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黎家和陆家能结亲,不管如何,对他都是百利无一害。

&ep;&ep;黎父本来就是自私的人,当然不会顾及疼爱的小儿子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和自己哥哥结婚时,该多么心痛。他要的,从始至终就是对黎家的好处。

&ep;&ep;黎知若不想听父亲的算计,放在平常时候他只当左耳进右耳出,但此刻,心知黎家能和陆沉攀亲的中间人是自己,便心头一团乱麻。

&ep;&ep;你同意了?他问。

&ep;&ep;陆沉没有正面回答,牢牢盯紧黎知若的脸,不放过任何表情:你要我答应吗?

&ep;&ep;又是这样

&ep;&ep;明明没什么关系,却硬要做出那种亲昵的模样。

&ep;&ep;当猫的时候也是这样。

&ep;&ep;黎知若莫名火起,压得他心头喘不过气来,别开脸,干巴巴地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ep;&ep;陆沉步步逼近,将黎知若逼得靠在微凉的墙壁上:如果我说,有关系呢?

&ep;&ep;墙壁又硬又凉,他只穿着薄薄的衬衫,后背很快窜起一股瑟瑟凉意。

&ep;&ep;黎知若笑了,直面陆沉的眼睛:你的意思是,我同意,你就给?

&ep;&ep;黑白分明的眼眸流露出和平常不相似的狡黠。

&ep;&ep;陆沉还以为自己看见了小黎猫。

&ep;&ep;他喉间滚了滚,心跳不设防地加快:是。

&ep;&ep;我不答应。

&ep;&ep;他听见黎知若说。

&ep;&ep;我不答应。黎知若别开脸,眼睛空空洞洞地望着远处,疲惫的脸上表情很淡,嘴唇微微抿着,一脸认真,不仅是现在,还有以后的每一次,所有和黎家相关的请求,期望,或者仗着联姻想要的东西,我都不同意。

&ep;&ep;他削薄的肩背抵着墙壁,肩膀不宽,骨架很小,白衬衫宽松地包裹着身体,纯白的颜色清爽干净,和他浓黑如墨的发丝成了鲜明的对比。

&ep;&ep;这样偏着头的角度,耳尖冒起的红晕轻易地钻进了陆沉的眼中。

&ep;&ep;当然陆沉眯起眼睛,放肆地端详他的脸:谁让那是我岳父呢。

&ep;&ep;黎知若懵着脸:嗯?

&ep;&ep;陆沉玩味地笑了,伸手勾了勾他额前柔软的黑发,饶有兴致地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岳父最喜欢的事情,不就是女婿听话吗?

&ep;&ep;黎知若气恼瞪眼:你、你胡说什么

&ep;&ep;你是谁女婿?

&ep;&ep;不!

&ep;&ep;谁是你老婆!!!

&ep;&ep;陆沉支着下巴,将他的面部表情看了个遍,最后心满意足了,才勾起唇轻飘飘地说:别瞪眼了,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ep;&ep;黎知若快怄过去。

&ep;&ep;陆沉才不管他怄不怄气,攥着黎知若的手腕:走吧。

&ep;&ep;拉他往别墅外面走。

&ep;&ep;黎知若本来还在挣扎着让他放开,结果看到这儿,狐疑地眨了下眼:去哪?

&ep;&ep;陆沉理直气壮:走啊,你还想进去,一起吃个饭?

&ep;&ep;说完更来劲,抓着他很快就到别墅大铁门前。

&ep;&ep;黎知若觉得有点不对:就这么走了?

&ep;&ep;当然,他确实不想假兮兮地吃饭。

&ep;&ep;以往每隔一两年都会被喊回来,假吧意思招待他,然后坐在餐桌上,让他细细感受一番父慈子孝,夫妻恩爱的场景。

&ep;&ep;他只想吃完饭了走,就当看不见,任他们叽喳。

&ep;&ep;他觉得自己表现得很明显了,但黎家三人仿佛乐此不疲,每年都会上演一次。

&ep;&ep;隔了半晌没听见黎知若回答,陆沉催他:想什么,走,还是要留下来吃饭?

&ep;&ep;黎知若从往事里抽身,走。

&ep;&ep;一片枯败的落叶掉在他肩头。

&ep;&ep;陆沉笑了,倾身拈起那片叶,猛地一扔。叶片伴着风从高空旋转着落在地面,黎知若怔了一瞬,陆沉的话音便钻进他耳中:一、二、三,跑!

&ep;&ep;手腕被用力往外一拉,他慌地抬眼。

&ep;&ep;只看到陆沉的侧脸。

&ep;&ep;俊挺的眉骨和鼻梁,饱满的额头,耳朵到下巴的骨线分明,是张扬而放肆的。像太阳,不畏不惧。也像风,只追着想要的东西奔走,其余都分不到他半丝目光。

&ep;&ep;而他现在用力牵着自己,唇角扬起,在笑。

&ep;&ep;黎知若忽然生了一个念头,就这样跑吧,再也不要回到这里了。

&ep;&ep;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先是跌跌撞撞在陆沉的身后,然后步伐理清楚了,并着陆沉的步调,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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