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百般跟咱们主子过不去,可明面上却是没有半点可挑的地方,眼下里走了狗屎运的生下了皇长孙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等到以后出宫建府离了紫禁城哪里还有咱们主子染指的地儿,是以这头一桩就是得先挫了她的锐气,你没瞧见这说是说为了大格格的抓周礼,可实际上对外宴请宾客都是扣着皇长孙的名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懂不懂?”

&ep;&ep;“到底还是你懂我的心意。”

&ep;&ep;德妃自觉此番计谋很是高明,得意之余自是心情极佳,听了这一大通下来非但不显不耐烦,反而面上笑意更浓——

&ep;&ep;“往小了说,钟粹宫那头已经视那小子为眼中钉肉中刺,就奈何找不到由头来发作,咱们递了个梯子过去不怕她不上赶着配合,而往大了说,这个说有福那个说有福,本宫索性就借他的福气来张罗张罗,就看看那小子是不是真有那个命顶得住这泼天的福气……姜到底是老的辣,乌拉那拉氏她可还嫩着呢!”

&ep;&ep;第47章要打就打蛇七寸

&ep;&ep;“主子,永和宫那位的心思虽是一方面正中了咱们的下怀,等同于给咱们撑了腰做了脸,往后旁人总是得高看咱们一眼,可是另一方面却也彻底的将咱们拉下了水,加上这出宫建府在即,德主儿就是再有滔天的本事也总是不可能面面俱到,如此,咱们是否还是太过冒险了点?”

&ep;&ep;“你以为咱们按兵不动明哲保身,那乌拉那拉氏就真的会将旧账一笔勾销?往日里也觉得你算得上是个明白人,可这脑子怎么越长越回去了?”

&ep;&ep;李静琬对着镜子正在试戴抓周礼当日的头面首饰,听了林嬷嬷这话,嘴边不由得勾起一丝冷嘲,手中的动作却是半分都不耽搁,显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儿。

&ep;&ep;“索性跟你说明了,那乌拉那拉氏一早就知道生产那日是谁捣的鬼,抓了宋清莲来顶包不过是碍着我腹中这块肉,顾忌着爷的心思她在我这儿便是再罚也罚不出个所以然,这才干脆将矛头对准了宋清莲,一来是做了个顺水人情显得自己贤惠大度,二来也是给我埋了个隐患,可谓是稳坐钓鱼台怎么着都是她得利,如此,若是我一直伏小作低又再生下个丫头,没有给她生出半分威胁倒也就罢了,可若是我生下个阿哥,非但一举揭过了之前那一茬儿还就此母凭子贵水涨船高,则是等同于既碍了她的眼又挡了她那宝贝儿子的路,这般之下,你当她还会稳得住?”

&ep;&ep;李静琬瞧着镜中自己的姣好面容,略带不满的放下因着位分规制有所限的步摇簪子,鼻中冷哼一声——

&ep;&ep;“偏生我不是那坐以待毙的性子,与其任人鱼肉倒不如我为刀俎!”

&ep;&ep;“您的心思奴才自然是明白的,只是话又说回来,大格格虽然是个女孩儿且又是庶女,可日后若能寻个上佳的夫婿却也能够帮您和自家兄弟们带来不少的好处,如此,咱们私下里有所计较倒也就罢了,又何必明面上将脸皮撕个干净?而此外……”

&ep;&ep;林嬷嬷深知自家主子的性子,知道对方一旦有了主意便是九头牛都难以拉得回来,便是将该说的能说的说完,不等自家主子不耐烦的再说上什么,又飞快的将话头扯到了德妃身上。

&ep;&ep;“容奴才说句逾越的,永和宫那位虽然能够到今时今日的地位,显然不会是个没能耐的,可咱们这位嫡福晋不知道是真的运气好还是怎么回事,自打进宫以来就是屡屡占了上风,旁的不说就说之前那桩子留言的事,依奴才所见若不是福晋放了一马,德主儿说不定还有得糟心的时候,如此一来,不是奴才想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是真又棋差一招,德主儿倒是不怕什么,咱们岂不是为难?”

&ep;&ep;“你当你想得到这些我就想不到了?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能成什么事儿?”听了这么大一堆,李静琬非但不像林嬷嬷所预料的一般若有所思,反倒是满脸的不屑,“我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丫头,她若真是没那个福气难道还能怪在我头上?至于永和宫那位,谁又说我没有旁的计划了?”

&ep;&ep;“您的意思是……”

&ep;&ep;“这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她荣华给了她尊荣就势必要多给她些烦忧,比如这里有永和宫那位,外不还有她娘家那个继母和妹妹?”李静琬慢条斯理的抚了抚手上的护甲,语气中难得的没有幸灾乐祸仿佛一切本就该如此,“永和宫那位的计划落空了也没什么,横竖孩子才这么点大以后有的是机会,可咱们若是在这当口儿上剑走偏锋的推上一推,一来顺了那位的意,二来又彻底打乱了咱们这位嫡福晋的阵脚,这样一来,你说到头来该为难的会是谁呢?”

&ep;&ep;李静琬的算盘确实打得好,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舒兰虽未料想到全部却到底猜到了其一,只是到了这抓周礼当日,她却是全然没有功夫去称幸自己的料事如神,而是眼见着这一重诡异过一重的幺蛾子,只觉得眼皮子跳个不停——

&ep;&ep;“哎哟,这上回皇长孙满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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