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摄政王亲口下令,众臣自然不敢再继续观摩帝王家的琐事,纷纷告退。很快,殿内便只剩下三位主子。

&ep;&ep;眼见着皇上吃的差不多了,想来摄政王也准备去正殿用膳,石中钰正打算让星蝉收拾好桌上的盘碗,却听到书房那方传来的询问声。

&ep;&ep;“太后殿下带来的素斋倒是精致。”

&ep;&ep;石中钰抬头,正巧迎上了凤殊影投来的目光,四目相对,她不由微微一滞,随后嫣然一笑道:“瞧哀家这记性,竟然忘记给摄政王备下午膳。”

&ep;&ep;“无妨,微臣见那盘白切鸡未曾动箸,方才同众位大臣商议许久,一时过了午膳的时辰,现下觉得腹中有些空落。”

&ep;&ep;凤贼眼睛倒是毒辣,到底有没有在用心批阅文书,石中钰心中腹诽,脸上却端得一派祥和。

&ep;&ep;“摄政王废寝忘食,皇上有幸得爱卿这般不世之臣辅佐,实乃南朝福泽。”

&ep;&ep;石中钰说完,手指白切鸡对星蝉说:“还不快把这盘素食呈给摄政王。”

&ep;&ep;星蝉闻言,赶忙端起白切鸡和蘸料,送到书案上。

&ep;&ep;摄政王垂头看了一眼桌上完整无缺的白切鸡,却迟迟未曾动箸。

&ep;&ep;想到凤殊影此人生性多疑,石中钰恍然大悟,她挪身下塌,缓步走至凤殊影身前,微微一笑道:“做素食的厨娘还是新手,哀家和皇上方才食的菜肴有些调味不均,爱卿若是不介意,便让哀家替你先尝一尝。”

&ep;&ep;说完,石中钰拿起玉箸,从盘中夹起一小片白切鸡,在小碟中沾上点辣酱,放入口中。

&ep;&ep;凤殊影凤眸微眯,眼前软玉温香的石太后因着守孝的缘故,乌黑如墨的发鬓上未曾佩戴任何发誓,却更显其天生丽质,耀如春华。

&ep;&ep;纤细瓷白手指衬得指间的玉箸都暗淡了三分,当她弯下柳腰,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萦绕在他鼻尖。

&ep;&ep;待她把沾上辣酱的白切鸡块放进口中,辣油残留在她饱满的绛唇上,衬得美人朱唇娇艳欲滴。

&ep;&ep;凤殊影不禁喉头滚动,不知究竟馋得是桌上的素食还是眼前秀色可餐的娇人。

&ep;&ep;“鲜辣适中,且无豆腐的腥味,爱卿尽可一试。”石中钰笑眯眯地地上玉箸。

&ep;&ep;凤殊影没有接过小太后手中的玉箸,而是倾身向前,用只有二人能够听清的声音,淡淡问上一句:“微臣批折子乏了,可否劳驾殿下素手奉食?”

&ep;&ep;第5章已非故人&ep;其念如故,其人不存

&ep;&ep;石中钰明艳地笑脸顿时一僵,心中鼓声大作,她有一瞬甚至怀疑凤殊影同她一样,带着记忆重生一遭。

&ep;&ep;可当她望向凤殊影不带任何情愫的双眸,慌乱的心又平静下来。

&ep;&ep;前世的他望向自己的眸中,有火。

&ep;&ep;石中钰重新换过一双玉箸,夹起一块白切鸡,狠狠在辣碟中滚上几圈,待把素肉上裹满了红油,才小心翼翼地递至摄政王的面前。

&ep;&ep;她依稀记得,凤殊影不喜食辣。

&ep;&ep;眼前男子薄唇微启,石中钰不敢直视他的双眼,迅速地把红彤彤的白切鸡丢进他嘴中,就连几滴红油顺着箸沿滴落在摄政王圆领刺绣的金蟒上,也浑然未觉。

&ep;&ep;凤殊影不紧不慢地咀嚼着口中的白切鸡,裹满辣油的素肉已然丧失鲜爽滋味,满口辛辣刺鼻,就如眼前故弄玄虚的女子。

&ep;&ep;若是真有心投靠自己的女子,怎会放着大好机会不用?

&ep;&ep;反观这位小皇后,再闻得他的索求后,倒是把身子后退半步,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把素肉敷衍地塞进他口中。

&ep;&ep;万般嫌弃的姿态,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ep;&ep;凤殊影抽出袖中的巾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的辣油,随即拿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ep;&ep;站在一旁的石中钰内心窃笑不止,正欲转身离去,却见摄政王从容起身,挺拔的身姿把她眼前的光亮遮挡得严严实实。

&ep;&ep;见摄政王修长洁净的手指朝她腰间揽来,石中钰心中大惊,想要后退一步,却被肩头按下的大掌压得结结实实。

&ep;&ep;好痛!

&ep;&ep;凤殊影伸手扯下小太后腰间的月色丝帕,垂头细细为眼前女子轻轻擦拭嘴角的辣油,口中不紧不慢道:“殿下若是在宫中受了委屈,大可向微臣诉苦,可若是再同今日一般耍弄心思,在众臣跟前搬弄是非,微臣只能为陛下令择贤母。”

&ep;&ep;话落,摄政王便移开了身子,步出殿外。皎白的丝帕上留有红印点点,被厌恶地丢在地上。

&ep;&ep;阳光重新照射在石中钰身上,却暖不回她冰冷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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