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我们今天好像没预约诶。”时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ep;&ep;沈惊衍失笑:“预约过的,今天本来是要请同事吃饭,结果他们都临时有个会议来不了了,我本来是想取消的,刚好遇到你,干脆带你来尝尝。”

&ep;&ep;“这么巧啊。”时礼附和着笑了一声。

&ep;&ep;沈惊衍朝她举起水杯:“都是缘分,以茶代酒。”

&ep;&ep;时礼好笑的看他一眼,举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沈惊衍继续吃饭,时礼不饿了就假装玩手机,其实在偷瞄他,思考该怎么挑起话头。

&ep;&ep;没等她想好,沈惊衍就主动询问了:“你最近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吗?”

&ep;&ep;时礼顿了顿,突然叹了声气:“你帮不了我……我也没脸找你帮忙。”

&ep;&ep;沈惊衍放下筷子,坐得微微直了些:“你先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ep;&ep;时礼沉默许久,才眼角泛红的低下头:“我、我欠了一大笔钱。”

&ep;&ep;“多少?”沈惊衍如她想的一样追问下去。

&ep;&ep;时礼抬头看了他一眼:“五百万……”快问我为什么欠这么多,快问我!求你了!

&ep;&ep;老天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

&ep;&ep;“为什么会欠这么多?”沈惊衍蹙眉。

&ep;&ep;时礼擦了一下眼角,然后就看到自己刚洗白白的手指上,多出了一道黑痕。

&ep;&ep;她嘴角抽了抽,用了毕生功力才没露出无语的表情,继续诉说自己的悲惨故事:“我爸妈迷上了赌博,把家底都赔进去了,又欠了一大笔债,他们自杀了,债就落到了我身上,我还不起,只能躲躲藏藏,现在实在走投无路了。”

&ep;&ep;沈惊衍微微动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ep;&ep;“十年了,”时礼说完顿了一下,小心的看他一眼,“就在你进劳教所之后那几天。”

&ep;&ep;她在这里耍了个小心机,把父母赌博的事往前提了一段时间,反正时间久远,也无法查证了。倒是沈惊衍,可能很容易就把她的突然消失,和这件事联系到一起。

&ep;&ep;果然沈惊衍愣了一下:“你当初没来看我,是因为……”

&ep;&ep;“那时候债务还没到能逼死我爸妈的地步,他们想把我卖给一个糟老头子抵债,我没办法,只能偷偷跑了,结果再回来,他们就死了,我也背了债。”时礼对那对吸血虫一样的父母没有一点好感,毫无心理负担的诋毁他们。

&ep;&ep;沈惊衍眼神复杂起来:“我没想到……我以为,你觉得我会拖累你,才离开我的。”

&ep;&ep;“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时礼反问。

&ep;&ep;沈惊衍苦笑一声:“抱歉,原来一直是我误会了。”

&ep;&ep;男配仇恨值:20%

&ep;&ep;g/z/h/考/研/考/证/鸭

&ep;&ep;时礼:“???”你都知道自己误会了,为什么仇恨值一点没降?

&ep;&ep;因为仇恨值的缘故,时礼也不知道他到底信没信,因此没敢多说,而是岔开了话题:“你呢?你是怎么成为研究员的?”

&ep;&ep;沈惊衍定定的看着她,半晌轻笑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在劳教所那几年没事做,就开始看书了,后来出来就参加了高考,选了这方面的专业。”

&ep;&ep;“应该很辛苦吧。”时礼同情的看着他。她记得男配家庭条件很不好,爹妈也很不待见这个处处惹事的儿子,上高中就没再给他生活费,他能从一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走到今天这一步,估计也是耗费了极大的精力。

&ep;&ep;沈惊衍听到她的话,云淡风轻的笑了一声:“都过去了。”

&ep;&ep;他都这么说了,时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配合的点点头。

&ep;&ep;包间里暂时陷入沉默,片刻之后,沈惊衍斟酌道:“报名自愿者风险还是很大的,能轮到比较成熟的项目还好,如果是那种刚开始人体实验的,很容易会出问题。”

&ep;&ep;时礼叹了声气:“我也知道,所以没有立刻签合同……但如果不签,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催债公司已经找到我了,如果我再没有钱给他们,可能会有危险。”

&ep;&ep;沈惊衍眉头微蹙,显然在为她担心。

&ep;&ep;时礼瞄了他一眼,假模假样的摇了摇头:“别担心我了,我会想到办法的……”

&ep;&ep;“你一个女孩子,能想到什么办法。”沈惊衍打断她的话。

&ep;&ep;时礼在恰好的时机红了眼眶,别开脸将倔强的下颌暴露在他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脆弱又美好……如果她没在玻璃窗上看到自己丑兮兮的倒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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