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肖策:“我这里有汇款单存根。一共五万四,半分不少。”

&ep;&ep;陈绯一顿,说:“汇哪儿去了。”

&ep;&ep;肖策:“你工行那张卡。”

&ep;&ep;陈绯:“什么时候开始汇钱的?”

&ep;&ep;肖策:“14年3月开始,12月还清。”

&ep;&ep;4年前啊,陈绯微微扬眉。

&ep;&ep;肖策说完之后,看见陈绯的表情,以为她是不信。他起身要找单据,被陈绯叫住了。

&ep;&ep;“别找了,我那卡早不用了,没绑网银,也懒得注销,不知道丢哪去了。”陈绯说,“没见到钱,有单子我也不认。”

&ep;&ep;她说话的逻辑听了真让人恼火,肖策说:“去挂失,再取出来就行。”

&ep;&ep;陈绯振振有词,“异地不能补办银行卡,要回开户地挂失。我一来一回,车费住宿费,耽误的工时费,算谁的。”

&ep;&ep;肖策压着火,说:“算我的。”

&ep;&ep;陈绯又说:“我不喜欢一个人回去,要找个同伴,他一来一回,车费住宿费,耽误的工时费,算谁的。”

&ep;&ep;“陈绯!”肖策再好的脾气,也被她耗干净了,大晚上的,他还晓得压着声音,“你别太过分了。”

&ep;&ep;看见肖策终于被激怒,陈绯反倒轻松起来。她站起身,走到肖策面前——他坐着,却只比陈绯矮一点点。陈绯微微欠身,伸出食指,点着他的左胸,咬字清晰,缓声道:“你横什么?肖工,搞搞清楚啊,是你的把柄,在我手上。”

&ep;&ep;肖工两个字,存着满满的讥讽。

&ep;&ep;陈绯看见指尖下头的胸膛起伏剧烈,知道他在极怒之中了。她垂眸觑着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笔挺的鼻梁和线条生硬的脸颊都刀削斧砍似的。

&ep;&ep;陈绯想到什么,突然笑了声,说:“要不然,你肉偿,我也勉强接受。”

&ep;&ep;肖策的脸颊肉不受控地一抽,站起身来,直视着陈绯,酒精气翻上来,熏得他双眼发红,肖策几乎出离愤怒了,“你想都别想。”

&ep;&ep;陈绯看到他这模样,反而笑得更开。

&ep;&ep;“不能做,还不能想啦?你从良以后,牌坊立得这么漂亮呢。”

&ep;&ep;肖策气得嘴唇都快哆嗦了,他终于明白,陈绯找上门来,就是为了羞辱他。