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多江湖人士看清楚,只有寥寥十个锦衣卫出现,不少的人已经忍不住嘲讽。
“毛还没有长齐,也敢在众多的江湖同道面前耀武扬威,我看你们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一个矮个子,头扎白头巾,忙不迭的跳了出来。
“你应该就是余沧海了。
你为了一己之私,企图灭曾经的锦衣卫镇抚使满门,你的弟子青城四秀,与儿子余人彦已经对于犯下的罪,供认不讳。如今证据确凿,你罪不可赦!
你是选择束手就擒,还是选择被当场击杀?”
苏岩神色淡然,却是有种乾坤在手的姿态。
“大人且慢!今天是我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不宜见到血光,不知道千户大人能不能稍后,再捉拿余沧海?”
刘正风拱手说道。
“倒也有理!”
苏岩一怔,笑了笑,
暂时站在一旁。
虽然众人对刘正风,见着锦衣卫的做派有点不屑,却是没有人站出来。
客随主便的基本道理,众人还是要遵守的。
“我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若违是言,当万箭穿心。”
说着,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
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住手!”
这刘正风素来与人交好,好像也没有与谁接下私仇。
这金盆洗手的大日子,怎么会有人出现阻止?
众人的神情之中难免错愕,不由得齐刷刷的抬头,向着外面望了过去。
只见,刘府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
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
这身材高大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嵩山派大嵩阳手费斌。
他的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
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正是五岳剑派令旗。
“刘正风,你勾结魔教长老曲洋,意图覆灭五岳剑派的事情已经败露,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将你斩杀以儆效尤!”
费斌言辞狠毒,充斥着冷厉。
此言一出,刘府之中的江湖人士,直接炸了锅。
江湖中魔教高手和白道中的侠客,自古以来势不两立,双方结仇已逾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败。
这厅上千余人中,少说也有半数或是自身,亦或者父兄、师长曾身受魔教之害。
一提到魔教,谁都切齿痛恨。
与魔教勾结?
这绝对是令江湖人最为不齿的一件事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刘正风,看看他有什么好说的。
没想到这刘正风有点“实心眼”,眼前这局势,竟然没有选择否认,反到是直接开口:“你休要栽赃陷害,我与曲大哥一见如故,倾盖相交。
我们在一起只是研讨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欢吹箫,二人相见,大多时候总是琴箫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哪里有覆灭五岳剑派的想法?”
殊不知,刘正风如此言语,倒是坐实了他与日月魔教长老勾结的事实。
这刘正风的傻,也是令费斌不由得愣了。
见过缺心眼的,没有见过如此缺心眼的。
如今接下来的一切都好办了。
“正道与魔教势不两立,刘正风已经承认与魔教曲洋勾结,罪不可赦,杀杀杀!”
费斌的眸光狠厉,杀气呼啸而出。
随着费斌的声音落下,又有数十个嵩山派弟子骤然出现。
他们的手中,竟然抓着刘正风的妻儿。
江湖之中祸不及妻儿,似乎在这里根本不存在。
那四周的所谓的江湖正道人士见到这样的一幕,似乎也就只有定逸师太与宁中则心有不满。
只是他们的话语,却是淹没在一阵口诛笔伐之中。
“放肆!大庭广众之下,掳人妻女,当我锦衣卫不存在是不是?我奉劝你们立刻放下兵器,否则罪加一等!”
苏岩骤然厉喝道。
“锦衣卫?呵呵!你就是那个不懂规矩,要插手江湖事锦衣卫副千户吧!只是一条朝廷鹰犬而已,不想死的话,给我滚到一边去!”
一旁的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丁勉冷笑道。
“就是!穿着一身狗皮,在这里耀武扬威,信不信我将你打成猪狗不如?”
费斌也是冷冷的蔑视道。
“本来以为今天只要将余沧海捉拿归案就行了。没想到竟然会再生波澜。
不过,既然让我发现嵩山派私设公堂,草菅人命。那我堂堂锦衣卫副千户,岂能够坐视不管?今天余沧海我要拿,嵩山派我也要拿下。
不仅如此,数日后,我还会登上嵩山,亲自找做左冷禅聊一下。如果今天这件事情,真的是左冷禅幕后指使,他也逃不了被我压下锦衣卫诏狱之中。”
苏岩铿锵有力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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