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四把钥匙’,四条路。对于访月小队传回的报告,各位代表,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ep;&ep;会议室中,乔治凝视着面前的材料,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了许多。而其他代表的情况也和他差不多,个个都像泄了气的皮球那样,看不到任何的活力。
&ep;&ep;“我们……人类,只剩下一个月了呢。”
&ep;&ep;没有回答乔治的问题,阿尔弗雷德目光死死锁定在了材料中的一行文字上,略微颤抖的手几次想将其拿起却都失败了。对他而言,这几张薄薄的纸重若千斤。
&ep;&ep;“不如把消息公布给民众吧。让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个月,做一些自己曾经想做却没有做的事情。”
&ep;&ep;一位之前对刘彻的建议表现出强烈反对的代表,现在突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当他主动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立场时,脸上表现的十分自然,好像忘记了自己之前说那些话时的义正言辞。
&ep;&ep;“阁下之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ep;&ep;想到对方当时拒绝向民众公布真相时的慷慨激昂,克里斯蒂安忍不住出言讽刺。但这位代表完全不为所动,只要能对自己有利,他什么都能做出来:
&ep;&ep;“此一时,彼一时。我们要活在当下。”
&ep;&ep;活在当下,有的人将其视为把握现在的旗帜,而有些人则用它来当做逃避问题的借口。有些时候,那些说话听上去一样的人,其实本质未必相同。
&ep;&ep;“所以仅凭一句话就抹掉了所有的责任?阁下这代表当的也有些太儿戏了吧。”
&ep;&ep;看到对方如此随意的态度,克里斯蒂安怒极反笑。都说政客就像候鸟,哪里有利去哪里,但事实上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以偏概全,用部分人的行为来给整个群体贴标签,一些时候既是人们最厌恶的行为,却也是最常见的做法。
&ep;&ep;“这位代表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就算他真的不在乎,我们也不能把他怎样。但这样继续纠缠下去,对我们真正要讨论的议题不会有任何帮助。各位代表,我们确实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更要明确会议的目的。”
&ep;&ep;亨利有些烦躁地拨弄着自己的金色卷发,虽然他已经大概分析出了这位代表的心里活动,但自从地球的局势越来越危急,再加上结识了刘彻和弗拉基米尔,这位心理大师已经很少以此来玩弄权术,哗众取宠了。
&ep;&ep;“我同意。根据访月小队的报告,某种存在将会在一个月后对人类进行审判,但我们目前还不知道这个和太阳巨变有什么关系。而且那个造型和巴别塔一样的建筑,我觉得并不简单。”
&ep;&ep;对于这个第一印象并不算好的男人,弗拉基米尔感觉自己越来越欣赏对方了。
&ep;&ep;“我赞同两位代表的观点。在我看来,除了生存危机,观念上的束缚也很致命。神话和历史的区别,宗教和科学的界限。这本应是学术上讨论的问题,但现在却成为了横亘在我们意识上的一道无形壁垒。”
&ep;&ep;面色有些虚弱的刘彻强打着精神,声音虽然不复前几日的洪亮,但当他讲话的时候,会议室所有的代表还是会下意识地朝他那里看去,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完。
&ep;&ep;“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在追逐方法的变革。但事实上,每种方法论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推动它运行的世界观。我们再来看这些报告,按理说这四位队员看到的应该是同一个画面,但最终却出现了四种不同的看法,四条不同的道路。我现在在想,如果当时还有第五个人在场,是否会有第五把钥匙出现……”
&ep;&ep;刘彻的声音越来越低,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突然他只觉得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ep;&ep;“刘!”
&ep;&ep;“刘彻议员!”
&ep;&ep;“救护车!快!”
&ep;&ep;看着顺着椅子滑到了桌子底下的刘彻,其他各国的代表连忙起身,整个会议室乱作了一团。
&ep;&ep;……
&ep;&ep;当刘彻再一次睁开双眼时,惊讶的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卧室的大床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ep;&ep;“这是哪儿啊?”
&ep;&ep;看着陌生的房间,刘彻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转不过来了。
&ep;&ep;“为什么动不了!”
&ep;&ep;刘彻试图从床上起来,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动惮不得——无法跟身体建立联系,就好像这具身体不是他的一样。
&ep;&ep;就在刘彻心中有些不安的时候,突然发现视线中的景物开始不断地缓缓移动着——他的头竟然不受控制,自己动了!
&ep;&ep;焦躁不安中,刘彻的目光在移动到房间的窗户后终于是停了下来。窗外,一轮红日正在缓缓西沉。落日的余晖透过白色的纱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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