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那叫她来陪我吧。”秦月瑶冷着脸道:“若是只罚我一个,传出去只对我的名声不好。可若是罚了秦府的两个姑娘,那便可说是秦瑾瑶的罪过了。”

&ep;&ep;苏媚睁大眼睛,似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秦月瑶。可秦月瑶一脸清清冷冷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在玩笑。

&ep;&ep;她求助一般地看向何氏,却听见何氏也颔首道:“曼瑶受委屈了。”

&ep;&ep;苏媚的心里顿时坠了一块大石头。可这么多年,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于是她只得扭头吩咐了身后的丫鬟去请人,压尽心底的酸楚。

&ep;&ep;彼时小院里的秦瑾瑶正坐在书案前写话本。一身简单素白的衣裳,发髻高悬,脖颈修长,皮肤皙白,面容精致。

&ep;&ep;小桃在一边捧着点心匣子静静坐着,祥儿则在外头守着,不让乱七八糟的人闯进门来。

&ep;&ep;听见贵儿进来传话,秦瑾瑶撂下了手里的笔,拿案上的锦帕擦了墨渍,方才启声道:“我方才听你说,才想起来一件事。这祠堂里头,可有我母亲的牌位?”

&ep;&ep;贵儿一怔,显然没想到秦瑾瑶会问起这事,但她没有犹豫,立刻答道:“一直是有的。只是,夫人说继室见不得原配的牌位,见着了会受神灵怪罪,故而吩咐人把那牌位用布蒙上了。”

&ep;&ep;“那老爷呢?老爷也没有怪罪?”小桃撂下了手里的点心道。

&ep;&ep;“老爷先前有些不乐意,可只要掀开了那布,夫人便三天两头的身子不好,请太医来瞧也都说是实病,并不是闹人的,老爷心疼夫人,便任由蒙了。”贵儿一字一句答道。

&ep;&ep;秦瑾瑶听言,唇边便现了一丝嘲讽的笑。可妩媚高贵的人,即便如此笑起来,可是艳丽居多,并不骇人。“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ep;&ep;贵儿颔首,转身便去了。

&ep;&ep;见她关了门,秦瑾瑶才复开口道:“小桃你说,若是苏氏送来的银子,咱们没有扔掉,后果如何?”

&ep;&ep;“按照老爷夫人的性格,怕是您在秦府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ep;&ep;“是啊,我早知入府便会与何氏不睦,但没想到她如此针对我。这样看来,当年母亲离世之事怕真的与何氏有关。”秦瑾瑶淡淡说着,又拿起了手边的笔道:“既然她们不住地往我头上泼脏水,那我也不能总忍着。去看看,平儿在院里吧,给她五十两银子,告诉她去祠堂把我母亲牌位上的布掀了去。”

&ep;&ep;“可平儿是何氏的人。”小桃惑道。

&ep;&ep;“是啊,可银子却是实打实的。我倒要看看,狗咬狗,是不是一身毛。”秦瑾瑶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她并不害怕在这秦府翻起浪来。相反,浪越大,她才越能趁机查出当年的事来。

&ep;&ep;接了银子的平儿的确犹豫了许久。可这五十两的诱惑太大,她忍不住豁出去试一试。但她也不傻,自己的卖身契毕竟握在何氏手里,得罪了当家主母可不是好受的。

&ep;&ep;思来想去,她有了一个好主意。

&ep;&ep;彼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何氏与苏媚都因看着心疼所以刻意避了出去说话,只有摇摇欲坠的两个瑶跪在里头。

&ep;&ep;瞧着一个小厮过来,秦月瑶瞧着面生,又不知道这是谁的人,便没好气问道:“你是谁?赶紧给我倒口水来。”

&ep;&ep;那小厮却不说话,只是一味拿眼睛在屋里寻摸。

&ep;&ep;“你要做什么?”秦月瑶不耐烦这幅鬼鬼祟祟的模样。

&ep;&ep;那小厮却几步奔到了祖宗牌位前头,忽然看了一眼秦月瑶道:“听说蒙着吴氏的布脏了,我得拿下去洗一洗。”

&ep;&ep;说完这句话,没等秦月瑶反应过来,那小厮一把扯下了吴雁儿牌位上的蒙布。可他并不知道,那牌位上是由秦怀德亲自刻了吴雁儿的小像的,因此这蒙布一掀开,秦月瑶便看见了一个咧着嘴唇笑得浅淡的女子。

&ep;&ep;于是,旁边的秦曼瑶只听得嗷的一声,便看见秦月瑶咣当一声晕在了地上。至于那小厮,早已跑得没了人影儿。

&ep;&ep;那日过后,秦月瑶被牌位上的吴雁儿吓得大病了一场。

&ep;&ep;“母亲,吴雁儿来了,吴雁儿来了!她是鬼,她是个女鬼!母亲,你快把她送走,母亲,送走她,送走她……”

&ep;&ep;秦月瑶接连三日高烧,日日都能说出这些胡话来。起初秦怀德还肯来瞧一瞧,可听见句句都涉及吴雁儿,脸色便越来越差,终究是不肯再来,只是日日打发小厮来看看。

&ep;&ep;何氏皱着眉头,看向宋妈妈道:“怎么就查不出?咱们秦府拢共百八十人,一个一个让曼瑶去看,总能对上人的。”

&ep;&ep;宋妈妈蹙眉道:“曼瑶姑娘看了七遍了,可一个都不是。曼瑶姑娘也说了,那人进了祠堂是寻了半天才瞧见吴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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