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张博尧他们进入祠堂很顺利,由于村民分开寻人,他们来人又多,倒是把对方骇了一跳,他们有备而来,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即便有反抗,也很快被镇-压下去。化工厂内的大喇叭发出的劝降声传遍了整片花海。

&ep;&ep;孟朗立在山腰上,这一刻,不知怎么,内心由衷的感到舒畅。

&ep;&ep;等张博尧再次见到毛不思的时候,是她被人系着绳索从悬崖中间拽上来。脚踝处鼓得像发面馒头,红肿的吓人。

&ep;&ep;要说马明义和毛不思,今天也算是让他开了眼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倒在树林,一个脚伤严重的留在崖壁的浅洞。

&ep;&ep;“马明义呢?”毛不思没在他身后瞧见那个吊儿郎当的身影。

&ep;&ep;“挨了一枪在外边等着呢。”张博尧看着单腿撑地的毛不思,“到时候还要你俩一起去作下笔录。”

&ep;&ep;“伤哪儿了?严重么!”毛不思被张博尧的话一震,脱口而出,好歹认识了二十几年,猛地听见挨枪子,毛不思心中还是大为触动。

&ep;&ep;“胳膊。”张博尧拍拍自己的手臂,“放心吧,没伤到骨头。”

&ep;&ep;“张队!”有人从山下爬上来,气喘吁吁的向他报告,“二十三把黑管子,李队那边带人守着工厂,里头的东西东西比咱想象的只多不少,祥哥那边把岛全封了,现在正在赶过来。”

&ep;&ep;工厂里的东西足以跌破人的眼镜,罂粟、□□、蓝冰、玻璃粉,应有尽有。

&ep;&ep;“工厂内少了一批。”小警察拿着手中的单据,“上边写着是昨天下午从厂子里运出去的。”

&ep;&ep;“怎么运?运到哪里?”

&ep;&ep;“不知道。”小警察又认真捋了遍,“没写。”

&ep;&ep;“昨天下午?”毛不思正被人架着出祠堂,就耳尖的听到张博尧和小警察的对话。

&ep;&ep;“你知道?”张博尧往前走了两步。

&ep;&ep;“昨天下午我和马明义一直在岛上闲逛,没有船只出去。”毛不思单手架在身边的人身上,对于这点,她是十分肯定的。抿着唇回忆昨天下午发生的一切,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椰子。”

&ep;&ep;“什么。”

&ep;&ep;“我昨天下午看到岛民装了一车的椰子。”毛不思还记得她实在口渴得很,非要顺两颗椰子,不曾想人家说什么都不给,还是孟朗开口,对方才从前方的副驾上摸了两颗给她。明明伸手就能拿到,干嘛还要绕一圈去开车门去取。

&ep;&ep;老村长说过什么来着,他说:只有椰子疯长的时候才卖些去对岸。

&ep;&ep;所以,这车椰子肯定是要出岛的。

&ep;&ep;“你们去找她口中载椰子的车辆。”张博尧不做停留,立刻交代下去。

&ep;&ep;来的警察们身手利索,做事也积极,苏尾岛就这么大,找辆车实在太容易了,椰壳中间似乎被劈开过,只是隐藏在毛茸茸的包裹下看不真切。

&ep;&ep;李队下令当场撬开,就见椰壳满地掉落,露出白白的袋装粉末,一袋又一袋,堆了满满一地,鼓出山包,看的众人皆忍不住咋舌。

&ep;&ep;饶是李队干这行十多年,也从未见过这么多的玻璃粉,明明近四十度的高温,他却只觉得心寒,从头到脚。

&ep;&ep;此次张博尧他们的的登岛,也有由开始的探路计划正式变成全员行动,打破了苏尾岛长久以来的宁静,在这座因落后而毫不起眼的岛屿上,警笛声长鸣,此举更是捣毁了南州市有史以来最大的制毒贩毒窝点。

&ep;&ep;而马明义和毛不思两个人,一个伤了胳膊一个伤了脚,全程被抬上船。

&ep;&ep;人就是这样,一旦从高度警惕的处境中放松下来,饥饿也就如期而至。张博尧他们是来办公的,船上自然没带什么吃的,还是马明义,颐指气使的打发着张博尧上他游艇上取了速食面和各式各样的罐头。

&ep;&ep;毛不思看张博尧当时的表情,她觉着要不是马明义受伤,早就被一巴掌拍飞了。

&ep;&ep;面发出暖暖的热气,马明义指使毛不思取下盖子拌好,这才摸起筷子塞了口进嘴巴,又累又饿又疼,“这破地方,跟我八字一点不合。”

&ep;&ep;“跟我也不合。”毛不思怀里还抱着她的双肩包,继而又感慨,“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出来。”

&ep;&ep;“我早说过。”马明义就着玻璃杯喝了口水,胳膊上的伤口被紧急包扎过,只印出点点猩红,“哪怕你掉到山沟里,我也能把你挖出来。”

&ep;&ep;一语成谶。

&ep;&ep;瞧他这不吉利的嘴,毛不思心里直哼哼,。

&ep;&ep;但念在马明义受伤也跟她多少脱不开干系,才又把吐槽的话憋回肚子里,只托着腮啃手中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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