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2/4)

小阁楼、连哥谭滴水兽上的纹路，都和他的认知分毫不差。

&ep;&ep;但蝙蝠侠杀了小丑？

&ep;&ep;就连他做梦，都不会梦见这种荒谬绝伦的假设。

&ep;&ep;蝙蝠侠的底线和原则究竟有多固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哥谭的黑暗骑士，即使自己被小丑活埋进父母的坟墓，也能压抑着痛苦，重新将小丑送进阿卡姆。

&ep;&ep;对杰森陶德来说，蝙蝠侠的信条是比永恒更加永恒的锚点。

&ep;&ep;他的动摇好像被GM监控到了，听完质疑，情景喜剧又开始打补丁，迪克说，蝙蝠侠为了他，扭断了小丑的脖子。

&ep;&ep;他确实挺乐于见到小丑被扭断脖子。

&ep;&ep;但他很清楚，蝙蝠侠永远不可能这么做，多亏这个补丁，他才彻底从被织造的记忆中挣脱。

&ep;&ep;化作焦土的大都会，破碎生锈的蝙蝠灯。

&ep;&ep;士兵手持枪支，在街上巡逻，长夜被熄灭灯火，寂静无声。

&ep;&ep;他全想起来了。

&ep;&ep;小丑，哥谭最邪恶混沌的罪犯，也许是厌倦了和蝙蝠侠的斗争，就和全世界开了个玩笑，他宣称这是他一生中最简单的恶作剧，简单得就像用小猫抡死小狗。

&ep;&ep;超人、明日之子、地球上最强大的超级英雄。

&ep;&ep;钢铁之躯、冷冻呼吸、超级速度他拥有凡人穷极一生都无法想象的力量，却在人类的邪恶化身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ep;&ep;在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中，他最亲近的母亲，联系他和这颗星球的纽带，玛莎肯特，被他亲手带进太空。

&ep;&ep;等他清醒过来，玛莎早就在真空中停止了心跳。

&ep;&ep;而这颗心脏，连着大都会核弹的开关，一旦停止跳动，核弹也将一同爆炸。

&ep;&ep;轰隆！

&ep;&ep;恐惧毒气能让人看见最害怕的存在，而超人害怕的，只有给地球造成巨大伤害的毁灭日，超人为了不伤害其他人，只能把毁灭日送入太空。

&ep;&ep;一秒前，他还是地球上最幸福的人，下一秒，却活生生地被推入地狱。

&ep;&ep;极端的痛苦塞满了超人的思想，明明只要他想，这些恶棍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他想起曾经一个孩子说过的话。

&ep;&ep;如果你有能力却不作为，那么之后发生的坏事，就是你的责任。

&ep;&ep;他后悔了。

&ep;&ep;所以，他当着蝙蝠侠的面，掏出了小丑的心脏。

&ep;&ep;*

&ep;&ep;捋清记忆后，情景喜剧顿时在他眼里变得破绽百出，不说别的，光是眼前的这只蓝鸟。

&ep;&ep;他们早就失去了夜翼，早在正义联盟向不义联盟转变的阶段，超人还没和蝙蝠侠决裂，迪克就因为达米安而死。

&ep;&ep;情景剧导演宁可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编造一个假的迪克格雷森，更何况这个迪克太真实了，真实到他都挑不出毛病，虽然迪克的朋友很多，但如此了解他的，也就只有几个人。

&ep;&ep;克拉克绝对是其中一个，这样一来，杰森直接就将嫌疑锁定在了克拉克身上。

&ep;&ep;他知道克拉克一直在悔恨迪克的死亡，比起布鲁斯，他的悲伤一点都没少，不同于葬礼上夜翼发青的脸庞，冰冷的身躯，情景剧中的迪克格雷森和他的记忆里一模一样。

&ep;&ep;充满生气，年轻英俊，笑起来的时候，会有星光落进他的眼睛。

&ep;&ep;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哽在他的喉咙口，强烈的窒息感压迫得他说不出话。

&ep;&ep;杰森逼迫着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如果控制中枢是克拉克，那么只要他离开，就会失去对迪克的控制。

&ep;&ep;这只蠢鸟就会消失。

&ep;&ep;但他一直等了很久，等到迪克都开始疑惑，并邀请他去韦恩庄园的私人图书馆喝个下午茶。

&ep;&ep;杰森陡然一怔。

&ep;&ep;这不对劲，因为迪克的反应是他所希望的也就是说，他也有权限决定情景剧剧情发展，情景剧导演无比慷慨地对每个演员开放修改剧本的权力。

&ep;&ep;就像竭尽全力地想营造一个完美世界，确保情景剧里面每个人都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ep;&ep;糟透了，杰森想。

&ep;&ep;他一点都不为GM的慷慨而感动，只觉得闹心这种做事方法未免太不成熟了！

&ep;&ep;举个例子相当于人手发了个许愿机，但压根不去考虑发完许愿机的后果，也不考虑愿望冲突的矛盾。

&ep;&ep;所以在仓库里，克拉克离开时，迪克本来想跟上去他都想往前走了，结果又停下脚。

&ep;&ep;应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