花子呢?”

&ep;&ep;吴功暗恨:“还不是世子干得好事,本来我都打点好,但他偏偏引来了官兵。那些讨饭的本就是软骨头,一见官兵吓破胆,哪还有心思捣乱。”

&ep;&ep;“世子竟然知道了,我不是叫你瞒住他。”

&ep;&ep;吴功重重地扔下茶杯:“哪是我们不想瞒,可脚长在世子身上,真把他打瘸了小姑姑你舍得?要我说打瘸了也好,这样日后他不敢不对你千依百顺,哪能像现在这样,府上老太君前脚说去不成,后脚他便找来国子监祭酒家夫人。”

&ep;&ep;“你是说,红绫笄礼的正宾是柳夫人?可她不是最重规矩体统,怎么巴巴地去给个下人做正宾。什么书香门第,只惯会装模作样。”

&ep;&ep;吴氏哪不明白这其中弯弯绕,柳氏抬举那贱人,分明是在打她脸。肚子一钻一钻的疼,在听到吴功说,柳氏按当年送去吴家的礼,高一档规格送给红绫凤钗后,盛怒之下她反倒冷静下来。

&ep;&ep;“不过区区一柳家,满门文弱书生,拿什么跟我们吴家作对。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嫂子且放出点风声,正好试探下那些攀附之人。至于红绫,是我想左了,她既已成亲自然断了世子念想,日后倒不必太放在心上。”

&ep;&ep;赵氏满面欣慰:“妹妹可算转过弯来了,堂堂世子夫人,跟一个丫鬟置什么气。”

&ep;&ep;吴氏点头:“嫂子说得对,我可是世子夫人,至于为个丫鬟绞尽脑汁。不过她几次三番离间我与世子感情,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在京中不好动手,但此去西北山高路远,中途随便遇一波山匪,也与我们无关不是?”

&ep;&ep;说完吴氏暗恼,她早就该想到了,京城是天子脚下,动起手来有诸多顾忌,但在外面可就没那么多事。

&ep;&ep;赵氏看向小姑子,人都说一孕傻三年,她以前可不是这样。想到她嫁入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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