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狱卒自觉给殷景宸开了锁,随后便自觉退了出去。

&ep;&ep;“爹爹…是我,子清啊。”芩子清看着面前穿着囚服,披头散发,满身伤痕的芩正,一时泪如雨下。

&ep;&ep;芩正抬起头,打量了面前的人许久,直到发现来人是他的大女儿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ep;&ep;芩子清一把跪在芩正面前,愧疚道:“爹爹,是女儿不孝。”

&ep;&ep;“起来,快起来。”芩正不想让她跪着,拽了好几次她才肯起身。

&ep;&ep;殷景宸站在外面,替她看着牢外动静。

&ep;&ep;“爹爹,你告诉我这其中是不是有人陷害您?”时间急迫,芩子清也不再打哑谜。

&ep;&ep;芩正觉着惭愧,转过身背对着她,心情是无比复杂。

&ep;&ep;他如何面对芩家,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ep;&ep;“子清,此事是为父之错,与他人无关。是为父一时糊涂,被那奸佞怂恿起了贪欲,害了芩家,也害了你们。”

&ep;&ep;此话,字字诛心。

&ep;&ep;她怎么敢信?她怎么能信?

&ep;&ep;“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苦衷,是爹爹不敢说的。”她还在期待有回转的地步,如果有,她便有机会救芩家。

&ep;&ep;芩正知道他的女儿此刻定是无比失望,但这确是事实,是他自己经不住诱惑做的孽,若不是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何止只是流放这么简单。

&ep;&ep;“是爹爹的错。”

&ep;&ep;再一次的肯定回答,一股寒意从芩子清心底窜上手脚,霎时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彻底凝固。

&ep;&ep;“子清呐,现在你妹妹嫁给了江洲司马,免去了流放一罪。而你早在从扬州写书信回来时,我便对外宣称你失踪了,所以往后你必须隐姓埋名,好好跟着殿下过,知道吗?”

&ep;&ep;听到这话,她又如何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