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回到此间读书。

&ep;&ep;这事儿,倒是不累人,只是侮辱性极强。

&ep;&ep;转眼半月过去。

&ep;&ep;乌金砚被放回了紫檀架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紫金石砚。对于换掉砚台这件事,一向恋旧的顾修延体现出了极大的包容性,非但没斥责白管事,反而十分顺手地用了起来。

&ep;&ep;害得碎玉输了一两银子。

&ep;&ep;“这些日子禁书有效,陛下十分满意,殿下也可将此事放一放了。”白管事替顾修延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放在案头,几滴茶汤飞溅,落在了一棵菖蒲上。

&ep;&ep;顾修延顺势便把茶盏往旁边推了推,而后见手边的书少了一摞,抬眸问道:“之前灵州送来的书,怎么都不见了?”

&ep;&ep;白管事一怔,“老奴以为您都看完了。再说,那都是些无趣的话本子,您一向不爱看的啊。”

&ep;&ep;“也有几本可堪一读。”顾修延撂下笔,散了兴致。

&ep;&ep;“这……那些书已经封在库里了,要不老奴这就去找找?”

&ep;&ep;听见顾修延没开口,白管事便转身出去,临了又补道:“殿下,案上右上角的一摞,是这个月咱们禹州卖得好的一些书,您先瞧着。”

&ep;&ep;“又是温家的话本?”顾修延懒懒抬眸,没想到随手翻了两下,前两本的确是温子然所著,可第三本竟然是春禾所著的《浣女传》。他不由得蹙眉,一双大手在书上摩挲几下。

&ep;&ep;前两日还是灵州的榜首,今日便成了禹州的榜三?这春禾……

&ep;&ep;顾修延猛然想起秦瑾瑶对温子然说过的那句话。“那若是有一日,有一人的话本比温公子的话本卖得好上百倍,而凌月阁不再是禹州最大的书坊呢!”

&ep;&ep;又想起自己头一次见到秦瑾瑶,恰好在议论禁话本一事,小人儿像是被抓住了软肋一般,急躁而又委屈地喊出一句“不成。”

&ep;&ep;莫不是?顾修延的手摩挲上春禾二字。

&ep;&ep;春禾,春禾,其实是一个秦字。

&ep;&ep;顾修延的唇角勾起弧度。再望向桌角的菖蒲,顾修延的眉目更加柔和。怪不得她对话本如此在意,原是靠它谋生。

&ep;&ep;翻过书脊,背面赫然写着一两一本的价格,顾修延便再笑。原以为是个可怜的,没想到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按照这要价来看,只怕她赚下的银子已有不少。恐怕,就连禹州的一些富贵人家里,手头的存银也越不过她去。

&ep;&ep;怪不得出手便是玉如意,织云锦,紫金石砚。

&ep;&ep;等到白管事领了捧书的小厮进门时,便见顾修延的唇边挂着难得的笑意。白管事嘿嘿一笑,凑上前道:“殿下,又有捷报传来?”

&ep;&ep;顾修延摇摇头。

&ep;&ep;白管事这才瞧见桌上多了一本春禾的《浣女传》。“殿下是在笑这话本?咦,这话本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

&ep;&ep;顾修延拿狼毫轻快地扣了一下砚台道:“你自然是见过的。”

&ep;&ep;白管事依然不明白,顾修延却不再解释下去,只是笑吟吟吩咐道:“你去查查近来哪家书坊是新开的。”

&ep;&ep;“哎呦我的殿下,如今禁书这风头这么紧,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开书坊,那不是自找苦吃么?”白管事啧啧道。

&ep;&ep;“尽管去查便是。”顾修延看着桌上的浣女传,语气懒散。“尤其是卖了这本书的,定要查出来。”

&ep;&ep;“这……”白管事一边走出去一边摇了摇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儿也没什么好事啊,怎么忽然这么高兴了。啧,猜不透啊,真是猜不透。”

&ep;&ep;秦瑾瑶并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几乎已经被洞悉,此刻正与小桃一起算染墨坊这个月的帐。不得不说,自从崔书宁她们几个接连来往染墨坊后,不出半月,染墨坊的生意已经好了不少。

&ep;&ep;自然光靠这几个人是不够的,而是她们几个的来往,让染墨坊真正走进了禹州贵女圈的视野之中。尽管大厉安居繁荣,但一两一本的话本依然不可谓不贵,因此这些书平头百姓是看不起的,即便偶尔买一本,通常也是作为生辰礼物才买。真正能买得起这些书的,实际上那些贵女,甚至还有贵女的丫鬟们。

&ep;&ep;据秦瑾瑶所知,光是崔书宁所在的崔府便买了六十五本书。其中除了崔书宁留作送人之用的一小半外,剩下的都是崔府的其她女眷或丫鬟所买。

&ep;&ep;此外,还有许多禹州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听闻贵女们风行染墨坊的话本,便也都来凑热闹,每回也能捧三本两本回去。

&ep;&ep;如此一来,染墨坊的生意自然好了起来,特别是她最喜欢的那本《浣女传》卖得最好,隐隐已经逼近温子然的书了。因此虽说仍然赶不上凌月阁,但她觉得也是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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