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鸟话!是人说的么!”

&ep;&ep;陈枚感觉说得有点过分了,刚想呵斥她,凭空伸出拦路手,沈扈将一张官凭拍在他胸脯上,眼神示意他打开看看。

&ep;&ep;陈枚狐疑,借着灯笼粗略看了,戄然抬头,沈扈笑而不语,望着痛骂新郎倌和闹事者的尽欢。

&ep;&ep;陈枚忙过去行礼,起先以为沈扈是尽欢,行错了,闻得是个女大人,惊愕之余一大串自责:“下官不知顾钦差、沈督察到淳朴县,有眼无珠,县下民众教化不足、管束不严,望大人恕罪!”

&ep;&ep;一众人等也跟着跪下。

&ep;&ep;她道:“县官儿,这是你的管辖范围,你来教训罢。这么伤风败俗的恶行,你得领责任啊。”

&ep;&ep;陈枚战战兢兢告了罪,厉声对新郎倌说:“你,把刚刚闹事的王八蛋给我一个个地揪出来,否则我将你交给顾大人坐罪,阉了你叫你连媳妇都娶不成。”

&ep;&ep;顾、丁二人相视扑哧一笑,觉得这个说话一大串又一顿一顿像放炮的县太爷着实逗人。

&ep;&ep;不一会儿,那些“闹事的王八蛋”都被送去衙门一人领了二十大板。

&ep;&ep;新娘子情绪稳定,加之新郎倌又安抚了一番,一场闹剧才散了。

&ep;&ep;尽欢一行人等被请去县太爷家吃席,县太爷陈枚搬了一大串客套话,又告了一大串罪,她即笑着左耳进右耳出。

&ep;&ep;见到旧友,她却是着实高兴得溢于言表,更令她惊讶的是,沈扈与丁文聘似乎早也相识。

&ep;&ep;“你我一别四载,方才我都没认出来,记得之前信里你提过你到洛州定居了,这才相信是你。”尽欢拉着她的手又瞄了沈扈一眼,问,“是不是你二人也认得?”

&ep;&ep;文聘喜悦极了,回道:“就是在西行到河套地界时认得的。”

&ep;&ep;尽欢恍然,呵一声:“怪道,我说怎么有口音呢,沈督察,您的汉话说得真不咋地道。”

&ep;&ep;沈扈无奈,笑着反击:“论汉话,我不如顾大人,可要是论这个做官为政,顾大人恐怕得略逊一筹。”

&ep;&ep;三人话题到此,就热络地聊起这些年在仕在野的各式见闻来。

&ep;&ep;夜深不息,恐怕扰民不便回客栈住宿,他们就“只好叨扰”了呵欠连天却笑容一大串的陈老爷。

&ep;&ep;*

&ep;&ep;离开洛州时与文聘依依了一番,禁不住盛情带了大包小件的洛州特产,这才上路。

&ep;&ep;尽欢想起自己刻意避开沈扈单独和文聘说体己话的时候的情景:

&ep;&ep;文聘告诉她:“……沈扈这个人是个正人君子,很有学问、头脑却不爱外露。我当时结识他时是个考试的学生,做事爽快干脆,说话不似一般白面书生温文尔雅、有气无力,那模样就像个粗人没什么文化,我还担心他考不上呢,没成想这就当上官了。”

&ep;&ep;尽欢嘀咕说:“真是正人君子倒不怕,但凡君子玩不过我这种小人,可有学问头脑不外露的人可怕是真的。我以后得注意着他。”

&ep;&ep;文聘笑了:“我不管你们这种官场权谋中人,你们和也好,斗也好,全看你们自己。”

&ep;&ep;尽欢深知她个性,注视她的笑脸,反问自己——

&ep;&ep;那种遗世独立的逍遥自在,自己已经失去多久了?

&ep;&ep;尽欢沈扈二人将东西全安置在后头一辆大车里,挤了一辆小车。

&ep;&ep;车马无聊,尽欢从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堆书里翻出一本,每逢车在平地上稳行时便读读。

&ep;&ep;沈扈好奇探头去看,她偏盖住不让,自己读得嘻嘻哈哈。

&ep;&ep;一时入迷,沈扈偷看没被发现,于是这个男子就不知好歹地开启品头论足模式:

&ep;&ep;没想到顾大学问这些年为官为政、胸怀天下,辛苦之余竟也会读这种书?

&ep;&ep;你懂什么,这叫做劳逸结合。

&ep;&ep;这书讲了什么?

&ep;&ep;你不都看见了么。

&ep;&ep;我这不是眼睛晃得疼么,疼啊!真疼……

&ep;&ep;少来!这不就是扶桑流传到夷州的话本子么!

&ep;&ep;夷州?哦,你说琉球啊。你快说,到底写了什么?

&ep;&ep;我,我不说……没法说。

&ep;&ep;看来是一本风月之书。

&ep;&ep;你怎的知道?

&ep;&ep;用脚趾想都知道,你一个天天考虑国家天下、凡事不谈男女之爱的人,最难以启齿的定是风月了。

&ep;&ep;你还蛮了解我的嘛。简单来说呢,就是一个笨女人追求一个美男子的故事。

&ep;&ep;嗯,真是没料到啊,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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