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伯,开饭……了吗……”芩子清看到眼前两张熟悉的面孔后,便收回了刚要跨进门的左脚,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ep;&ep;殷景宸满是笑意地看着她,相比之下,江熠倒是显得有些冷漠,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ep;&ep;“君染丫头快过来。”大伯招手示意她过来。

&ep;&ep;她立刻回过神来,缓缓走近餐桌前,向殷景宸福了福身:“小女见过殿下。”

&ep;&ep;“太子殿下和少将军是为治青州水患而来,会在府上小住几日。”他们之间相互认识对吴大伯来说不足为奇,但还是要解释一下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ep;&ep;芩子清微笑地表示理解,但此刻内心的忐忑和尴尬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此刻离去便是无礼之举,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ep;&ep;见芩子清坐下来,江熠却不耐烦了,语气急躁:“吴神医,青州哪里的花酒最好喝?”

&ep;&ep;大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那自然非春宵阁莫属,听说里面的姑娘最会伺候人。”说到一半察觉到芩子清扫射的目光他立马打住了。

&ep;&ep;然后连忙解释道:“只是听说、听说而已……快动筷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ep;&ep;江熠突然站起身,向众人双手抱拳,快步离开了此处。

&ep;&ep;为了缓解这尴尬的局面,吴大伯便打向了她几盅千里醉的注意,“君染丫头快拿出你带来的好酒给咱们殿下尝尝。”

&ep;&ep;芩子清没办法拒绝,只好叫如春把酒端上来。

&ep;&ep;刚开封的酒,屋内霎时酒香四溢,光是远远闻到就已经让人醉了一大半。

&ep;&ep;“桉城连日大雨,雨水积攒,致涚泯河水线高涨,堤坝崩塌,田稼被毁,殿下可有良策?”

&ep;&ep;桉城是青州里最靠近涚泯河的一个小城镇。

&ep;&ep;殷景宸闻言,抿了口小酒:“吴神医觉得推行“以工代赈”如何?”

&ep;&ep;吴大伯手捋胡须,点头笑道:“那殿下如何个推法?”

&ep;&ep;“雇请灾民修复和加固圩堤,兴修水利,恢复生产,并发给一定的报酬,解决其衣食问题。”

&ep;&ep;“嗯……此法子可救灾民于水火之中,帮助他们度过生存危机,又可借此兴修水利,巩固堤坝,提高防洪能力,可谓是“一举两得”。”

&ep;&ep;芩子清不插足两人对话,在一旁却听得津津乐道,心中哗然升起对殷景宸的钦佩之情。

&ep;&ep;在谈话间,殷景宸时不时偷瞄她几眼,似有种酒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她的错觉。

&ep;&ep;幸好,芩子清并未察觉。

&ep;&ep;“吴神医,本王不胜酒力,便先行一步。”然后目光转向了芩子清,“还要劳烦芩小姐带路送本王回房才行。”

&ep;&ep;“君染丫头好生送殿下回去。”吴大伯乐呵道,酒是一杯接一杯的送入口中。

&ep;&ep;芩子清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道:“大伯切记不要喝太多,以免伤身。”

&ep;&ep;原本是走得好好的,在来到空无一人的走廊时,殷景宸却趴在廊柱上,一动也不动。

&ep;&ep;她见状上前关心道:“殿下,您可是哪里不适?再往前走走就到了。”看他依旧没反应,刚想伸手去探他的体温。

&ep;&ep;下一秒天旋地转间,他反客为主,再次将她压在刚才趴着的廊柱上,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君染……”

&ep;&ep;在眼前突然放大的秀脸,让芩子清心跳加速,想起他强吻那日,脸颊羞涩地泛起绯红。

&ep;&ep;在她蹙起秀眉想要推开他时,少年却借机靠近威胁道:“染染若是不听话,本王就扒光你的衣服。”

&ep;&ep;威胁果然见效,芩子清憋红了眼角,泪水在眼眶打转。

&ep;&ep;殷景宸就是个禽兽,她在心里痛骂。

&ep;&ep;他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然后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染染可知本王的字是什么?”

&ep;&ep;“殿下莫不是又醉了?”她怎么可能甘愿受他钳制,言语间还是开始挣扎了起来。

&ep;&ep;“染染不乖。”见她不安分,他竟伸出一只手在少女纤细的腰肢游走,“本王从不说笑。”

&ep;&ep;他虽然在笑,却无端升起股惊悚感来。

&ep;&ep;“只要你叫我声居之哥哥,我就放了你。”

&ep;&ep;芩子清以为自己听错了,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会自称“我”?

&ep;&ep;“不愿吗?”他眯起双眸,眼缝间迸出丝丝危险的眸光。

&ep;&ep;察觉到他发出的危险信号,芩子清终于哆嗦地轻唤道:“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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