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陈绯:“你不知道今宵茶楼?”

&ep;&ep;“知道……知道。”

&ep;&ep;肖策那会儿只穿秋衣秋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因为短,手腕脚踝都露着。他说话也局促,把陈绯送出小巷巷口,看她没什么事,很快就离开花雨巷,大步往学校宿舍区去了。

&ep;&ep;之后,陈绯慢吞吞地往今宵茶楼走,手在兜里一摸,就拽出张毛爷爷来。

&ep;&ep;……

&ep;&ep;宋银川在里屋大喊,“绯姐!这里有你的大龙球,你还用吗?”

&ep;&ep;陈绯回过神来,把肖策的衣服裤子往洗衣机里一塞,扬声道:“不用了,旧东西都丢掉。”

&ep;&ep;“可是很浪费哎,我把它擦干净拿去尘嚣好了,还有你的这些旧衣服,不要的话给我带回去。”

&ep;&ep;“怎么,旧衣改造吗?”

&ep;&ep;“也不是,最近有个公益组织找到我们这些服装公司和工作室,在问有没有囤积的旧衣服。说是要收集起来送去福利院和山区。”宋银川盘腿坐在地板上,一件件地叠着陈绯的衣服,“你这些衣服都没坏,样式也好看,送过去的话,那些小孩肯定很高兴。”

&ep;&ep;“嗯,你拿去好了。”

&ep;&ep;宋银川没有父母,在S城西郊的福利院长大,取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出生地在银川。他自小瘦弱、多病,做学徒当裁缝赚的那些钱根本不够他活着。正愁生计时,机缘巧合遇见去裁缝店改衣服的陈秋娥,被她带回了今宵茶楼。

&ep;&ep;宋银川心细老实,帮着陈秋娥管账,也忙上忙下地打点茶楼的一切,按月领死工资,陈秋娥没让他接过活。后来陈绯接手今宵茶楼,也是宋银川把店里的事务无巨细地一件件转交给她。

&ep;&ep;宋银川叫她一声绯姐,陈绯知道,他是真的把自己当姐姐。

&ep;&ep;洗衣机运转声响起,陈绯出了浴室,半靠在宋银川所在的卧室门边,说:“银川,肖策跟我说,他把钱全还我了。”顿了顿,补充道,“4年前就还完了。”

&ep;&ep;宋银川手下动作停顿,茫然地抬头问陈绯:“钱?什么钱?”

&ep;&ep;陈绯脚尖在地板上蹭了蹭,说:“他在今宵18个月的工资,每个月三千,一共五万四。”

&ep;&ep;宋银川吃惊地说:“策哥现在这么能赚啊。”

&ep;&ep;陈绯:“这不是重点吧。”她有点烦躁,“重点是,我感觉他这个行为,就是想跟从前划清界限。你觉得呢?”

&ep;&ep;宋银川沉默了。他也觉得陈绯的这个猜测比较靠谱,大家要不是走投无路了,谁会去今宵工作啊,说出去也够丢人的。要是能有机会把过去摆脱干净,当然要拼命争取——永远都别被人提起才好。娇是这样,肖策肯定也是这样,就连绯姐自己,五年多以前卖了今宵茶楼,带着他离开,不也是受不了吗。

&ep;&ep;话虽如此,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绯姐介意的不是肖策跟过去划清界限,而是跟过去里的她划清界限——要是绯姐真的觉得策哥是为了摆脱她才还钱,自尊心一准受不了这打击。

&ep;&ep;宋银川纠结了一会儿,挤出一句话来:“也许……策哥是觉得自己以前没接过活,不配拿工资?”

&ep;&ep;什么鬼解释。陈绯翻了个白眼:“他倒是想接,接得到吗。”

&ep;&ep;宋银川很想回一句嘴说当初联系自己点名找策哥的女客人可多了,要不是你把人按得死死的,策哥准能成为咱店里的头号“花魁”,第二个轩轩。

&ep;&ep;不过还好,他打完岔,陈绯没再顺着前一个问题追问下去。

&ep;&ep;陈绯绕回餐桌边,瞄了眼微信——没有新消息。她将手机握在手中,仰躺在客厅沙发上,刷了会微博,又去自家工作室磕碜得不像样的网站溜达一圈,突击检查在线客服的回应速度。

&ep;&ep;再回来一看,微信还是没动静。

&ep;&ep;这都过去三个小时了,人是死了吗?

&ep;&ep;陈绯一阵胸闷,把微信切回工作号。这回倒是叮呤当啷地进来一堆消息,各种工作群、大喵、李潇……还有昨天在小龙坎才加的韩越。

&ep;&ep;陈绯先点开韩越的消息,那边发来一个打招呼的憨笑表情。

&ep;&ep;越过山丘:美女,还记得我吗?

&ep;&ep;30分钟前发来的,估计也是宿醉刚醒。陈绯嗤笑一声,刚要关闭对话框,又想到什么,一翻身坐起来,回他。

&ep;&ep;尘嚣舞蹈工作室——飞飞:记得。

&ep;&ep;那边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ep;&ep;越过山丘:太荣幸了。[憨笑]

&ep;&ep;尘嚣舞蹈工作室——飞飞:客气。

&ep;&ep;越过山丘:我知道你们舞蹈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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