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杜氏笑了,“不怕你闺女比不过人家。”
&ep;&ep;傅鸿盯着闺女,对自家闺女的长相颇有自信,摇头晃脑,得意地道;“这回卫廉输定了。”
&ep;&ep;冯姨娘听着心里不是滋味,老爷眼里心里就七姑娘,看不见湄儿,于是
&ep;&ep;妩媚笑道:“湄姐见天念叨父亲,说想父亲了。”
&ep;&ep;傅书湄得了她姨娘的点拨,朝傅鸿送上一个谄媚的笑,细声细气地说,“湄儿想父亲了。”
&ep;&ep;傅书湄得她姨娘真传,有我傅书言在,岂容小妾母女仓狂。
&ep;&ep;傅书言毫不迟疑,‘吧唧’在傅鸿左右脸颊各亲了一口,“香香。”羞愧,九个月的婴儿,来来回回就会说这一个字。
&ep;&ep;这招真管用,分散了傅鸿的注意力,成功地把傅鸿投向小妾母女的目光吸引回来,傅鸿抱着闺女,爱不释手,“谁说比不过卫家小丫头,言儿这么聪明。”
&ep;&ep;傅书言羞愧,老爹这么说,王婆卖瓜,有点夸大其词,
&ep;&ep;冯姨娘郁卒,没过脑子说出一句,“六姑娘像七姑娘这般大时,都会背诗了,老爷记不记得?一口气背诵十几首。”
&ep;&ep;惊悚,九个月的婴儿能背十几首诗,这古人也太早熟了。
&ep;&ep;冯姨娘说完,没人接话,寂静的屋里突然传来轻轻一声哂笑,冯姨娘狐疑,好像是从蠢笨的七姑娘嘴里发出的。
&ep;&ep;看傅鸿和杜氏看她的眼神,冯姨娘猛然惊觉,自己这说的好像是湄儿一岁半时的事,一向伶俐的冯姨娘混乱了。
&ep;&ep;冯姨娘适时闭嘴,再说下去,六姑娘就被人当成妖孽,引火烧身。
&ep;&ep;杜氏不悦,她言儿说话晚些,小妾不知轻重,你一个庶出,牛皮吹得太过了,杜氏嘴拙,没想出驳她的话,对傅鸿道;“放下她吧!怪沉的,抱功夫长了压手。”
&ep;&ep;傅鸿把傅书言往上举了举,“等你话说全了,父亲教你念诗。”
&ep;&ep;傅鸿这句话,比甩冯姨娘两巴掌更让她难受,六姑娘四生日,话早说全了,老爷不教,可见嫡庶在老爷心中的分量,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ep;&ep;傅书言仰起小脸,在父亲的下颚蹭蹭,短胖的小胳膊,搂上父亲的脖子,贴脸,左贴贴,右蹭蹭,傅鸿的心软软地被这个小家伙抓住了,在这个胖闺女留着口水的嘴角连着亲了两口。
&ep;&ep;杜氏瞧见,腋下抽出绣帕,给丢人的闺女擦去嘴角的口水,愁眉不展,“老爷,你说言儿长大了还这么胖,没人要可怎么办?”
&ep;&ep;傅鸿可不担心,把怀里的人儿掂了掂,“谁说没人要,抢着要,我还不舍得给,能吃多少喂多少,不许刻薄言儿。”
&ep;&ep;众人听了咋舌,冯姨娘低头,掩饰一脸的嫌弃,老爷什么眼光,明明湄儿更美,心下不忿。
&ep;&ep;“轩哥放学了?”傅鸿把闺女放到炕上。
&ep;&ep;“还没下学。”杜氏答道。
&ep;&ep;傅明轩在府里的私塾念书,明年八岁正式进官学。
&ep;&ep;“琴丫头有日子没见。”
&ep;&ep;“你这闺女,镇日不见人影,整个一个疯丫头。”杜氏抱怨,语气里含着宠溺。
&ep;&ep;“母亲在背后编排我。”一个小美人一脸不悦甩帘子进来。
&ep;&ep;“六姑娘好!”冯姨娘赶着叫了一声,冯氏对这个小姑娘没来由有些害怕,惹她不高兴,六姑娘可不管人多人少,管你什么脸面不脸面,尖酸刻薄,寻常大人犯了口舌,说不过她,一点都不像杜氏。
&ep;&ep;六姑娘傅书琴连眼角都没看她,笑得像朵花对着她父亲,软糯糯叫了声,“父亲,您都不来看琴儿,琴儿屋里有好吃的给您留着。”
&ep;&ep;“给父亲留了什么好吃的?”傅鸿打从心里笑出来。
&ep;&ep;“胭脂糕,金乳酥,梅花糕,荷叶卷,挂炉山鸡,麻辣条……”
&ep;&ep;六姑娘扳着手指头,一口气说出许多,一不小心露出馋喵本色。
&ep;&ep;傅鸿在两个小美人刻意的巴结讨好下,把什么都忘了,眼里就剩下两个香糯软嫩的女儿。
&ep;&ep;杜氏想起正事没说,“老爷,四弟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哥儿单字一个安,姐儿单字锦绣的锦。”
&ep;&ep;“不错,傅安、傅锦,安安稳稳,锦衣玉食。”一世安稳,锦衣玉食,傅四老爷拳拳爱子之心
&ep;&ep;一个媳妇进屋,道:“老爷,太太,轩哥今儿学里忙,晚膳在前头吃了。”
&ep;&ep;吃过晚膳,傅鸿夫妻带着几个姑娘去上房给老太太请安。
&ep;&ep;傅老太太看见儿子来,慈眉善目,傅书琴和傅书湄在老太太跟前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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