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床塌了?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ep;&ep;啧,说太快,说漏嘴了。
&ep;&ep;温阮转头看他,面不改色“我猜的。”
&ep;&ep;“哦。”吕泽瑾太好骗了,他说,“你怎么一天到晚猜这种东西?”
&ep;&ep;温阮一招太极“不是你先问的吗?”
&ep;&ep;“是吗?我有问这个吗?”
&ep;&ep;“有的。”
&ep;&ep;傻狗挠头,叹气“那你也没告诉我该怎么做啊。”
&ep;&ep;温阮笑着翻了页书,一成不变的语气“如果你想有人为你出谋划策,我想你身边有很多这样的军师,大可不必来问我。”
&ep;&ep;吕泽瑾却突然痛苦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我只想让她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我不想她身边有那么多人,不想任何时候我去见她她那里都有其他人!”
&ep;&ep;温阮放下书,看着吕泽瑾,波澜不惊地问“你猜,这样的话有没有其他男人对她说过?”
&ep;&ep;吕泽瑾怔怔地看着她。
&ep;&ep;温阮又说“你自以为是独一无二的痛苦绝望,于她而言,司空见惯罢了。相信我,如果你还想留在她身边,最好乖一点,安守本份,一如她初见你时的模样。她爱的是这样子的你,假如你变了,变得贪心,变得不知足,你会被她毫不犹豫地踢下床。”
&ep;&ep;“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建议。”
&ep;&ep;吕泽瑾被温阮的话说得大脑宕机,久久不能重启。
&ep;&ep;靠在窗边墙上的萧长天听着温阮的话,望着天上的云卷云舒,无声苦笑。
&ep;&ep;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
&ep;&ep;他用了那么多痛苦绝望的夜晚才明白的道理,一个不过十六七的小姑娘,竟能轻松道破。
&ep;&ep;她爱的是初见时你的模样,假如你变了,就会被她毫不犹豫地踢出局。
&ep;&ep;吕泽瑾被温阮一席话说得头昏脑涨,跑出了课室,不知躲哪儿一个人寂寞空虚冷去了。
&ep;&ep;于悦望着他的背影,刚想跟上去,温阮叫住她“不准去。”
&ep;&ep;第24章
&ep;&ep;于悦怔了下,温阮说话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可是好像只要她开口,人们就会不由自主地听她的话。
&ep;&ep;“让他一个静静也好。”温阮说。
&ep;&ep;于悦问“那他不会有事吧?”
&ep;&ep;温阮笑“不会。”
&ep;&ep;“哦,那好吧。”于悦点点头坐下。
&ep;&ep;温阮继续看书。
&ep;&ep;女性天生容易母爱泛滥,很难弄清同情和爱慕之间的区别,尤其当看到一个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人,突然变得脆弱可怜时,就更容易圣母病发作了。
&ep;&ep;吕泽瑾刚跟于悦道完歉,又保护过她,再加上他们两个还有婚约在,温阮有足够充分的理由相信,于悦这种热心肠的人,极有可能混淆爱与怜。
&ep;&ep;那可就惨了。
&ep;&ep;成为一个可怜男人的救赎这种故事听着是挺感人的,但于悦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牺牲自己救赎吕泽瑾?凭什么要沦为衬托盛月姬魅力的工具人?
&ep;&ep;抱歉,您的大女主剧本请继续另找女配。
&ep;&ep;“温姑娘。”萧长天走到窗边,轻声唤道。
&ep;&ep;“夫子好。”温阮放下书,从容起身,行礼问安。
&ep;&ep;“多谢。”他说。
&ep;&ep;温阮立时明白萧长天在谢什么,毕竟萧长天这个大家长,也很为吕泽瑾的争风吃醋感到头疼。
&ep;&ep;而自己刚才跟吕泽瑾说的话,足够让这位狂躁易妒的小狼狗安份上好些时日了。
&ep;&ep;萧长天这颗龙珠,他真是,好雅量。
&ep;&ep;至于他心里苦不苦,他自己知道。
&ep;&ep;温阮说“夫子言重。”
&ep;&ep;萧长天笑说,“虽要谢你劝吕世子心胸开阔,但明日我还是要验收今日新教的曲子的,姑娘回去可要多多练习才好。”
&ep;&ep;温阮“……”
&ep;&ep;苦死他好了。
&ep;&ep;下学的时候,温阮抱着二狗子跟于悦一同走出仕院,见到吕泽瑾飞快地从身边跑过,一路雀跃奔跑,跑到院外那株榕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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