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话。”玄月抿着唇,沉声道:“这片雪地不是那以容易过的,再加上我们缺少暖身的食物,更容易冻死在这片雪地里,你不过五六岁,更不可能熬得过去,由我们护着你走,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ep;&ep;云曦疲惫的小脸在听到他的话后,也尽是凝重的神色,却不再挣扎,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让他用他的衣袍将他包住,护他在他的怀里,冰冷的天地中,他靠着他的身体,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那一股暖意。

&ep;&ep;玄月与墨点了下头,两人便迈步往前走去,风雪迎面而来,落于他们的身上,凝聚成一层薄薄的冰雪,他们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身后的脚步在他们的身影渐远中,被风雪渐渐的覆盖,两抺身影,渐渐的远去,直到,消失在风雪中……

&ep;&ep;在风雪中走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墨终于撑不住的倒了下去,浑身冰冷。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进入这片雪地以来,他们就没停过脚步,他们很清楚,他们在跟时间赛跑,要在他们倒下之前尽快的出这片雪地,或者是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好在他们原本在绿洲那里就边收集着一树可以吃的树根,带在身上可以补充一下体力,但因为担心着云曦,所以他们也舍不得吃,将那剩下的几根树根留给了他,希望他可以靠着那些树根,走出这片雪地。

&ep;&ep;“墨叔叔!”

&ep;&ep;墨倒地昏迷了过去,云曦顿时一慌,迅速的从玄月怀里下来,摇晃着他:“墨叔叔!墨叔叔!”可当触到他冰冷尤如死人一般的身体,不禁无助的看向玄月:“玄月叔叔……”

&ep;&ep;玄月喘着气,头上结着一层薄冰,眉毛上也似乎被冻结,他蹲了下来,将墨背了起来,道:“他本来就是阴寒之体,身体常年冰冷,如今没了灵力护体,又在这样的冰天雪地当中,能撑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继续走,不要停,你躲到我的身边来,用我的衣袍包着,挡着风雪。”说着,将衣袍盖到云曦身上,带着两人继续走着。

&ep;&ep;在风雪中又走了一夜,这一夜,就连云曦也撑不住的倒了下去,他的身体发烫,脸上有着不寻常的红,嘴唇干裂着,嘴里喃喃的叫着娘亲。

&ep;&ep;玄月背着昏迷的墨,感觉到他的气息已经弱得不能再弱,似乎随时都会死去一般,而云曦又发着烧,意识混乱,时而喊着热,时而又喊着冷,前方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咬了咬牙,拔出匕首,在手腕处划开了一道口子,将温热的鲜血放到墨的口中,让他可以喝下几口让身体温暖起来,而在墨的口中涌进鲜血时,他的眉头似乎微皱了一下,却又旋即松开。玄月又将流着血的手放到云曦的口,让他可以吸食,以便护住他们两人的心脉,保住性命。

&ep;&ep;他的血中有着药物的成份,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还能起到保命的作用,只希望,能尽快的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否则,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一下,先将云曦用衣袍绑在自己的胸前,再将墨背起来,再度往前走着。

&ep;&ep;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太阳缓缓升起,飘落的冰雪停住了,但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着,背着两人,嘴里咬着最后的一截树根,他一步步的走着,两个时辰后,看见在远处的冰雪中隐约有个人影,他努力的想睁开眼去看,可越想看越看不清,意识越是模糊,最终,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担心他们三人会被冰雪所覆盖,那远处的人注意不到他们,他一狠心,拔出匕首将自己手腕的伤口再度划出,鲜血直涌而出,不一会,便染红了那一片雪地,鲜血的颜色,耀眼而剌眼,在这雪地中如同冒着严寒盛开的梅花,妖娆的绽放着……

&ep;&ep;一声铃铛声由远及近传来,一只巨大的红头白鹤上坐着一个眨着一双好奇大眼睛的女娃娃,看起来也不过才三四岁的样子,头上戴着一顶毛茸茸的红色帽子,帽子的一侧插着一支白色的羽毛,身上穿着厚厚的红色小棉袄,碎花的厚裤子和一双红色的雪地靴,粉嫩嫩的小脸,肥嘟嘟的,水润润的唇角,红艳艳的,那小模样,十分的可爱。

&ep;&ep;此时,她双手抱着红头白鹤的光秃秃的脖子,眨着好奇的眼睛看着下方昏迷着的三人,继而,从那红头白鹤的身上滑了下来,蹲在他们三人的面前看了看,目光落在那一滩血迹上时皱起了小眉头,软糯糯的说着:“还以为是什么红红的东西,原来是血。”

&ep;&ep;说着,又伸着小手截了截云曦那精致的小脸蛋,手腕处的那串铃铛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而发出铃铃的声音。看他没反应,便走到玄月和墨的身边,一手提起一人,那股轻松的模样,竟像他们轻如毛发一般,一点也不费力的就将他们两人甩上红头白鹤的背,又将云曦抱起,也跟着扔了上去,自己再爬了上去,而后拍拍那红头白鹤的脖子,小腿儿一夹,那红头白鹤嘶叫一声,便迈着长长的两根腿,快步的往回跑着。

&ep;&ep;当墨醒来之时,只感觉有一阵暖流在身体里流窜着,温暖着他的筋脉,很是舒服,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底有着一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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