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彼时正是盛夏,绿荫虽悠长,暑气到底灼人,因此行人稀少。

&ep;&ep;周念干脆褪了鞋袜,赤脚走进了水里。

&ep;&ep;聘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ep;&ep;周念正值豆蔻,正是女孩儿最美的年纪。即使头发只是随意扎起,衣衫敝旧,也掩盖不住那即将长开的绝色姿容。

&ep;&ep;新上任的县令恰巧从此经过,挑帘一望,便再难忘记那道身影。

&ep;&ep;县令已经四十,因当年借嫡妻娘家的势力才步步高升。

&ep;&ep;因此这么多年府中只有她一人。

&ep;&ep;县令自然没胆子把周念纳进来,但又实在忘不了。

&ep;&ep;便派人打听了她的身世,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ep;&ep;用两块元宝买下她的初次。

&ep;&ep;他派衙役将周氏夫妇找来。还没来得及威逼,他们便立刻点头哈腰地同意。

&ep;&ep;于是那天夜里,周氏让老太太照顾赵庭钊。

&ep;&ep;然后在半夜将县令引进了周念的房里。

&ep;&ep;周念在睡梦中猛地惊醒。

&ep;&ep;一睁眼便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压在她身上。一手捂着她口鼻,一手解她的里衣。

&ep;&ep;周念拼命挣扎,却连声都发不出。

&ep;&ep;她心中惊慌至极,但还是努力保持镇静,等待着时机。

&ep;&ep;终于,在男人把滑腻的舌头伸进她嘴里时,狠狠咬了下去,很快便尝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ep;&ep;男人吃痛,捂着嘴哀嚎了起来。

&ep;&ep;周念趁机起身一把推开他,向外跑去。

&ep;&ep;她跑到正屋,使劲拍打着门,大声喊道:奶奶,婶婶,家里有贼,救命

&ep;&ep;周念当时并不知道,这会成为她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ep;&ep;老太太很快就开门走了出来,然后便看见了从偏房跑出来的人影。

&ep;&ep;老人大惊,随手抄起门口的铁锹将周念护在身后。

&ep;&ep;紧接着,周氏夫妇也走了出来。

&ep;&ep;老人对着周慈喊道:家里进贼了,快去报官。

&ep;&ep;然而他却没有动,反而走过来想要接过老人手中的铁锹,娘,误会,都是误会。

&ep;&ep;误会?奶奶震惊地看向他,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即明白了些什么。怒火瞬间升腾而起,指着他们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ep;&ep;只是一句句念道:畜生!畜生!我亲自去,我亲自去报官!

&ep;&ep;一旁的县令捂着嘴,血从他口中不断涌出,引得他一阵恼怒,报官?你报什么官?我就是这清槐县的父母官。

&ep;&ep;老太太闻言愣了一下,却毫不畏惧,我呸,狗屁父母官,你就是个狗官。你以为是个官就能为所欲为了吗?就算这里归你管,但总有能治的住你的人。告不了郡守就告巡抚,巡抚不行就告天子,我不信这世上竟没了王法不成。

&ep;&ep;县令闻言,眼神骤然变得狠戾,蜡黄的牙齿咬紧,挤出一句,老东西。

&ep;&ep;你们。县令转头看向周氏夫妇,今日杀了这个老东西,我保你们平安无事,那两块元宝也还是你们的。

&ep;&ep;夫妻二人一听,面上都是一阵惊慌。

&ep;&ep;周氏陪着笑上前一步,大人,您消消气,我母亲她就是一时气极,我们定然不会让她上报的。

&ep;&ep;你保得了今日,难道能保一辈子,只有死人才最可信。县令说着,抹了一把唇边的血,目光落在了正屋的门上,冷声道:今日她若不死,明日便是你们全家的死期。

&ep;&ep;周氏面上的血色瞬间散去,看了看屋内,又看了看老人,哀求道:大人,不可啊大人。

&ep;&ep;然而县令根本不听,拿出手帕擦着手指上的血,满眼戾气。

&ep;&ep;周氏知道他这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下了狠心,好。

&ep;&ep;老太太见状,倒也不惧,只是一把将周念向外推去,跑,念儿,跑!

&ep;&ep;周念想拉着老人,却被她一把甩开。

&ep;&ep;快走!

&ep;&ep;周念也知耽误下去都得死,强忍住眼泪,一边向外跑,一边大声喊道:救命!救命啊!

&ep;&ep;她疯了一样拍着周围的大门,然而竟没有一扇门打开。

&ep;&ep;身后的脚步声渐近,周念只能继续向前跑去。

&ep;&ep;她不知自己跑了多久,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跑进了一个破庙里。

&ep;&ep;这庙不知何时建成,破旧得厉害,满是尘土,只有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