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卫朝言静默,随即拱手道,“皇上,微臣觉得丞相说的有道理。”

&ep;&ep;顿了顿,继续道,“如今行宫已经有许多了,可太后并不喜欢四处走动,平素也只是在宫中礼佛罢了。若是将建立行宫的钱拿出一部分来,给那些吃不起饭的百姓施粥,并且以太后生辰的名义,岂不是让全天下的人都在为太后祈福?”

&ep;&ep;此话一出,皇上陷入了沉思。

&ep;&ep;半晌,才开口道,“丞相,你以为如何?”

&ep;&ep;“微臣觉得卫将军所言极是。施粥也不只限于京城,还可以分散到各地,却不将银子拨给地方,而是亲自派下钦差监督施粥,才是正理。”

&ep;&ep;“好,看来我们大梁多了两位肱骨之臣啊。”皇上哈哈大笑。

&ep;&ep;可景华却心中一惊,只怕今日之事,皇上早就有了对策,只是刻意听他们怎么说罢了。

&ep;&ep;可话锋一转,乾元帝微微一笑,似是打趣,“景华啊,你与朝言哪有什么血海深仇,不过是政见不同罢了。今日,便由朕来说和说和,不如命你们二人为钦差,这件事便由你们办了吧。”

&ep;&ep;景华下意识的便是拒绝,“皇上,微臣一个女子,与卫将军一个男子同去,不好吧?”

&ep;&ep;岂料,皇帝扑哧一笑,见皇上带着头笑了,朝臣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ep;&ep;不知是谁小声的说,“丞相是女子不假,可若说起功夫来,倒是比我们还强上一些。”

&ep;&ep;景华无奈,“皇上!”

&ep;&ep;“皇上,您不能因为微臣与其他女子有些不同,便歧视微臣呀。”

&ep;&ep;“朕可没有,只是同去的也不光是你与卫将军孤男寡女不是?还有其他人,况且,朕听说你有两个十分美貌的丫头,你带着你的丫头去便是了。”乾元帝笑眯眯的开口。

&ep;&ep;“皇上竟打趣微臣。”景华面上不显,可心中明了,皇上漫不经心表现出来的,是对一切的势在必得,只怕自己府中也有皇上的探子。

&ep;&ep;虽是如此,只故作不知,依然推脱,“皇上可问了卫将军是否愿意?”

&ep;&ep;“自然愿意。”卫朝言眯着眼睛笑,像只狐狸。

&ep;&ep;“你!”

&ep;&ep;“好了,朝言都同意了,这次便不要推脱了。”皇上摆摆手下了决定。

&ep;&ep;景华当然没有再不识趣的继续拒绝,皇上心中早就有决定,恐怕容不得别人置喙。

&ep;&ep;他想表现出一副十分信任她与卫朝言的样子,撮合他们重归于好,以此彰显自己大度,可景华心中明白,若是自己与卫朝言真的走得近了,场面便不是今日这般和谐了。

&ep;&ep;想到这里,景华才面无表情的应下。

&ep;&ep;许上位者都是这般?

&ep;&ep;乾元帝看到景华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看你与朝言这一对小儿女,却偏偏闹这矛盾,若不是如此渊源,倒是也做得一对金童玉女。”

&ep;&ep;“多谢皇上,只怕微臣高攀不起。”皇上只是说说,若是你当了真,大家面上都不会很好看就是了。

&ep;&ep;卫朝言看着景华的表情,也无甚表情,“景丞相这般有雄韬武略的女子,臣也是消受不起的。”

&ep;&ep;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

&ep;&ep;景华唇角微微勾起,轻轻整理了自己的衣袖,语气里有嘲讽道,“看来卫将军有自知之明的。”

&ep;&ep;卫朝言摇摇头,“不是有自知之明,而是了解丞相。”说罢,有些感叹是的,“不知将来哪个品味独特的男人能看上景丞相呢。”

&ep;&ep;“本丞相自是不需要那些,这个人唯独不是卫将军便可。”

&ep;&ep;二人说着说着,又唇枪舌剑起来。

&ep;&ep;乾元帝看着这一幕,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你二人不要闹了。偏偏都有些孩子气。景华啊,听闻那日朝言给你洗马去了,不知如何?”

&ep;&ep;“卫将军自然是尽心尽力。”景华抬起头来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顿了顿,继续道,“只是堂堂大将军,却为微臣洗马,倒是让微臣心中过意不去了。”

&ep;&ep;“本是赌约,有何过意不去的。”卫朝言面无表情的开口,须臾,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来,“莫不是丞相觉得本将军洗马与你都不配吧?”

&ep;&ep;“自然不是,只是怕为人诟病。”

&ep;&ep;“既然这小子想遵守,那你便由他去。”皇上对卫朝言是有些了解的,心中自觉卫朝言是因为不想欠景华更多,便为他打圆场。

&ep;&ep;景华本不愿意与卫朝言再过近的来往了,只是皇上都发了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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