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景华这些话说的有些漫不经心,可温惘然知道,她是认真的,因为她比谁都看的明白这世道。

&ep;&ep;“今上宣扬男女平等,女子可入朝为官。可千百年来,男女从未真正平等过。即便女子可以入朝为官,比男子还强又如何,一部分女子还是自轻自贱,觉得自己只能依靠男人,而像我一般自己立起来的女子,便成了异数。”

&ep;&ep;说这些话的时候,景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却无端让温惘然心疼起来。

&ep;&ep;他却不好说什么,只转移了让人压抑的话题道,“那明日去狩猎,你可准备了骑马装?”

&ep;&ep;景华得意一笑,“自然准备好了。你不知道我身边有红袖添香么?姐姐们自然是周到极了。”

&ep;&ep;她自得其乐,温惘然倒是噎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ep;&ep;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ep;&ep;温惘然将口中,你就打算这样自己过一辈子了的话咽了下去。

&ep;&ep;五更天,因着日头还没出来,一切都显得雾蒙蒙的。

&ep;&ep;景华从雕花大床上爬起来,快速的换好了骑马装去宫门口与大部队会和。

&ep;&ep;古人说冤家路窄冤家路窄是没错的,才一下马,景华下意识的转头,就看到了卫朝言,当即微微一笑,“卫将军。”

&ep;&ep;卫朝言先是神情一冷,随后便是带上了淡淡的笑意,“景丞相来的可早。”

&ep;&ep;“正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景华看着卫朝言的样子,当即摆了摆手道,“今日狩猎,我们还是不要一大早便坏了皇上的兴致为好。”

&ep;&ep;景华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不是靠一张脸的,脑子自然也够用,虽然平素里皇上对他与卫朝言的吵吵闹闹乐见其成,可若是在不该吵闹的场合下还不注意自己的言行,虽然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可少不得要一顿敲打。

&ep;&ep;显然卫朝言也是清楚这个道理的,于是只是黑眸沉沉的看了景华一眼,便站到了自己的位置。

&ep;&ep;虽然经常与景华不对付,可到底是要承认的,景华是个聪明人,向来都是拿捏有度的。

&ep;&ep;但那又如何,厌恶就是厌恶。

&ep;&ep;景华在前头,见奴才们抬着玉撵出来,忙恭敬的带着百官行礼。

&ep;&ep;只见那玉撵上的九五之尊一双眸子眯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缓缓笑道,“诸位爱卿辛苦了,准备准备,便上路吧。”

&ep;&ep;一路无话。

&ep;&ep;等到了南山的时候,安排帐篷的奴才安喜可犯了难,这奴才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福禄提拔上来的,有心在这样的场合历练他一下。

&ep;&ep;未料,才上手就遇到了这样的难事。

&ep;&ep;皇上身边的位置有两个,一左一右,自古都是以左为尊。可景华与卫朝言,分别是文臣和武将中的第一人。那这个位置,给谁?

&ep;&ep;安喜面上挤出一个笑容来,对着景华笑道,“景丞相,奴才听闻您家中的府邸门口是朝东的,这右边的帐篷正好是朝东,不知道……怎么安排?”

&ep;&ep;话中的意思略一思考就明白了,景华本当年还当过乞丐,自然知道这些奴才们有多为难,也不打算给面前这个圆圆胖胖的小太监找麻烦,看着他煞有其事的样子,难得玩心大起,挑挑眉道,“哦?真是这样?那可有朝着其他方向的?”

&ep;&ep;“自来在家中便是如此,也合该新鲜新鲜了。”景华摇摇扇子,微笑。

&ep;&ep;安喜当了真,出了一头的汗,正陪着笑脸不知道怎么着好的时候,只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好你个安喜,合着只有丞相重要了?”

&ep;&ep;安喜头上更是冷汗直冒,暗道不好,这卫将军虽然长了个贵公子的模样,可是沙场上的活阎王啊,自然得罪不得,当即作揖道,“卫将军恕罪,卫将军恕罪,只是今日您可冤枉奴才了,奴才……”

&ep;&ep;话还没说完,景华便笑,“卫将军便是如此刁难一个奴才的么?”

&ep;&ep;卫朝言本也不在意这些,只是随便逗逗人,可景华这话一说,卫朝言便晃了晃手中的折扇,一双眸子看不出情绪道,“景丞相这话可是好人做尽了?本将军刚才来的时候听到什么来着?”

&ep;&ep;“那又如何?”景华笑吟吟的脸上不难看出几分漫不经心,“那与卫将军所言有什么干系?”

&ep;&ep;“难为一个奴才有什么意思呢?”景华笑着看向安喜,见到他眸子里的感谢之后,挑衅的看着卫朝言。

&ep;&ep;更是气的卫朝言牙痒痒,这女人!竟然使这些不入流的女子才用的手段!

&ep;&ep;卫朝言忍着,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就忍了!

&ep;&ep;未料,景华非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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