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毛不思果断甩了两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ep;&ep;海风吹过,苏尾岛上的椰子树呜咽作响,听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毛不思搓搓手臂,垂眼扫过马明义腕上的珠串子,还是忍不住交代他,“你手上的串子是辟邪的神物”

&ep;&ep;“嗯。”

&ep;&ep;“无论什么时候都别取下来。”

&ep;&ep;“嗯。”

&ep;&ep;“洗澡睡觉也得带着。”

&ep;&ep;“知道了。”马明义手指捻过手串上的经文,又捏了捏毛不思刚扎起来的丸子头,“你怎么比我姐还啰嗦。”

&ep;&ep;“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才不搭理你。”话虽如此,毛不思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这个岛总让她觉得不安,里里外外透着些古怪,她从兜里掏了两枚符纸拍到马明义的手心里,“左边那个跟蚯蚓似的是引路符,你要是迷路了就取开,它自然会带着你来找我。右边那个画的工整些的可以用来缚魂,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向着脏东西直接扔出去,然后撒腿跑就成,千万别回头。”

&ep;&ep;“回头会怎样?”马明义虽说学不得这些法术,但各种符啊咒啊的,还是略微知晓些。

&ep;&ep;这也多亏了马明丽,他生来八字弱,时常看到些入不得眼的东西,每每都吓到高烧不退,他姐心疼他,但凡学到点新东西,都要弄了送他,一来二去,这符咒也就认了个八九不离十,毛家的缚魂咒和他们马家略有不同,但是不许回头这条,他倒是闻所闻问,多少有了点兴趣。

&ep;&ep;“不会怎样。”毛不思摇头晃脑,手里转着巴掌长短的降魔杖,眼角染了丝笑,像只骄傲的孔雀,“单纯怕你看到那东西真身,吓得腿软跑不动。”

&ep;&ep;“啧啧,你这人真不可爱。”

&ep;&ep;“彼此彼此。”毛不思背着手跑了两步,走在马明义旁边,拿手指头捏出小缝隙比划道,“你也一点点都不可爱。”

&ep;&ep;苏尾岛沐浴在通红的晚霞里,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从登岛到现在,毛不思愣是一个人都没瞧见。

&ep;&ep;“虽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可这也息的太早了些吧。”毛不思拿降魔杖敲着肩膀,捉鬼的法器愣是被她用成了痒痒挠,“你之前来的时候也这样?”

&ep;&ep;摇摇头,马明义神情有些严肃,他双手插在兜里,“我上次来是两年前,晚上□□点还能看到岛民进出。”

&ep;&ep;晚风呼啸而过,毛不思手中的降魔杖微动,散出幽暗的光泽,她抬头跟马明义对视了两眼,才又迈开步子,俩人迎着夕阳,朝着马明义口中的村长家走去。

&ep;&ep;村长家是一栋毫不起眼的二层阁楼,大门上贴着两条红色的对联。

&ep;&ep;上书:占天时地利人和。

&ep;&ep;下书:取九州四海珍宝。

&ep;&ep;横批:财源不断。

&ep;&ep;对联因长时间的风吹日晒,连红底都微微泛白,纸张斑驳,破旧不堪。

&ep;&ep;敲门声在这个寂静的傍晚显得格格不入,许久,门才被打开条细缝,一双眼珠混沌的眸子从中望出来,沙哑的声音响在门后,“谁?”

&ep;&ep;“村长,还认得我么?”马明义先毛不思一步开口,他歪着头,露出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两年前我朋友不小心误闯了岛上的祠堂。”

&ep;&ep;“是你。”门缝里的人松了口气,语气不再那么硬邦邦,却也听不出来欢迎,“你又来做什么?”

&ep;&ep;“跟之前一样,看看你们有没有想开发苏尾岛的意思。”马明义把胳膊搭在毛不思肩头,手指轻敲着旁边的墙壁,“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

&ep;&ep;‘吱扭’大门被打开,毛不思这才看清楚那人的脸,额头上刻着深深的皱纹,眼角耷拉垂下,眼球微微泛黄,嘴唇是不正常的青紫色。

&ep;&ep;“进来吧。”老人拄着拐棍,他有只腿不太好使,走起路来有些坡脚,他们将进去,大门就被老人砰的一声闭上,动静大到震的毛不思心跳都快了两拍,“我年纪大了做不得主,大家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习惯了,他们不愿意我能有什么法子。”

&ep;&ep;屋内收拾的很是齐整,毛不思眼角飞快的扫过房间的角角落落。

&ep;&ep;“你看什么呢!”老人突然开口,目光有些锐利,含笑盯着毛不思。

&ep;&ep;“我看您窗户上那对小铜狮可爱的紧。”毛不思没想到老人年纪虽大观察人倒是细致,她也不怵,点着窗台上的狮子,“我家也有一对,说是可以生财。”

&ep;&ep;“生财?”老人眯起眼。

&ep;&ep;马明义的胳膊还架在毛不思肩膀上,回应着老人的狐疑,“我女朋友,家里做生意的。”

&ep;&ep;“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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