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的沉默过后,两家做爹的一合计,也行吧,凑合凑合。
&ep;&ep;这一凑合,就凑合出了毛不思和马明义这对冤家。
&ep;&ep;马家驱鬼术传女不传男,作为男孩的马明义‘先天不足’的被排除在传承人这一行列。再加上他身子骨不太好,八字又弱,打小被穿了耳洞当女娃养着,导致很长一段时间毛不思去马家小住,都没搞清楚他是男是女。再加上她自幼跟着老毛东奔西走的去看各种法阵,比起瘦瘦弱弱的马明义,自然更喜欢大气强势的马明丽。
&ep;&ep;毛不思听她妈说,她小时候知道长大要嫁进马家,开心了好几天,后来知道不是嫁给马明丽小姐姐而是那个病娇娇的女娃,气的又哭了好几天。
&ep;&ep;这件事也彻底导致了她和马明义塑料花般的友谊全面破裂。
&ep;&ep;再然后,她上了小学,和马明义一个班,严格遵守‘法术只可用于邪祟之物’的毛家家训,成绩惨不忍睹,堪称悲剧。
&ep;&ep;老师,毛不思上课睡觉。
&ep;&ep;老师,毛不思抄我卷子。
&ep;&ep;老师,毛不思没交作业。
&ep;&ep;……
&ep;&ep;种种,种种,令人发指。
&ep;&ep;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直到小学四年级才画上句号。
&ep;&ep;在学习方面颇有天赋的马明义因远在美利坚的外婆想念儿孙,他爹妈觉得女儿还要研修法术,干脆打包把儿子送出国,养到了老太太膝下。
&ep;&ep;毛不思得到这个消息的当晚,含泪吃了整整三大碗白米饭,她跪在地上,由衷的冲着各路散仙道人感恩的连磕三个响头。
&ep;&ep;再后来,她们搬家离开港城,毛不思除了偶尔和马明丽在网上联系,两家走动的也就少了。
&ep;&ep;☆、一毛不拔
&ep;&ep;这份井水不犯河水的微妙关系,直到去年马明义正式回国才被打破,老毛觉得自家女儿年纪也差不多该嫁人,那祸害回国的当晚,老毛就一张飞机票,把她踢回了港城。
&ep;&ep;“不敢当,不敢当。”毛不思收回思绪,看着半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你倒依旧那么的貌美如花。”
&ep;&ep;后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ep;&ep;马明义也不生气,他摸着下巴,勾勾唇角,“这倒是。”
&ep;&ep;不要脸的功夫见长。
&ep;&ep;毛不思被他给堵了回去,冷哼几声,便不再管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墙根处,然后慢悠悠的围着墙壁打转。
&ep;&ep;“干净了吗?”马明义晃晃腿,随意捡起手边的符咒团成一团,向着毛不思的脑袋抛去。
&ep;&ep;纸团被毛不思中途截住,她语气中透着不耐烦,“要是干净我早跑了,还至于留下来跟你扯皮。”
&ep;&ep;“呵,你不光个头没长。”马明义起身走到她身后,伸出两根手指轻捏了下她脑袋上的花苞,“本事也没长。”
&ep;&ep;“再多话信不信我抽你。”毛不思拇指按下,降魔杖瞬间变成一尺长,她昂着头敲敲墙壁,震的墙上的壁画抖了三抖,“你见识过的,降魔杖不光能打鬼,还能打人。”
&ep;&ep;那时候毛不思年岁小,又是个性子野的,不知道用这东西打哭过多少高她两三级的校园小混混。
&ep;&ep;“脾气依旧。”身后的人目光微闪,笑着收了手,手指头不小心划过毛不思的耳垂,冰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ep;&ep;“凉死了。”毛不思搓搓耳朵,蹦开了两尺远,继续绕着墙边走。
&ep;&ep;“还不是为了你,我连外套都没穿。”他靠的近了些,顺手把什么东西塞入毛不思的口袋,语气有些暧昧,说出的话却让毛不思瞬间想要打死他,“来酒店开房都不带证。”
&ep;&ep;平和,平和,不要和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计较。
&ep;&ep;毛不思忍着心里狂烧的怒火,抿着唇又紧跟着前面的东西走了两圈,最后停在一张挂饰前面。
&ep;&ep;“这是什么?”那魂魄每当走到挂饰前都要盯着看片刻,来来回回,就这么一点的不同,毛不思停下步子,扭头问马明义,这是他的酒店,他应该清楚。
&ep;&ep;“苏尾岛。”马明义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点了点相框。
&ep;&ep;毛不思眼尖的看到了他腕上的手串,上面刻满了经文,这是道家用来辟邪。上一次她见,还是戴在马明丽的手腕上,她说这是马家祖上传下来的宝物,护身最是灵验。连毛不思都没给碰过,没想到马明义刚回来,那个疼他入骨的姐姐就把护身符挂到了他身上,生怕他遇到什么脏东西。
&ep;&ep;“这你都知道。”毛不思收回视线。
&ep;&ep;“整个长安酒店的装饰画都是我拍的。”马明义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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